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一段时间里,奉二铎终于见识了奉发爹的厉害,原来,奉发爹千里迢迢去买马是有大有用意的。
奉发爹起先是利用人们喜欢马但又没有真正看到过马的心理,买回一个便宜的照相机,给人合影。人可以骑在马背上,也可以依偎在马身边,或者与马亲昵都可以……奉发爹每天牵着马走村串户,因为马有灵性,性情也比较温顺,它从不主动地去攻击人类和其他动物,人们都很喜欢,奉发爹的照相生意异常火爆,索性也不下地了,把庄稼拿给别人种,吃这一碗清闲饭。
有人给奉发爹开玩笑:“你有剥削别人的劣根性吧,有了牛使唤还不够,还要剥削一下马解气,是不是好逸恶劳的思想重生了?”奉发爹说:“我就剥削了,你能怎么样?我这是解放思想,响应号召,我以后还要找领导理论一下关于马的保险和养老问题的。”
“这么说,是干部叫你剥削的?!”开玩笑的人继续开玩笑。
奉发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断章取义不负责任乱弹琴,就岔开话题说:“照相,照相,喜欢马的照相了,没有钱的一边去。”
没多久,奉发爹又去YN省境内牵回几匹马,因为没有种庄稼,牛也没饲喂了,就没有新建马厩,而是把马栓在牛圈里。按说,牛马虽然都是牲畜,但牛马习性不尽相同,比如牛喜欢睡觉时咀嚼草料,而马除了生病或死亡之外,很少会躺下来;有时它将脚并拢跪在地上睡,但如果只想小睡一会儿,则会把下巴靠在地上撑住身体;而在安全时要舒舒服服地睡一觉,才会横躺下来睡。奉发爹怕马站着消耗体力,为了节约饲料,尽可能的低成本高效益跨越式发展家庭经济,便把牛棚顶弄的极低,让马不能舒服地站,只能一进入圈内就躺下。但奉发爹生怕别人看见说闲话,就在马棚门前办了个宣传栏,里面的内容就是说马多睡觉的十大好处和马爱站立的十大坏处,还引用了《本草纲目》等古代经典医书和外国专家的相关资料来佐证其观点的科学性和权威性。村里有位老师看见了,连声称赞奉发爹是太有才了,说奉发爹完全可以去国家的大部门去工作,发展和改变的思维太超前了。
由于奉家庄许多青壮劳力开始外出务工,留下些年老体衰的老年人和干不了重活的媳妇在家,庄稼农活越做越差劲,特别是收割农忙季节,那是要枪时间的,许多人家眼睁睁看到熟透的玉米棒子、高粱惠子、稻穗烂掉。
奉发爹就对这些人说:“没有力气担粪、没有力气挑水,没有力气搬运地里的果实吗?不用着急,让我来帮助你!”
“怎么帮?”乡邻焦虑地问他。
“马儿。”奉发爹不慌不忙地说。
“马儿?”乡邻不解。
“就是用我的马儿来做你们的搬运工,帮助你们运送肥料,驮运粮食,你们只需拿钱给我就行。”
“这倒是个好办法,收费贵不?”乡邻问。
“嫌贵,那你们自己扛去呀?”
……
奉发爹只顾自己赚钱,完全不顾邻里之间的关系,走向了极端。注定将会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