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你在找我吗？”
甄颜听到声音，转过头，除夜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衣裳半解，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勾人心魄。
“你为什么老是叫我阿清。”
“因为这是我唯一记得的东西。”除夜望着甄颜“你叫阿清。”
“我叫甄颜。”甄颜面无表情地纠正道。
除夜笑了起来：“何必纠结这个问题呢，无论阿清还是甄颜都是你。”他身形一晃已经出现在了甄颜的面前。
“为什么他们都看不见你？”甄颜问道。
“因为……我不想让他们看见啊。”除夜望着甄颜“阿清，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甄颜垂下眸子，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说不会伤害我的人很多，最后都伤害了我，我现在已经带你出来了，你是不是可以走了。”
除夜摇头：“我要跟在你旁边保护你。”
“不用，师父会保护我。”甄颜蹙眉，除夜的行踪太过于诡异，想出现就出现，想消失就消失，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你为什么认为他永远会待在你的身边，他不可能无时无刻保护你，但是我可以。”除夜眼里闪过一丝失落“我不会耽误你什么的，你叫我出来我就出来，你不叫我……我就躲着。”
他可怜兮兮地看着甄颜。
“我只记得你了。”除夜道。
甄颜微微一愣，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就心软了，难道自己和他真的有很深的牵绊，她想了片刻，点了点头：“好。”
他立刻笑了起来，笑容像孩子，没有一丝杂质。
甄颜觉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魔族到底是什么了。
“阿清，我不会纯粹的魔族。”
甄颜一下子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
除夜的表情一愣：“我不是……我不是故意要窃听你的想法的，只是习惯……”
甄颜叹了一口气，这样子如何和他生气：“什么叫做不是纯粹的魔族？”
“我是魔杖……魔族的魔杖。”除夜说道“我和你的是灵魂契约，只要你的灵魂不灭，我就永远是你的魔杖。”
甄颜微微一愣：“七扇门后都是魔杖。”
除夜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说了……我的记忆里只有你。”
这听上去像情话的语言，在除夜的口中说出来，莫名的有一种傻气。
除夜闭上了眼睛，变成了一把魔杖，一把主体颜色为黑色和红色的魔杖，魔杖顶端是如同荆棘，藤蔓一般的装饰，一颗珠子被荆棘与藤蔓缠住了一半，怎么看这就不像是什么好人用的东西。
不过很符合甄颜，甄颜觉得要是自己拿着一把白色的魔杖才有些奇怪。
除夜恢复了人样，晃了晃脚腕上的铃铛：“我的魔气太重，这是你给我让我压制魔气的。”
甄颜看着他的脚，突然对以前的事情十分好奇：“我以前是一个怎样的人。”
除夜垂下眸子：“很好的人……很好，很好的人。”
甄颜看着除夜，总觉得他压抑着什么。
“其实我不太记得什么了，不过又回到你身边，记忆已经开始慢慢恢复了……上一次，我没有保护好你，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除夜的声音充满了郑重“哪怕器碎灵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