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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演武场

三日后,风和日丽。

落云寨演武场上人声鼎沸,大伙都听说寨主要和副寨主比武。这次比武,吸引了全山寨好武好斗的男人对其的关注度,围聚在演武广场上里三圈外三圈密密麻麻的人群,正热血沸腾地为此次演武大会欢呼加油!

“杨大人,加油!杨大人,加油!我们爱你!”为落云寨寨主杨旭焕加油的,大多都是一些三四十岁的老娘们!而为陈啸天加油的则是一些二三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和豆蔻年华的娇羞妇女,“陈副将,加油!陈副将,加油!我们看好你!”而其他无所事事却又好热闹的妇女,则在一旁嗑瓜子笑料不断,小孩子则拿着冰糖葫芦等小吃,欢呼乱窜地小跑起来,围绕在大人们身边嬉戏玩闹!

“卖冰糖葫芦喽!卖冰糖葫芦喽!酸酸甜甜、又大又好吃的冰糖葫芦呀!想吃的快来买呀!”老滑头潘贵是落云寨子里的小商贩,有个平日里专爱偷奸耍滑,怕苦怕累、胆小如鼠,又不爱参加军事训练的胖儿子。

儿大不由爷。对于这个好吃懒做的胖儿子,自己是愁的不行。只想着多赚点辛苦钱,给他说上一房乡下媳妇,希望成婚后,儿子能够浪子回头金不换,改掉懒惰成性的陋习。这样,百年之后,他就能给亡妻有个好的交代了。也让他老潘家不至于断了香火。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呐!所以,寨子里每当有什么重大活动时,瞅着商机的老滑头潘贵总是先人一步,又摆起自己的小摊子来,卖些瓜果零食和其他一些零碎小玩意儿,比如针头线脑、剪刀之类的东西。

老滑头潘贵见到,常来光顾自己生意的好哥们,刘老三带着孙儿走来,便打招呼问道,“嘿!刘大哥,今天又带孙子出来玩呀!要不要来串冰糖葫芦呀!买三送一的!保证实惠!”

“老潘,有没有糖猴卖呀?给我来三串!”一位带着孩子出来玩乐的刘姓汉子问道。

“有的!一共四文钱,您拿好!承蒙惠顾!欢迎下次再来!”老滑头潘贵麻利的做好了一单生意。

演武场十分宽广,全部都用上大块的方形砖石铺砌,整体上干净平坦,易于平时的军事训练。此时,演武场上早已架设好,一座红色毛毯铺就的比武擂台,上边摆放着几排兵刃武器架子,十八般武器均有成列。看来寨子里,对此次演武大会的后勤准备工作十分重视。一个大大的‘武’字写在主持台上,四周插满了迎风招展的鲜艳旗帜,旗帜样式是蜀国的玄鸟军旗。

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落云寨,坐落在巴州一处偏僻的乡野山林里,道路崎岖难行。东边靠近梁国的江州而南边则与梁国势力薄弱的蛮州接壤,战略上处在十分特殊的位置,相当于三不管地带。这里民风彪悍、习武成俗,大大小小的村寨都拥有自己的私人武装,而落云寨相当于是其中的霸主,是附近十里八乡最为强大的武装集团。

落云寨修建在易守难攻的山谷入口处,谷内有条小溪灌溉农田,又修有蓄水池和粮仓重地。无论任何人往来进出落云寨,都需要经过几处关卡暗哨!堡垒上面强弓硬弩设施齐全,虽说不上水泼不进,但也尽量做到防守严密,号称铜墙铁壁也不为过。加上后山留有一条逃生的暗道,难怪这小小的落云寨有底气,敢于同大梁国朝廷相对抗。看来作为巴州赫赫有名的堡垒城寨之一的落云寨,的确耗费了落云寨主杨旭焕不少的心思在上面。继承了旧蜀国部分财富与残余势力的杨旭焕此人,的确令人不容小视。

此时,擂台上阳光照耀,落云寨两位当家人都已经进入擂台,准备比武事宜。虬髯大汉杨旭焕嫌弃平日里穿在身上的护身皮甲,太过闷热不适,干脆轻装上阵赤膊上身的来到擂台上面。引起台下围观的群众一片欢呼喝彩之声大起!

