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H市的一级医院在今天陷入了紧张的气氛之中。手术室外,此时站满了待命的医生护士,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因里面躺着的那个人,身份不一般。
只要稍稍有个闪失,所有人都准备回家吃自己。手术室外,所有人都处在警备的状态下,谁都没敢开口说话,气氛紧张得让所有人的手心都不停地冒着冷汗!
那一尊冰冷的墙面上,靠着身着浅灰色西装的男子,神色凝重地盯着那手术室眉头紧锁。
漆黑的眸子里散发着让所有人都不敢喘息的冰冷之气,可那紧锁的眉头跟那握紧的拳头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同样在紧张。
这个手术,我不允许失败漆黑的眸子里散发着让所有人都不敢喘息的冰冷之气,可那紧锁的眉头跟那握紧的拳头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同样在紧张。
立体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他没有说话,其他人也不敢开口。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就在所有人都紧张得大气没敢喘一声的时候,手术室的大门被打开了。
里面穿着白大褂的麻醉医生面色凝重又紧张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外面站着的男子,他的脚步顿了一下。
不敢怠慢,他对身边的医生开口道:“孕妇有法洛四联症,不能做单纯的硬膜外麻醉,恐怕要做全身麻醉了......”他身边站着的医生不是别人,正是外科主刀医生李宁。
李宁听他这么说,眉头稍稍皱了一下,开口道:“那还犹豫什么,赶快做全麻啊......”刚这样说,便见那名出来的医生眉头轻蹙,为难道:“但是病人的心室扩张的很厉害,现在不能准确地知道心室到底扩张到什么程度,一旦做全麻,必定会引起心衰,除非用经食道超声观察心脏扩张的程度,可是这样的麻醉,只有主任会......”
麻醉师将整个情况说了一遍之后,李宁的脸色有过一瞬间悚然的变化,甚至难看得很厉害!视线,小心翼翼地朝墙上靠着的男子投了过去,便见他的眉头极细微地皱了一下,引得所有的医生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咬咬牙,李宁走到男子面前,开口道:“顾总,我们主任麻醉师去国外参加医学研讨会去了,这......”
“这个手术,我不允许失败。”李宁的话,被靠着的男子那一声冰冷又不容置否的声音给堵了回去!见他细碎的短发下,轻颤的睫毛透着让人胆寒的冰冷气息,犀利的眸子投向李宁,漆黑得深不见底。
眼底透出的不容置否的神色也让所有在手术室外待命的医生都不敢再多言!“顾总......”李宁显得有些为难,不是他们不做,而是......根本就做不了啊。
就在这时候,一个刚来的实习医生在这时候胆颤心惊地开口了——“李医生,我记得耿医生好像会经食道超声......”她的声音很轻很轻,生怕会惹恼了面前的男子一般。
“耿医生?”古琛一愣,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你说耿医生会?”
“是的,我上次看到耿医生协助主任做过这样的手术,整个过程全是耿医生一个人完成的。”闻言,李宁的眉头并没有因此而放松下来,却听面前的男子清冷的声音不容抗拒地响起——“叫她过来。”声音很淡。
最后,还是李宁硬着头皮咬牙道:“顾总,耿医生她刚出院,做这样的手术恐怕......”
“如果她现在不过来,她可以一辈子不用来了。”声音,依旧清冷无比,霸道得不带半点感情,眸光一敛,那散发着的冰冷之气让人不由得在他面前臣服下来!
“如果她现在不过来,她可以一辈子不来了。”声音,依旧清冷无比。
李宁被他的话堵得严严实实,这样的人,谁敢反驳!连院长都不敢反对他的意思,他们这手下的医生,谁敢说话。
最后,也只能祈祷耿医生能完成这样手术了!他们的饭碗可全靠她才能保住了。
“叫耿医生来医院一趟。”李宁对旁边的实习医生开口道,口气并没有一点放松下来。
所有人的表情依旧凝重得厉害,没多久,他们口中耿医生的车子便停在了医院门口!车子刚停下,便直接朝手术室这边跑了过来,她的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似是大病初愈一般。
“李医生,我来了。”耿医生刚到手术室外,看到墙上靠着的男子,眼里难掩惊讶之色。
视线,也在这时候跟墙上靠着的男子对上了。顾西凉.....耿执念怎么都没有想到在五年后的今天,还会跟顾西凉这个无情的男人再度相遇,还是在医院里头。
袖口下的拳头不经意地握紧,她的视线却不动声色地从耿执念的脸上淡漠地收了回来。顾西凉也没有想到,所有医生口中唯一能救他姐姐的那个季医生竟然就是他离婚了五年的前妻。
五年前,她签下了离婚协议书,第二天便离开了别墅,对于她的去向,他也打听过,不过她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眉毛不动声色地挑了一下,他看着耿执念那双故作镇定的眼眸,唇线冷冷勾起!
黑眸眯起,他起身,缓步朝发愣着的季然走了过去,在她的面前站定。见她的脸色稍显苍白,俨然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他的眉头微微一蹙,可很快便松开了。
“这个手术如果失败了,你这一辈子都不用当医生了。”生冷的声音,带着残忍的说辞,从他的口中一字一句冰冷又清晰地蹦出,那般得不近人情,听得在场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像顾西凉这样的人,哪怕是强人所难,只要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就会让人觉得理所当然。而耿执念听顾西凉这么说,心悄然收紧,视线再度朝顾西凉投了过去。
这双绝然的黑眸,同五年前一样,狠绝又不近人情。她的反应没有其他医生那么强烈,只是淡漠地从他脸上收回视线,目光清冷地微微一点头,没有跟他说一句话,她转身对身边站着的麻醉师开口道:“苏医生,情况怎么样?”
“是这样的,耿医生......”那名麻醉师对耿执念将情况说了一遍,整个情况描述的过程中,耿执念都只是静静地听着,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她的脸上。
我希望遇到一个人,能把我的情绪安抚下来,不再易躁易怒反覆无常,不再深夜哭的势不可挡,不再孤身一人开车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不再假装微笑,不再假装很坚强。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