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晚樱戏说葛照许是花痴,其实比起奉二铎来,葛照许只是小巫见大巫,关公面前舞大刀。正如说到做贼,本书《同学等等我》开篇以葛照许和林宏凌准备盗窃学校女生宿舍为开头,结果两人不但没有勇气和胆量具体实施,而且后来还是遵纪守法好公民,偏偏那个表面讲义气的叶恒庭后来做了贼娃子锒铛入狱受到了法律应有的制裁。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是也,何况人事无常,隐藏诸多未卜变化。好啦,闲话休提,读者朋友自会在书中看到领悟到一些什么,本章开始,将拿出一定篇幅来写奉二铎的事,这可是一个被许多人定义为“摧情杀手”,又被许多人定义为“天才护花使者”的争议人物。
巍峨连绵的群山深处,一条秀丽的渠江,蜿蜒曲折终年流淌。野鸭、白鹭、翠鸟和其它水鸟不时在江面出没,更显她宁静与娇媚。渠江曰江,却无大江东去的豪迈激越,只像一个含羞的少女,醉卧千年,以它那袅袅婷婷的静谧,演绎目不暇接的美丽,造福于沿江两岸的生灵。
渠江流域有一唤着顾家湾的地方,这里民风淳朴、青山绿水,村民祖祖辈辈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可谓人间仙境世外桃源。
上世纪70年代初期,这里发生了一件怪事,中午时分,顾焕的媳妇邵莹生下来一个怪胎。初时,顾焕媳妇,顾焕他娘并未发觉有什么异常,胎儿白白胖胖,黑头发黑眼睛可爱极了,就是哭个不停且声音异常响亮,是个男婴,婆媳俩别提有多高兴了。
邵莹快40岁的人了,前面已育有三个闺女,为了生个男丁,一家人常常怄气。那时候,已经开始推行计划生育政策,但庄稼人重男轻女思想严重,如今,如愿以偿,每个人心头的喜悦可想而知。
但孩子一个劲地啼哭,剪完脐带,孩子娘吃完滋补身体的醪糟蛋开水,一些女邻居都开始闻讯赶来贺喜了,孩子的哭声还没有停止的意思,反倒有越来越厉害趋势,邻居嫂子顾四喜就笑嘻嘻地逗婴孩说:“哎哟,宝贝,你这是咋个了?生在顾焕家还不乐意了?”
那天顾焕并不在家,快过春节了,得备些年货,赶场去了。当他从街上回来,刚一下船就听见了屋里传出的婴儿啼哭声。这回一定是个“田边转”(当地人管男孩叫田边转,女孩叫锅边转)了!从孩子的嚎啕大哭中,他心里暗暗思忖。他赶紧三步并着两步走,风一样地往屋里赶,一边后悔着忘记给自己媳妇买点好吃的了,这几天媳妇总说肚子痛,也有了预产的迹象预兆,像是要生了,从日子推算也该这几天的。不过顾焕没有报什么打算,虽然心里盼望生个个小子,但前面几次的失望让他有点不敢奢望,“只会生菜疙瘩,哪里能生出金娃娃嘛,还想吃啥子好粮,三顿嘴巴里面有嚼头就行了。”他总这样唠叨。
“这回呀,你媳妇立大功了,总算给你生下一个小子了,咱顾家有后了。”顾焕刚刚一进屋,母亲就喜笑颜开地把好消息告诉了他。顾焕故意在堂屋里磨磨蹭蹭了一会,才装着平静的样子慢慢吞吞地进了里屋,说:“生了吗,怎么老哭什么,我看看。”邵莹把脸别向一边说:“准时怕他父亲打吧!”说完,竟然嘤嘤地抽泣起来。顾焕说:“怕什么呢,我又不是老虎,生气时骂骂几句难道也是不对吗?”言语中,分明是在向媳妇邵莹道歉的。
顾焕娘在一旁插话说:“好了,好了,别说些没用的了,赶紧看看孩子哪里不得劲吧,总哭啥呀?!”
冬日的天气白天短夜晚长,现在虽然才下午四五点钟,但暮气沉沉,渠江河里已经开始下雾,房屋里光线模糊不清。顾焕把孩子抱到稍微明亮一点的堂屋来,点亮了马灯,让左邻右舍一起仔细瞧瞧孩子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哎呀,快看!这孩子怎么了?嘴里面有什么东西的!”四喜年经,眼睛尖,她朝里屋顾焕媳妇邵莹问道,“孩子娘,你给这田边转吃啥了没有?”边说边伸手指去孩子最里面掏摸。
“没呀!喂奶,喂白开水,这小家伙都不要的,就蹬腿撒欢地哭闹。”邵莹回答。
“嘴里含着片韭菜叶呢!没吃没喝为什么有这东西呢,怪了!”四喜说,疑惑地望着大家。
顾焕挂在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僵住了,他腾出一只手来,从孩子嘴里掏出那东西来,大家凑拢一看,正是一片韭菜叶!
“啊!……”众人面面相觑,大惊失色。
大家正待要仔细再看,霎那间,一阵朔风吹来,韭菜叶竟随风而去,这叶片飘飘悠悠上下左右旋转着一下子飞到空中,众人急忙追着叶片跑出堂屋来到院坝,那叶片倏忽全不见了踪影。
这时,孩子的啼哭声却戛然而止,沉沉地酣睡着了。
众人都觉此事疑窦丛生,从未见过如此怪诞诡奇之事,一时间全都愣住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