几位三四十岁的老娘们,见此男人拥有如此雄武之姿,便在台下窃窃私语地说道。“哇!宝儿他娘!你瞧!杨大人赤裸的上身,胸肌好雄壮呀!真想上去捏一捏!试试看结实不?”少妇翠花大姐咽着口水,满眼冒光地看向台上的男人,有些跃跃欲试地对同伴闺蜜说道。

“翠花大姐,你说的不对!我看杨大人的八块腹肌才是最有魅力的存在呀!那迷死人的线条,那古铜色的男人肌肤!哇哦!我的眼睛要幸福死了!”一位抱着娃娃的大胸妇女眼里冒出两个大大的爱心,对闺蜜翠花的看法表示了不赞同。

妇女们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的评头论足。

“哎呀!你们这些年轻人,说的都不对!要老身看,杨大人马步扎实、下盘稳重!真是器宇轩昂、威武雄壮的男子汉啊!要是搁上二十年前,老身一准嫁给他!”一位挎着菜篮子的老奶奶,也不甘寂寞地参与进来,发表了自己独到的眼光,又带点过来人的味道说道。

一些听了此话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红着脸,不好意思了。

这时候,一位羞红了双颊,脸泛桃花的皮薄大姑娘,大着胆子好奇地问老奶奶说道。“老奶奶!你二十年前多少岁呀?”

老奶奶用手比划一下回答地说道,“老身今年八十了!搁二十年前……六十!”众人惊倒一片。

擂台上比武开始了。

“陈大哥,多日不见!你我兄弟今日比划一下拳脚如何!”杨旭焕抱拳行礼道。

“哈哈哈!贤弟尽管放马过来吧!让为兄我看看,最近你去往江州一趟,武艺是否大有长进呢?”陈啸天尊重贤弟的请求,也抱拳回礼道。说完摆了个防守的武姿,对虬髯大汉杨旭焕一脸地严阵以待。

杨旭焕点头笑道,“既然陈大哥已经准备好了!小弟就先攻为敬,看看陈大哥的武艺是否还在我之上多少呢?小心了!”杨旭焕飞奔过来轻功高明,一招鞭腿强攻了过来,“看招!灵蛇探路!”

陈啸天早有准备地跨腿向前,使出了自己的招式,“来得好!看我一招!白猿抱树!”伸出双手挡住又快又狠的一招‘灵蛇探路’。接着,迅疾如电地抱住杨旭焕的腿脚,牵引向自己打算借招发招。

“不好!”杨旭焕立马察觉到陈啸天的意图,会使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便马上变招道,‘双蛇吐信’一脚点地助力,发起强攻使陈啸天不得已放弃了‘白猿抱树’这招对付自己。待解脱了自己的困境之后,杨旭焕趁势以掌撑地使出连环杀招‘群蛇出洞’。双腿连环踢出一片幻影,犹如一群毒蛇般包围向陈啸天。

陈啸天身形不得已一退再退,来躲避这些毒辣凶狠的杀招!

“再来!看我这招!择肥而噬!”杨旭焕如灵蛇般贴地蜿蜒而行,化为一道黑影攻来。像一条巨蟒扑向自己的猎物一般,想要快点吃到对面的肥肉似得,闪电般疾驰靠近过来。

“不错呀!贤弟的武艺果然大有进步!为兄都快招架不住了!”陈啸天连忙边打边撤,对于自己这个争强斗狠的结义兄弟十分无奈。使出一招‘懒猪翻身’一连暴退了十来步距离,见杨旭焕还是不依不饶地攻击过来!便决定反击了!

“贤弟!小心了!为兄要使出绝招了!”陈啸天提醒道。

“哼!有什么招数,尽管全力施为吧!”杨旭焕说道。

“接我一招!火牛冲阵!”陈啸天看清虚实,一招便破了杨旭焕的连环杀招!又补上一招‘羚羊蹬蹄’侧面一脚绕踢,狠狠踹出去。给了刚被破掉招式,猝不及防的杨旭焕一脚,将其踹飞。

“可恶呀!为什么差距那么大!陈大哥的武功果然深不可测!不过,小弟还是不会轻易言败的!现在,我要全力以赴,使出最强绝学来与陈大哥,再较量一下武功高低。”杨旭焕从地上翻身而起!立马精神抖擞表示自己还有再战之力!让陈啸天不要小看自己!

