“欢迎收看世界联播,……现在播报一则消息,上午华夏时间九点三十分,丧尸已经突破佛朗封锁线,正在向内陆蔓延。请各位民众不要恐慌。防疫部门劝告大家,即时储蓄粮水,待在家中,锁好门窗,等待救援,或者到就近的避难所寻求庇……”联播中的声音被中断,我关掉手机,坐在火车上的硬卧床上,漫不经心地伸个懒腰。整了整身上的绿军服,也不忘把被子叠成四十五度角,从床上跳下来,“啊……嗯。”又是一个懒腰,穿好鞋,背上包。睡眼惺忪地下了火车。
我叫陈达,千千万万人中的一个,目前是一名军人,隶属某个特殊单位。我特意请了假探亲,还临行偷拿了一套军服,为什么?我只不过是想在我老家,在乡亲面前装一个十足的“逼。”是的,我知道,偷拿军用品是违反纪律的,但是为了让亲戚们刮目相看,我索性豁出去了,大不了几百个俯卧撑嘛。
“唰”,一辆出租车驶到我跟前,司机用手拍了拍车门,从车窗伸出头来,对我叫到:“小兵哥,回家探亲是不?来来来,上车。”“哦哦哦。”我赶紧小跑上前,打开车门,一屁股坐了上去。“去哪?”“东仁村。”“得嘞。”汽车发动起来,穿过城中熙熙攘攘的车道,不紧不慢地行驶着。
“喂,爸啊,额……我快到了,出来接我一下。”我在车上打完一通电话,目光又落在车上装的显示屏上,那里正在播放着那一篇关于丧尸的新闻,刚刚放松的心又“咯噔”一下。
201X年,狂犬病发生了异变,从而产生了一种致命病毒,也就是电影里常说的“丧尸病毒。”病毒主要从伤口感染,感染之后,病毒会迅速地破坏感染者体内的中枢神经,以极快的速度破坏细胞组织,占据宿主体内,让宿主快速地衰竭、死亡。而尸体却又会重新“复活,”此时病毒已经操纵整个躯干,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活死人。”然后再加入滚滚尸潮的行列中。据实验证明,丧尸身上病毒最多的地方要数牙齿以及口腔,它们主要根据撕咬活物传播病毒,如果一不小心被丧尸咬出一个口子,那么丧尸牙齿碰过的伤口皮肉,就会留下病毒,从而感染。如今病毒像野火般蔓延,遍布西欧各地,军方顶着巨大的压力,将感染区域隔离,并实施救援……但现在却又……
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那是因为这跟我的职业有关,我从事的兵种前所未有,是关于控制病毒的,也就是俗称的“生化士兵。”
而能从事这种行业的,也算得上半个特种部队。
“小伙子,到啦。”车忽然停住,司机扭头对我笑道。“哦,好。”我赶忙起身,付了车钱,望着车远去。一转身,望着这无际的稻田,微笑着踏上了这熟悉又陌生的故土。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缓缓走过村口,而乡亲们早已站成两排,微笑着欢迎我。密密麻麻的两排,中间给我让出来一条道,着实让我受宠若惊。
我知道,在村里,大多数都是我的亲戚,再就是朋友。但是这也不用这么大的排场吧!说实话,刚看见他们这样,我的嘴巴张得老大。
一张张熟悉的面容和新面孔映入我眼帘。我笑着望着这我土生土长的山水和日日思念的人们,心情不用说。童年时的点点滴滴闯入我脑海,像放映机一样快速播放,勾起了我不少的回忆。
我怀着兴奋又害羞的心情,,走着小碎步,从乡亲们给我“铺”的道走了出来,然而我的脸红红的,这么多人盯着你,哪能不害羞?
一走出来,爸妈和乡亲就上前,里三层外三层地把我围住,不停地夸奖道:
“达,混得不错了嘛。”我的大姐抬了抬我头上的军帽,直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我去,这不上士吗?”童年时的玩伴们掰了掰我的军服领上的一排军衔惊讶地说。
“哈哈,真是不赖啊!”“……”
夸奖声如雨点般穿进我那已经红到耳根的耳朵,直让人心里舒服、却又很害羞。更让我觉得这仿佛处在梦一般,无法相信。
“走,回家。”父亲主动拉这包饺子似的人群去到了喜宴的地方。
这是习俗,今晚,全村的人都到了这不足三百平米的村球场,为我洗尘接风。
宴上,人山人海,堵得个水泄不通,吆喝声、碰瓶声、划拳声不绝于耳,整个地方充斥着喜庆的气氛。十里八乡的人聚集在这,喜笑颜开,借酒助兴。父亲带着我,一次又一次地穿梭在酒席之间,不停地敬酒,呼,这阵架,像结婚似的。我心满意足地看着这一切,终于体验了一次“衣锦还乡”的感觉。酒,自然也喝得多,这不,我连灌两瓶啤酒酒,脸上的红晕越来越红,脑子也昏昏沉沉的。而这时,村主任拉着我到了文化室,此后跟我说的事瞬间让我的酒醒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