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着整个天空,繁华的城市也恢复了一丝宁静,只有车道上还时时会有夜班的出租车经过。
。叮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房间中的宁静,房间里昏昏暗暗的,除了铃声没有其他声音。
。叮铃铃。铃声依旧响着。昏暗里,床上;
许若依迷蒙的睁开了双眼,疲惫的没有一丝力气,铃声依旧叮铃铃的响个不停,女孩昏昏沉沉的伸出手抓起了床头的手机,那是一台很老旧的老人机,她无意识的看了一下屏幕,此时是凌晨三点钟,而电话显示两个字;
她迷蒙的将手机放在耳边,接通了电话,伸出另一只手在在嘴边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一时间没感觉什么不对“喂,谁啊!”许若依有气无力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若依,救,救爸,哎哟!疼疼疼,若依!爸被他们抓起来了啊,快拿钱来救爸啊,爸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赌了,乖女儿,救救爸,一定要救救爸,不然爸要被他们打死了!哎哟!大哥,求求你们不要打,不要打了”一阵男子慌张的哀求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原本困乏的女孩,全身一紧,立即恢复了清醒,她一犹豫,咬了咬牙,便啪嗒的将电话挂了掉,黑暗里她的脸上染上了失望与愤怒,还夹杂着一丝不知所措。
。。叮叮叮。。电话又响了起来,铃声在黑暗里是那样的扎耳,便如同催命的声音,使她一点也不想听见,她心中犹豫着接还是不接,眼中闪过一丝坚决,便狠狠的又将电话挂了掉,嘴中满是苦涩。
叮铃铃,电话又响了起来,她按下了挂机键。
叮铃铃,她气愤的要将手机都关机,可看到电话上显示的那两个爸爸的字眼,心中那一块应柔软却被她硬化的地方却是忽的软了下来,接听将电话放在耳边;
“你还要怎样,我们已经没有钱了,我已经跟你断绝关系了,劝了你多少次,给了你多少机会,你呢,还是要赌吗,我,我只是想有一个圆满的家庭,有一个能痛我的父亲,哪怕他一无所有,只要他能务实务事的找一份工作,能毫无怨言的照顾我妈,陪在我们身边,你就做不到吗,你就一定要去赌吗!难道,你非要我们死才甘心是吧!呜呜”许若依张口便是朝电话里嚷道,似乎要想要将这些年一个人受的苦都发泄出来。鼻中一酸,两行晶莹的泪珠如泉水般从眼眶中不断的滑落,无休无止般,顿时便打湿了身上的被套;
“嘿,小姑娘,看来你对你爸怨气不小啊,告诉你,你爸在我们手上,最好准备五万块钱,不然我们不保证你爸会缺胳膊少腿什么的,最好也别报警,我们混黑的你应该知道,报警是没有用的,这样只会让你爸受更多苦!”一个声音粗犷的声音却是从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很陌生,显然不是许若依的老爸;
“你,你们”许若依闻言一愣,随即脸色一变,她的目光望向窗外的黑暗,心中挣扎着没有说话,手机被她攥的越来越紧。不一会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接着才朝着电话里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你们对他做了什么,而且,五万块,我们向哪里去要啊!”许若依越说声音越发细了起来;
“嘿,小姑娘,钱到哪里去要我们不管,反正明天,哦不,是今天下午将钱准备好,到世纪赌场来,不然,嘿,你老爹就要成残废了”电话的那讨厌的声音传来;
“你,你们。”五万块,自己家里,早就没什么钱了,自己还能去哪里找来啊,自己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许若依不知所措的用手摸着额头,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哦,对了,我们老大说了,没钱也可以,只要你能陪他老人家一晚上,这事也就可以算了,啧啧!不知道你选哪条啊,当然,你也可以不理的,只不过这样,你爸就不知道要断几条腿了”电话里的声音继续响起,许若依闻言,脑中一空,愤怒涌上心头:
“你,你们,败类,臭流氓,恶魔,混蛋,卑鄙,下流,无耻,你们一群败类,一群社会的渣渣,社会的败类”许若依咬牙切齿,似是要将所有知道的一切侮言辱语都辱骂出来,另一只手也不自觉的在空中用力一挥,似是这样就能将电话那头的男子一巴掌拍死似得,她全身都不自觉微微颤抖,显然气的不轻。然而由于气愤,声音没有压制,放大了,已导致旁边房间里传来了自己母亲的声音“若依,怎么了,怎么还还没睡啊!”显然许翠花也被她吵了醒来。
“哦哦,没没什么,刚,刚做恶梦,就睡了”许若依咬了咬牙,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朝隔壁房间里大声嚷道;待母亲没有其他动静,这才又将刚捂住的电话放在耳边,然而电话那头已经被挂了掉;她无力的将手机放在一旁,躺下身,将头埋在了被子中,无声的哭泣,似是要将自己心中的苦闷都哭出来,想到自己的家庭,想到别人的家庭,想到自己的过去,自己的童年,即便在乐观的心也充满了不平衡,自己想要的只是一个父母和和气气健健康康、充满欢乐的家,难道这都是奢求吗!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去赌,就一定要家破人亡才罢手吗!自己,该怎么办,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