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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的宝贝

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见到儿子。我对大头说,再怎么忙也得抽时间去看望他。不然的话,

他也许连会记恨我。到了休息天,大头把他从老家里回来了,两岁的孩子,淘气起来足以使人发疯。家里的冰箱被他发现里面有美味可吃,于是,整个一个下午冰箱成了他关注的地方。冰箱的门,随时都被拉开,发现了,我马上关住。但我刚一转身,门子又被他拉开了,而且不停的在里面翻腾,把我买的火锅调料也散了一地。我又不忍心呵斥他。妈妈不是不让你吃,是怕你吃坏肚肚。我哄着他,跟他这么说着。我是担心他吃的肠胃不适。他确实见了那些甜食,不愿意,

舍弃。大头带他出去玩耍,屋里安静一些。可不到一会儿骑在他肩膀上返回来了。拿着一些零食。不住嘴的吃。我说有你这么带孩子的吗?大头不说话。等到了三岁,送他到幼儿园去。幼儿园里会培养孩子,比我们强。双休日结束,儿子又送回了老家让奶奶照看。我问他愿意去不愿意。他搂着我的脖子说和我一起回去。我说我给你挣钱,挣钱给你买飞机。给我买大飞机啊!我点点头好的,大飞机。

几天之后,我去乡下有些事情要办,正好路过大头他们村。回来的路上,停留了几个小时,陪儿子痛快地玩儿一会。我一门,儿子就像一只小鸟一样从屋子里飞出来了,围着我,咯咯直乐。后来奶奶也跟出来了,她见了我一脸的微笑。让我进屋上炕,我说,我不累,我领着孩子去村边转转,好吧,我给你们做饭,记得待会回来吃饭啊,不要走的时间太长,我答应了一声,领着儿子到了村头的玉米地。

快到秋天了,玉米长势良好。我沿着田埂,和儿子一起往地里走去,虽然是土地,可是很干净。比城市的街道要干净的不知道多少倍,城市来来往往那么多人踩踏,这里相对没有多少人来。我坐在一个田垄上。儿子就坐在我旁边,看地上的蚂蚁玩儿。我教他儿歌,我念一句,他念一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不一会儿工夫,她就背会了,挺聪明的小子。树上有一只啄木鸟飞来飞去的。我教给儿子,这是啄木鸟,专吃小虫子。他说这么鸟,把我给逗乐了,我说是啄木鸟,不是这么鸟。儿子一口老家话,将来上幼儿园还得慢慢矫正。他们这里人管说普通话叫侉子。他奶奶有时候也开玩笑地说,我孙子将来是个小侉子。他们家乡话也不难听,挺柔软的。那里的生活节奏很慢。给我感觉是与世无争,但是不富裕。

儿子在玉米地里和我玩起了捉迷藏。他小腿跑的挺快,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让我去寻找。每次都会被我发现,他就学着电视里面的样子举起的双手表示投降。跟儿子在一起,我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将近晌午,我们回来了。我朝这屋里喊。大头的母亲已经把饭做好了,并且摆在了炕上的饭桌子上。我今给你做的糕,臭臭吃馒头。我说好的好的。您好也一起吃。大头母亲在炕上盘着腿。津津有味的吃的自己做的农家饭。我那顿饭吃得很饱,感觉都有点撑着了。大头的母亲问我,去哪里玩儿了?我说我领他到玉米地捉迷藏,她很吃惊的样子,玉米地里藏去了?,跑丢了怎么办?怎么能够跑丢呢!你没有听清楚我的意思,有时候小孩子进了玉米地辨不清方向就出不来了。我在跟前呢!有你在跟前,也不行,那玉米都丈把高了,进去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俺也照样迷路。我想想确实也是,农村的大田广阔无变,进了玉米地等于进了青纱帐,具有很强的隐藏效果。以前电视里不是经常演游击队在青纱帐里打鬼子吗。今天真命好,你能让儿子安安全全的回来了。我是知道理亏,于是,嘿嘿的傻笑了起来。大头的母亲是开通人,说完就完,不再唠叨了什么,给我拿了一兜子柴鸡蛋,这是好的东西,你带去吃吧!这是吃虫子长大的鸡,这个鸡蛋肯定味道可口,超市买的鸡蛋几乎都没什么味道了,我时常担心他们前钱不够花的,和老太太说,别舍不得花钱啊,缺钱了,到时候我给你们送来就行。她说农村花钱的地方少,我给你们攒着,你攒钱干什么呀!给我孙子个娶媳妇。心想,你儿子娶媳妇你都没有花钱,现在,怎么又想到给孙子媳妇儿,但我终究没有说出口。临走的时候儿子扯住不放,甚至哭了起来。我好哄一会儿,才脱身,赶快上路。路上我心里隐隐约约的惆怅,总觉得应该把孩子带在身边才好。真有点羡慕那些全职太太了。尽管我以前对她们有些不屑。说她们没什么出息。轮到我头上,我才知道了这种离开儿子,凭自己打拼的苦衷。大头的工资有些低,让他一个人养家,家里面会开销紧张。如果他是一个成功的商人,腰缠万贯的我何必要出来呢!我会当一个好母亲,照顾好孩子照顾好家。现在说这个也没有用。我还得努力的工作。没有钱好多事情都办不了。我对我的选择又充满信心了。

据我所知人上了岁数头脑就不会很灵活了。但是大头的母亲现在仍然头脑清楚,办事挺利索。我感觉有的时候,我却在干些糊涂的事情。人们说生个孩子傻三年,我深有体会。自从儿子到来之后,我感觉我的头脑确实有时候反应慢。在超市买东西计算价钱的时候挺费劲才算出来,有时候还算不对。好像智商不如从前。好在我们现在只有一个儿子,如果像过去那生养几个孩子,那整个一个糊涂虫。年轻,就值得骄傲,年轻也意味着成功。我现在在走下坡路,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吧。将来出国留学去。他的父亲从农村里出来了。儿子将来也应该走出国门了。我就这么在想入非非的。

门开了,进店里一个老汉。我赶忙起身接待他,我说老大爷你要照相吗?他说给我拍照。我问他,你要找什么样的照片呀,指着肚子说是要拍到肚子。我愣了一下。我说好吧,你等一下我先给你开张票。他说他已经开过票了。说是谁给你开票啊!老头说是大夫给开的。我很吃惊。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从兜里摸索出一张纸来。我看清楚是医院的诊断书,不由得放声笑起来。潇潇也跑过来看。陈医生的,诊断书啊!写的要去拍x光照片。是需要拍照片,但不是在我们这里拍,要是在医院去拍。我们俩慢慢给他解释,着说了半天终于弄明白了,还得把他送出门口。老了就是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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