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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黎明前的事

外面一片嘈杂声,把我从睡梦中吵醒,本身睡的就挺晚,因为昨天晚上看了部电影了,是关于世界第三极西藏的纪录片,一路风光再加上民俗风情,特别吸引人,而且还是上下集,连着看下去,看完之后,感觉头脑清醒的很,没有了一丝困意,影片中的画面还在脑海里萦绕,久久不能入睡,刚进入梦乡就被外面的噪音吵醒,搞得我心里有点烦躁,我把窗户关紧,在屋里踱着步子。感觉口渴了,做上一壶开水,沏一杯热茶,边听音乐边欣赏美丽的风光图片,再和朋友打个电话闲聊一会儿,难怪梅子总是你这日子过得挺滋润嘛。

小区内的一群猫和几个流浪狗,时不时的发生冲突,两拨冤家只要一相遇,宁静就会打破,引来一阵骚乱。我都习以为常了,对这件事也不在乎,随它们去,我只在外面旁观,很少去干预。反正猫都很机灵,打不过就跑了。狗也经常被猫抓的满脸开花。

孤独那边正是正午时分,我把电话拨过去,居然接通了。孤独听到是我主动给他发信息,想必挺高兴。那边传来了快乐的声音:“哇,你好啊,拥抱一下,时间过得很快,又快到年底了。”

“确实快,眼看一年又过去了,怎么样,生意也会有所转机吧?我听你儿子说了,你又给他寄来一个电脑笔记本。他提你眼睛就发亮。”

“那是啊,我还给他妈买了一些纪念物呢,巧克力还有化妆品”。

“哦,你够爷们儿,不计前嫌。这是应该的,她还要照顾你儿子呢。怎么样?你的事情安排好了吗?”

“不想在这里成家,早晚要回去的。这边的姑娘倒是有青睐我的,有一个中年妇女,丈夫打仗死了,我经常去她那坐着,她有一意思啊,想嫁给我,但是我不愿意娶她,我是看上了了她的女儿,”他爆发了一阵笑声。

“切,你们这些男人总是心猿意马,如果不愿意直接跟她表白就行了。”

“那是,这里的人不像咱们国内人,这里的人心眼直,很直爽,但是我还是不能娶当地的姑娘为妻。回去找个家乡的女人搭伙过日子吧,起码生活习惯一样,知根知底的,这里的姑娘语言不通,生活习惯不一样,行不通”。

“那是。你上回托我的事我还记得,抽时间过去观察了一阵。那个台球厅的规模还不小呢,生意看上去不错,因为台球案子全部被占满了。附带着还开了一个小型的游戏厅,也不错,看来你前妻有经商头脑。”

“我主要关心儿子,等到毕业有了工作,我会有所满足的,到时候也许我会把他接到这里来。”

“很快的。我现在很悠闲,我该再找些事情做了,不然的话时光白白流走了,我都觉得可惜,早点事情做,挣点路费,到时候去巴尔干找你,哈哈!”

“好吧,欢迎你,现在来都可以。我这里面有个公司,实际上就我一个人,但是我可以再注册两个人,如果你来我就非常高兴。”

“那怎么可能,我只是说一说罢了。”

外面又有一片嘈杂声传来,好像夹杂着一些奇怪的声音。我跟孤独说:“你忙,我先挂的电话。不打搅了。”他说:“好吧,再见。”

老藤竟然天还没有亮便从大老远跑回来了。

到了冬季,他那里业务不繁忙,处于淡季阶段。他送媳妇儿回老家,自己也惦记着过去的老相识。利用休假的时间回来看看。

手里还提着两瓶黄酒。打算到麻将馆摸两把牌。时间没有摸准,现在还没有开门了。

他到了南房里,找老李头儿闲聊了一会儿,他们一边抽烟一边说着荤段子,再弄几个小菜呷几口小酒,嘻嘻哈哈倒也快乐。

老藤在牧场工作,长了一些见识。他喜欢向人们说这些事情。

只是喝的啤酒有些多,得去外面撒泡尿。

夜行的猫早就注意他了。有一只小猫咪在树坑里还没有断气呢,他用脚扒拉了一下,思忖着是把它抱回去呢?还是视而不见。猫是春天产子仔,怎么这会儿下小猫呢?这不等着冻死了又能怎么样。

老藤想随它去吧,活过来未必好,这小东西得历经艰险,活着也艰难,随它去吧,能活就活,活不了我也没有办法,他正要掉头就走。

黑猫跑过来,你帮我把它弄暖和地方。去把它送到屋里去吧,求你!

老唐酒劲儿来了,斜着眼看说不管不管我,一边子去。

黑猫怒了。

猫本身就跟他有仇。以前老藤没少给它们下诱饵。他已经改邪归正了,但是猫却不知道,还是认为他一直坏。

于是猫扑过去,站在他肩膀上开始撕咬。他唐酒醒了,开始大叫一声,开始徒手与猫搏斗。

猫的力气不敌他,但人家灵活。打起来并不吃亏。老唐似乎要退却了,他不愿意招惹这些东西,他跑到门卫室,提起口袋准备离开,那里面有两瓶黄酒。

但是那群猫却不依不饶的,合起伙来围攻老藤,他真有些生气了开始手脚并用,准备突围出去。

就在这个当口,流浪狗也出现。过来助阵,趁此机会,对猫发起了狂吠。大有灭之之后快的样子。

我听到了猫声音叫的有些凄厉的,我不得不出手相救,心想把它们分开就知道了,于是拿着一根竹竿跑下了四楼。

流浪狗把一只猫压在身子下面,张开大嘴准备撕咬他,我拿起竹杆,照着这条狗头上就来了一下子。它吃了一惊,撒腿就跑了。

老藤脚下一滑坐在地上了,酒瓶子打碎了一个,他拾起那半瓶酒,结果破碎的瓶子把他的手划破了。

老藤坐在木椅上,这是一楼那家把个旧长椅放在门口,人们常坐在那里聊天。

他的棉袄里面抽出一块棉花,这是做工时候穿的,他向来不讲究穿衣服。抽出打火机,把棉花烧成一团,然后捂在指头上,这样就不在流血。

“你快走吧,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赶快走,不要招惹它们。”

老猫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把冻僵的猫叼走了,估计也活不成。

老腾对我说:“你怎么还不开门”。我说得等到天亮。

他准备离开了,但是转头又回来。我说干什么,他说把这些废瓶子,装在袋子里,提到前面那个建筑垃圾场地去,那个拾荒的女人,她总是不戴手套就抓,当心划手。

我心想主要猫要来这里翻垃圾箱。

破碎的瓶子收拾走更好,排除隐患

“还好吧,你还有同情心,不错,今天肯定能赢”

“不是吹的啊,咱现在牌技可高了,在牧场就没有说过。”

“我别看是开麻将馆的,但是不精通此道,以后是和你好好学一手。”

“学啥不好呀,还学那。”

老藤,提着他那个纸袋,里面装了一瓶酒,摇摇晃晃的走了。

我回头一瞅,后面的空旷菜地里,有晶莹的眼睛在闪动,肯定是猫在那偷着看这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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