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三人听着当年天盛的秘辛,看楚文远停下来,楚文扬递了杯茶过去问道
“这些与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楚文远喝了口有些凉的茶,目光深深的看着一旁状似无聊正低头把玩着手中青花瓷杯盖的楚文清,定了定神,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因为相传每个天盛的执政者在承接皇位时都会自上一任手中接过一直私兵。
相传这支私兵乃是始祖所建,人数不下十万。且这些人都是当年开国征战时的精英以及他们的后代组成,真正从战场上浴血拼杀下来的军人,不说以一挡百,却绝对不是寻常军队可比,世代传承由皇帝亲掌。最重要的是,据传他们守护着开国时遗留的前朝国库宝藏。”
“什么?前朝国库宝藏?”楚文睿惊呼出声,就连一向稳重的楚文扬也眼露诧异
“不错,如今这天盛说是盛泽第一大国也是可以的,原因除了本身的地势条件及国力外,当年这天盛始祖乃是最先攻人腾龙皇都的,后续其他人到来时国库空空如也,为此当年天盛险些成为所有义军的公敌。所有人都认为是天盛独吞了国库,可天盛矢口否认。后续查了很久也没查出个结果,加之时局混乱,很快此事便被残酷的鲜血战争压了下去。直至今日,众国虽对天盛的繁荣虎视眈眈可迫于镇北王的威慑加之对天盛经济实力的忌惮,终究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既然是皇帝亲掌又是世代传承,这与我们也没有多少关系,这中间怕是还有些什么。想来只有一个可能,那支军队如今并没有在皇帝手中”楚文扬轻扣了两下桌面,淡淡的说到
看着眼前目光锐利的长子,楚文远一时间百感交集,而另外一边的楚文清却意外的一直保持沉默。
“没错,当今确实没有得到。”
“那又怎么样?不是传说么,这天盛自始祖开国又没有人见过,有没有还不知道呢,再说跟咱们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我们知道?”楚文睿边说边无语的翻着大白眼
“有”楚文远闻言拔高了声音,语气显得略微有些激动
楚文扬闻言眼神剧变
“有没有宝藏我不知道。但这个军队却是存在的,只是如今在何处却没有人知道。就是无人知道才危险,当今的心大着呢,怕是忍了这么多年忍不下去了。”
“爹,你是说……”
“唉!这天盛怕是要起风了。当年在那场浩劫里他没有向我们下手,但是这些年他又视我们为眼中钉处处控制打压监视着我们这些老的,想来一是怕世人诟病,二来怕也是因为那支军队,毕竟不在他自己手中,也不在镇北王手中,这军队又确实存在,估计他肯定是把视线集中到我们几个老家伙身上了。这次将你们都招回来,又给陌儿赐婚,怕是等不及要动手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爹你为什么同意这门亲事,我想要是你不同意的话,这事还是有转圜的余地的。”
听着长子的质问,再看向一旁也是满脸不赞同的次子以及好像完全置身事外的楚文清
“此事为父自有用意,况且这锦王为父见过,相比于其他皇子是个好的。”
楚文远话刚落,一旁的楚文睿就跳了起来“好的?爹,你怕是糊涂了吧,那东野锦一个空有个皇子头衔没有一点势力常年闭府不出的病鬼是好的?陌儿嫁给她那跟守寡有什么两样?”
听着楚文睿的话,楚文清眼角直抽,你这么直接咒自己的妹妹当寡妇真的好么?
“你懂什么?为父这也是没办法,如今这局势已经这样了,陌儿肯定是得嫁给皇家的,与其选那些个肚子里一大堆弯弯绕绕的,还不如选个省心的。起码是个干净的,不然嫁给其他那些个哪有好的,光后院那帮子女人就够不省心的。”
楚文清听着自噶老爹说东野锦是个“干净的”莫名的就想笑,当然也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一旁三人都转头看着他“抱歉,你们别理我,继续……”
楚文睿看着眼前怪笑的楚文清,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我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那有什么笑不出来的?”说着站起身拍了拍有些皱的红色衣摆“老头子,你别给我打忽悠,这事别说是东野老头的主意,只怕这后面少不了你这只运作的手,不然,以东野老头的多疑他能让他的儿子娶你们这几个老头家的人。你可别把我们几个当小孩,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这婚成不成还得以后另说……”说完一抬腿留下三人朝着阶梯走去
看着这样的楚文清,楚文远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楚文睿则搔了搔头,有些迷惑的看了看离开的楚文清又看了看留下的两人“他这话时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意思好像这事是爹安排的。”
“爹,你说呢?”楚文扬未理会楚文睿转身向坐在桌边的楚文远问道
“呵呵,看来还是瞒不过他啊。”楚文远唇角浮现一抹自嘲的笑意
“这么说,真的是您的意思?您这是为什么啊?你明知道陌儿她最不爱受拘束,你如今这样强硬的将她拉进这泥潭中,有没有想过她的意愿?”
“你们不必多言,为父所为自有为父的用意,如今时机不到,时机到了你们就明白了。其他的你们不必过问保护好自己好好锻炼,以后你们可都是她的后盾。保护好陌儿,她的命比我们所有人的命都重要。”
沉默良久都没有说话,看了眼脸色凝重的两个儿子
“你们不必多想,如今为父瞒着你们是为了你们好,为父难不成会害你们害陌儿不成。你们啊,经历的还不够,很过事情不能光看表面,那锦王爷若真像表面看起来一般,就着他的身世背景以及后面的势力,不管他有没有心,你以为他能活到现在。虽说是个久病的,可你们可曾亲眼见过?若真如传说中那么病弱无能不争只怕如今坟头都长草了。陌儿的性子你们也清楚,若由着她去这辈子只怕要孤独终老了,你们这些做哥哥的总不能照顾她一辈子,就算你们愿意,以她那性子她能同意。而且不要轻看了她,某些方面十个你们加起来也抵不过一个她。而且如今在这祁阳城你们两个比她好不了多少,你们的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好好考虑这成家的事,就算你们不考虑,怕是也由不得你们。”
闻言楚文扬沉默下来,楚文睿则满脸激动
“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稳重的长子再看看冲动的次子,楚文远叹了口气“这古往今来,上位者常用的不就那么几个套路,怕是再过不久这祁阳城就要办喜事了。扬儿还好就是睿儿你这性子得治治,明儿起你跟我到书房来,我亲自教。“
“啊,爹?不要吧……”
无视楚文睿的惨叫,楚文扬跟着楚文远朝上面走去
离开书房的楚文清走在回无双园的路上从白天开始总感觉有些心绪不宁,却找不出原因。看着无尽的星空,想了想还是觉着明天白天该去见见某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