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
陈默终于再次走出了他的出租屋,双眼空洞,眼圈儿黑黑的,头发乱糟糟的,本来还有些小帅的面容,没有了一丝神采,如行尸走肉般的穿梭在大街小巷中。
背上背着个黑色的不知道什么牌子的书包,浑浑噩噩的走在大街上。街上行人络绎不绝,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正值夏日,女生也早早就换上了短裙吊带的清凉装,昂着头,骄傲的如美丽的女王,巡视着她们的领地。大片大片露在空气中的雪白肌肤散发着无穷的春光,诱惑着过往的行人频频注目。
“砰”
路灯轻微的摇晃了两下,陈默直挺挺的向后倒去,额头轻微的疼痛让他微微的愣了愣,才发现原来撞到了路灯。
陈默默默的爬起来,拍了拍身上,一阵阵泛着金光的灰尘在阳光中飞起。摸了摸额头,还好,并没有起包也并没有摔伤,但也让他回过了神,眼神中也有了一丝丝的神采,不再那么的无神,那么的空洞。
“嘻嘻”
两个长相清秀的女生,瞟了瞟他,然后唔着嘴,手拉手快速的从他身边走过,哪笑成月牙的带着羞涩笑意的眼睛,还有哪在风中飞扬的长发,青春靓丽。
哎!回过神来的陈默轻轻一叹,哪两个女生的笑容和动作他怎么会不明白,无非以为他是偷看她们而没有看路,以至于撞到路灯上。
陈默是这样吗?
他不是……
但那又怎么样,哪两个女生不知道,虽然刚刚快速走过的时候他瞟了一眼,哪两个女生长的确实不错。可是,可是,他真的不是这样的。
他真的想反身冲上去对着那两个女生说:“你们想多了,我根本不是在看你们。”
但他又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即使他冲上去问了但是又有谁信?……
只得郁闷的摇摇头,有些冤枉他就得承受,有些事实不是你说了别人就见得会信,假如他要是冲上去说了,就尼玛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只得继续往前走,漫无目的。
……
“问一声,你会不会想起我。在某一个夜晚,”
“问一声,你还在努力拼搏。在每一天执着”
……
歌声似在倾诉,似在诉说,婉转,柔美,动听。
可是对于陈默来说,这特么的完全没有听过。作为一个资深的网络宅男来说,每天除了上班起码有个三四个小时泡在网络上,这么好听的歌曲他怎么可能没听过。
但是现在他走在街上,某个手机店门口放的那个大音响里面放的就是这首他完全没有听过的歌。不仅这首歌连唱这首歌的人他也没有听说过。
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歌手?什么时候唱的歌,为什么一切都不知道,一切都那么的陌生,没理由啊……
陈默不知道。
五天前,他一觉睡醒,照旧爬起来去洗漱,然后继续上班继续重复着生活,然后当他拿起牙膏的时候,他傻眼了。牙膏已经不是自己熟悉的黑人牙膏,还是熟悉的包装,还是熟悉的问道,但是哪牙膏的名字居然无耻的变成了白人牙膏,那个笑的春光灿烂的黑人也变成了一个黄发碧眼的白色人种。他真想问问,白人的牙齿难道也非常白么?可是真的没感觉啊!还整出来个白人牙膏。
还有更加无耻的,电脑,手机,鞋盒,衣服,鞋子全变成了自己不认识的牌子,尤其是那件自己花了一千好几百买的哪双耐克运动鞋,哪可是自己咬牙花了半个月生活费买的啊!居然无耻的变了,变得他完全不知道的牌子。
他一刻都不想呆在家,疯狂的冲出门外,才发现,世界全变样了,街上的飞驰的轿车名字变了,各种商店卖的商品,名字都全变了。
然后他又疯了一样回到家里,打开那台从二手市场淘来的电脑。
操作界面不一样了,熟悉的QQ变成了OO,所有的东西全部变了一个样。
梦~~~
这一定是在做梦,然后他又蒙头大睡。
好不容易睡着了,一觉醒来,肚子叽叽咕咕的乱叫,饿的。但是一切还是老样子,还是没有回到从前。
吃了点东西,他继续睡。
第2天,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打来,咆哮着叫他去上班,他没理,继续吃饱了就睡。
第3天,那个电话再次打来,告诉他以后可以再也不用来了,他没理,继续吃饱了就睡。
……
第5天,陈默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他重生了,也不对,应该说这个世界变了!
怎么说呢!自己还是自己,陈默依旧是陈默,他还是在他那间小出租屋里,父母依旧早逝,自己依旧是23岁,刚刚大学毕业才几个月,好不容易找了份专业对口,工资不错的公司,领了两个月的工资,本来想也许一辈子就这样了挺好的。但是一觉醒来一切都变了,这个世界一切都变了。熟悉的娱乐八卦依旧有,唯独没有了香港的刘德华,没有了台湾的周杰伦,没有了SH的胡歌,还有那些四小花旦,四大花旦,各类或苗条或丰满的漂亮女神都没有了,好莱坞巨星成龙和李连杰没了。一切熟悉的都没了。
天王天后依旧有,牛奶小生依旧在,美女更是没有少,但是一切都变成了他不认识的。
经过了几天的浑浑噩噩,陈默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他重生了,而且特么的重生到了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世界。
“啊~~~~~”
陈默张开双臂,昂起头,对着天,终于忍不住大声的吼了起来。
中气十足,吼的惊天动地,吼的畅快淋漓,吼的热血沸腾。
“滴滴滴滴~~~”
一阵阵凄厉的喇叭声像是配合他的吼声想了起来,配合相当默契。
“你特么的神经病啊!绿灯了还不走,好好的精神病院你不待,来这里显摆,你别以为精神病老子就不敢装。”
陈默的吼声戛然而止。
“艹,什么时候走到马路中间了。”陈默打量了下周围。再看到那些停在身边哪一长溜的车队,壮观。
连忙矮着身子鞠了个弓,陪着笑脸快速的通过斑马线,留下了了依旧骂骂咧咧通过的司机们。
在人群哪像看神经病似的眼光和指指点点的议论声中快速的消失。
太尼玛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