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照许听到屋里有林宏凌的声音,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不敢相信林宏凌这样没骨气,被恋人损几句就自甘堕落,喜得是自己终于找到林宏凌了,心里一块悬着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葛照许上前敲门。听到敲门声,里面的人停止了说话,面面相觑。一个人问到:“是哪个,干什么?”葛照许说:“把门开一下,我找个人。”那人听出是陌生的少年人的声音,有些不高兴地打着呵欠过来开门,其他人继续打扑克牌。
“你找哪个?”开门的人问。
“我找林宏凌。”葛照许边说边往里面钻。林宏凌看到他来了,把脸别向一边不让他认出他来。
葛照许一把拉住林宏凌不由分说就往外走。开门的人问:“小兔崽子,明天早点来呀。”
林宏几次要凌挣脱葛照许的手说:“你要干什么呀,别拉着我,我还要去赌几盘,把输了的钱赢回来。
“你怎么能这样,让别人笑话不,一点点爱情挫折就昏头了,忘记理想目标了?”葛照许轻轻责备林宏凌。
这时候,一个与他们年纪差不多的瘦猴模样的人走过来说:“林宏凌,你回去吧,记住我们的约定!”说完后还朝他们诡谲地眨了眨眼睛。葛照许心想,这人谁啊?看起来像学生又不像,他们两个啥时候认识的?还有个什么约定了?究竟在搞什么鬼?一天不见眼前的挚友就好像变得不认识了一样……
林宏凌回过头来,豪气地对瘦猴说:“放心,说话算数,绝不拉稀摆带。”
“好啦好啦,走吧走吧。”葛照许最不喜欢听这样的江湖客套话,虽然有时候他也爱在一些场合说上几句。
“忙到走啥子!莫忙走。林宏凌,你能这样子走吗?”说话的人满脸络腮胡子,头上戴一顶圆边黑礼帽,嘴巴上叼着一枝粗粗的叶子烟,不停的吞云吐雾,看样子像是这茶馆的老板。
林宏凌停止了正准备迈出门槛的一只脚,低声问葛照许身上带钱没有,他今天把这一周的生活费都输光了,今天吃的盒饭钱都是老板借给他的。
他们每周五天半课,每周六下午回家,学校的伙食费基本上都是用家中背来的大米换的,平时父母给的零花钱是每周一次本来就少。葛照许把身上全部的钱拿出来也还差一点。老板老板往自己手里吐了口唾液末一张一张地慢慢数完钱,又往旁边的地上吐了一泡唾液,猛吸了一口叶子烟。剜眼瞪着林宏凌,意思是问,还差的钱如何办?你说!
两个人都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该怎样来解决眼前这个难题,显得有一点羞怯和慌乱起来。
瘦猴接话了:“老板,让他们走,他差多少钱由我来付。”
此话一出,众人都不觉怔了一下。
老板狐疑地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瘦猴掏出十元钱来递给老板:“拿着,多退少补。”
老板的脸由阴转晴道:“够了够了,我这就找钱给你。”
瘦猴对他们努努嘴,示意他们可以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林宏凌和葛照许没有再说一句话,都各自想着心事。
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叫叶恒庭的瘦猴10年后会成为闻名遐迩叱咤风云的人物,而且会与他们的生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发生那么多恩恩怨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