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吗?”甄颜一脸阴沉地盯着团子。
团子吓得后退了几步，小小的绿豆眼睛里，满满的恐惧：“你和我签订了契约的！不可以……不可以伤害我。”
甄颜冷笑了一声：“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除夜站在了团子的面前，盯着团子，自它说出“契约”两个字后，他的脸色就变得难看无比。
团子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附近，但是却看不见。
除夜转过头，看着甄颜：“阿清，我帮你解决它如何？”
甄颜望着除夜，眼里带着些许的探究，低下头看着地上的团子：“还不走?”
团子嘀嘀咕咕地也不知说了什么，瞥了一眼甄颜后，就滚走了。
“为何不解决了它?”除夜蹙着眉头。
甄颜望着除夜，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你对它的敌意很深，或许说，所有靠近我的东西，你都抱有敌意。”
除夜抿着嘴笑了笑：“我只有你。”
甄颜深深地望了一眼除夜，抬起头看着结界：“走吧，我饿了。”
苏湛是在五天后出来的，整个人看上去疲惫不堪，但一双眼睛却格外清亮，见甄颜面若冰霜的模样，吓了一跳，本想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出什么事了?”苏湛坐在甄颜的对面，看了看四周“咦?容峰主呢？”
“咔擦”甄颜在苏湛惊恐的眼神下，将捏碎的杯子松开，静静地看着苏湛：“他不见了。”
苏湛静默了半晌，干笑了一几声：“会不会是有事去了？”
“你看到结界了，不是吗？”甄颜轻笑了一声，垂下眸子“果然，我还是太傻了。”
苏湛看着甄颜站起身，想要拉住甄颜的袖子再说些什么，但伸出的手却慢了一步，望着甄颜离开的背影，蹙紧了眉头。
“苏湛！”团子见甄颜走了，从一个角落里滚了出来。
“师父?”苏湛将团子抱在了怀里。
“我跟你说，离这个疯女人远一点，我觉得，大人一定就是被她气跑的！”团子一脸愤慨。
苏湛抽了抽嘴角：“师父，你别胡说。”
团子冷哼了一声：“我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你居然敢怀疑我的猜测！”
苏湛揉了揉太阳穴：“师父，现在甄颜那样，您就别添乱了，去玩吧。”
团子死死地瞪着苏湛，可惜了，那双眼睛毫无杀伤力。
——
苏湛发现，甄颜越来越沉默了，每天不是待在练功房，就是待在藏书阁或者炼丹室中，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苏湛跟在甄颜后面，几次想要开口，都被无情地关在门外。
“阿清，你还有我。”除夜撑着脑袋，看着甄颜。
甄颜抿了抿嘴唇，自从容奕不见后，除夜天天都要在她的面前刷存在感，左右就是不让她安稳地待一会儿。
“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可怕，就像人家的弃妇。”
甄颜手中的笔一顿，抬起头看着除夜。
“你不该是这样的。”除夜摸了摸甄颜的头发“你不该受别人的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