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间,吴启并不打算回学校。回到另一栋精品公寓楼,他从口袋里取出钥匙,打开604公寓房的大门,进去后发现家里好像没人。
从阳台看下去,可以看到小区门口,吴启特意在六楼的阳台上瞄了一眼,那辆蓝色宾利居然已经离开了。他略显错愕,这男人不是在等韩子萍的么,那位姐姐好像没有回来吧……
摇了摇头,吴启走到沙发那边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习惯性的玩起了手机。等翻遍了朋友圈和各类新闻时事都感到无趣后,吴启来到冰箱跟前,拿了一罐啤酒,啪嗒一声,拉开小盖子,随意灌了一口,他的目光却在不经意间飘到了厨房垃圾桶里,看到了很大的一捧花。
玫瑰花?
吴启微微一愣神,想起了之前在小区门口的那一幕。他走近略微一数,那一大捧红艳的玫瑰花可能得有99朵,估计价格不菲。
可是这99朵玫瑰怎么会出现在垃圾桶里呢。
是被扔掉的,还是不小心丢的呢?
难道漂亮的小姐姐和王飞两人又闹别扭了?
吴启的思绪乱飘,忍不住在胡思乱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心里边忽然有点小喜窃,似乎骨子里面就很乐意见到这一幕。
只不过吴启瞬间就打消了这种心态,还将其归类为男人的葡萄酸心理之一,因为这可能是所有男人的通病……
吴启转身想回到沙发上坐着发呆的时候,忽然看到了家里第二间卧房的门咯吱一声开了。韩子萍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居然在家里,而且身上只穿着一条白色及膝的大号衬衫,下边似乎没有穿裤子,倒是有一条连臀黑色吊带丝袜裹着两条纤细均称的玉腿,那薄薄如纱般的白衬衫下,一抹诱人黑色的蕾丝内裤在若隐若现。
“瓶子姐,你……你怎么也在家?”吴启的小脸蛋唰的一下就红了,好比那煮熟的螃蟹,目光闪躲,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反正就是尴尬的要死。
韩子萍微微愣神,只不过她脸皮厚厚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这一身,又瞅了瞅在一旁假装仰头看天花板的吴启。她竟然心不跳脸不红,说:“我一直就在家啊,不好意思哈,我刚刚在房子里戴耳机看剧,没注意到你回来。”
“哦哦,那你快回去吧。”吴启连忙摆手。此时他正在仰头看着上边的天花板,傻傻的样子都把韩子萍给逗笑了,其实老司机这称号真的不适合他,就是自诩而已,应该让贤给李博。
“嗯,那……我就回去了。”韩子萍看了吴启一眼,嘴角微微翘起,使得整张脸都变的似笑非笑。说完,她转身晃着两条裹着诱人黑丝袜的大长腿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吴启的眼角余光偷偷落下,还是忍不住在偷窥着韩子萍回到房间时候的背影。虽然只是恰好看到一抹背影,但是这也足以让他差点悔到肝肠寸断,说真的,他突然好想拿出手机去某宝问问到底有没有后悔药卖。
啊啊啊,TM的装什么正人君子,这就是代价!柳下惠那厮一定是没卵的太监!什么坐怀不乱都是骗傻子的!
吴启心中哀嚎。
…………
第二天。
天色还在朦胧中,天边都还没泛起鱼肚白呢,还在蒙着被子睡大觉的吴启就被一个电话给吵醒了。
他耷拉着眼帘,随后抓了闹钟来看,看到只是四点四十分而已,就不管那响着铃声的手机了,任由手机继续响着,懒得接电话,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没有公德心,大凌晨的就打电话来。
过了一会手机渐渐就不响了,吴启在床上翻了个身,睡意又浓烈了起来,迷迷糊糊的就重新睡着了。不过那手机好像跟他较上劲了一样,沉寂不到三分钟,铃声又响起了起来,连接响了十分钟,手机里的未接电话显示已经有了八个。
“妈蛋,谁啊这是!”终于在第九个电话拨来的时候,吴启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把头发都挠凌乱了,然后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赵昊那个白痴打来的。
吴启心底的无名火蹭地冒了出来,用手指按了接通键,对着手机暴跳如雷的大骂:“赵日天,你TM的要是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发誓,就剁了你的小JJ。”
“嗯?”手机那头似乎有人皱起了眉头,而且还不是赵昊的声音,那沉沉的声音像是四十多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不是赵家瞎子?
坏了!这声音好像有点熟悉。
吴启心里咯噔一下,那股无名火气一下子就没了,如被一盆冷水浇灭。他用忐忑的语气对着手机问了一句,“那个……请问是刘教练吗?”
“刚才你发什么神经?”果然是刘教练,他的怒火好像比吴启之前的还好大,竭力怒吼,声音隔着手机都能闻到一股子唾沫星子的味道,“我告诉你吴启,现在全队都在学校等你,我用赵昊的手机给你打了多少次电话?你居然一个都不接!行啊你,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马上给老子滚到学校来,慢了一分钟,你个龟儿子就跑操场十圈!”
吴启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呢,刘教练就挂掉手机了。他手里握着手机愣了半天,心说卧槽你个刘大秃子,大凌晨的,都没有五点呢,校队起来那么早干什么?
练晨勃啊?
复旦足球场。
“简直无组织,无纪律!这个臭小子到底是谁给招进来的?我要严肃批评这人!”刘教练怒气冲冲的把手机扔给前面的赵昊。他的面前,站着一排校队的男同学,一个个腰杆子挺的笔直,目不斜视,都有几分军人风范,不过都是装出来的。而赵昊也是其中的一员,他听到刘教练的吐槽,踌躇了一下才说:“那个人……好像就是教练您。”
刘教练的怒骂声嘎然一滞,脸色也僵了,一排队员们憋着不笑,把脸都憋的涨红了。刘教练干咳两声,掩饰尴尬,装模作样的问:“哦,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不记得你妹啊不记得!
赵昊在心里边腹诽不已。
大凌晨的天都没有完全亮,刘大秃子就一个个把他们全都拉到操场上练体能,这傻缺孙子就是心太黑了,所以欠李牲口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