“八蛇狂拳!最强杀招!——腾蛇乘雾!”杨旭焕衣裳鼓起浑身功力澎湃,真气外泄一丝出来,便将全场刮起一阵大风,吹得擂台周围的旗帜猎猎飘动。全身肌肉表面青筋暴起,功力已经催至后天九层极限。突然!空气爆鸣!一声巨响随后传来!擂台上的杨旭焕好似消失一般,在原地已经没有人影了!居然,整个人在擂台上都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台下的观众们一直被杨陈二人的惊人武功,震撼地惊叹连连,心里恨不得自己也摇身一变,瞬间拥有如此高强的武功,上台表演一番过过瘾!此时又是一声空气爆鸣!巨大的气爆声传来时,原本站在擂台上的陈啸天,也消失不见了!

“快看!他们在天上!”眼神锐利的武者提醒众人说道。观众这才发现了两者的身影,杨陈二人跳越至天空中,轻功高绝的二人在离地七八丈高的半空中,已经交手了十几个回合!

落云寨里的人们眼睛一眨不眨的,想要看清楚擂台上空,激烈拳脚交锋中两人的招式身影。只是,除了刚开始杨陈二人试探的几招慢攻之外!其余的快速交手的招式和跳跃闪动至半空的身影已经无法看清了!

擂台下的观众里,仅仅只有少数几个武功高强之辈,且功力深厚的人,才可以依稀可见,杨陈二人交手时候的大致招式与武功动作!

至少从表面上看过去,陈啸天被杨旭焕强劲的拳法,不断地压制!陈啸天心道,‘八蛇狂拳’居然如此厉害!刚猛狂暴!速度绝伦!刚柔并济而且刁钻毒辣!几乎没有破绽!顿时,陈啸天就落入了下风!

“爹爹,加油!”这时,陈啸天听到自己孩子的声音。

“爹爹,加油!”“啸天!加油!”自己的家人来为自己鼓劲了!

原来是自己的妻子带着那双儿女,也来看自己的比武了!我虽然暂时落入下风了!不过,我也是个不会轻易认输的男人呀!更加不会愿意看到,自己令两个调皮捣蛋的小娃娃和妻子失望的!尤其是在自己的儿女老婆面前丢脸被人暴打的啊!

“觉悟吧!杨贤弟!为兄要发挥全部实力了!九流醉拳!最高奥义!——猴子摘桃!”

此招一出,风云变色!

随后擂台上便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声!令人菊花一紧!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虬髯大汉杨旭焕居然被处于比武下风面容俊朗的陈啸天,爆发出来的一招江湖上最卑鄙!最下流!最龌龊!专门攻人下三路的简单招式,给一招秒杀了!

处在比武上风的虬髯大汉杨旭焕居然败了!胜利者变成了陈啸天!结局变化太快,真是太突然!太意外了!

全场一片寂静!擂台上的杨旭焕已经昏迷不醒了!陈啸天一脸高深莫测地走过来,来到结义兄弟虬髯大汉杨旭焕的身边说道:“江湖上能打赢对手的招式,就是最好的招式!贤弟呀!贤弟!你不能怪哥哥不给你留面子,要怪就怪你还是太嫩!太年轻了!不过,你放心!你并没有受到真正的伤害!我这招可是对你手下留情了!你只是被我双手举高高而已啦!是你自己功力不够深厚,强行施展还未完全掌握的先天级拳法,功力透支后没有挡住我那招式!落地后刚好晕倒而已!哈哈!这就不能怪我喽!”

由于,杨旭焕被陈啸天击败晕倒在地。落云寨的演武大会就这样匆匆地落下了帷幕。昏迷中的杨旭焕由寨子里的长者,派医者查看确认其伤势无碍之后。确实如陈啸天所言,其晕倒只是因为功力透支过度,再加上恰巧又没抵挡住陈啸天的那一记阴招而昏迷不醒。长者身为德高望重的旧蜀老将,虽然不负当年之勇猛善战,但也不是不明是非之人。在问清具体情况之后,便派人将其抬下去修养医治了!

不过尽管如此,次日醒来的杨旭焕还是表示,从此以后再也不愿意跟义兄陈啸天一起比武了!实在是打不赢!而且伤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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