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免死金牌
“你只要答应我那两个条件,我愿意顺你的心意去死。”
“皇叔你看着我长大的,应该也是最了解我的,那你也该知道,你没有任何条件跟我谈条件。”
“你怎么即位的,你我应该都心知肚明。对于你来说我的要求你抬手就能办到,相对于这个秘密来说也也是值的。”
“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杀了我你封不了秘密,到现在你应该不止一次想杀我吧。”没有力气的垂着手,说话带刀带刺,但眼神空洞无力“我可以让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闭嘴,这件事就当从来没有过。”抬眼看着眼前穿着龙袍的人“我命数将尽,我希望皇上你还是掂量掂量其中的轻重。”
宋肆从偶遇陶家三公子到和他推心置腹,用了两顿饭的时间,中午饭偶遇,晚饭时就已经是推心置腹。人有各种理由不得志,不得志的心情确是类似的。他们要的不是一个引导自己的人,而是同病相怜,最好比自己还惨的人,宋肆就很好的扮演了这样的角色。
跟着陶若然混了几天,宋肆也是难得有空,新房客除了那个年纪大的,其他两人皆是神出鬼没。清言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差别,依旧每天在丑儿的房里。至于怜婉倒是有几天没有来了,这样想来今天干脆请陶若然去醉仙楼坐坐。
吃过晚饭,与宋肆客气了几句,又推拉客气了几下,被他半推半就的带到了醉仙楼,陶家公子很局促,进了门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摆。宋肆就跟进自己家一样,招呼来几个艳妆女子。这里的人大多也都知道宋肆,虽说他没进来过,可是也有姑娘趴着窗户看过他,没想到他今天居然到楼里来了。
宋肆进门就看见那个拿刀的侍卫,没想到他们也来这种地方,没有上去攀谈。坐下后找了姑娘就开始喝酒了。
陶若然开始拘谨的连酒杯拿着都直晃,喝了几杯酒后反而镇定下来,还和其他姑娘有说有笑的,果然男人本性还是一样的。
今天怜婉要上台,坐在上面抱着个古筝,宋肆不懂乐律,也不好这口,所以他评鉴不了这曲的好坏,陶公子摇晃着脑袋一会哭一会笑,情绪好像随着这流水般曲调在晃动着。他在水里,水流时急时缓时快时慢沉沉浮浮,仿佛姑娘玉手拨动的不是她手里的琴弦,而是自己的心弦,不由自主的就说了一句“妙人,正是妙人也。”
宋肆只是笑眯着眼看着陶公子,然后低声对着陶公子说“你可别打她的主意。”
“莫非此妙人也是宋兄心尖人。”
宋肆赶快摆手“我可不敢,这位姑娘不是吾辈能沾染的,不想也罢。”
“既不是宋兄所爱,我就不必不好意思了。”
“此女可是齐王的人。如果是我宋某人的反而还好说一些,只要陶兄喜欢送你又如何。”说完也是一笑。
“那的确是可惜了。”陶若然自饮自酌又喝了半壶酒。
一曲终,怜婉谢客便下去了,不少凑热闹的起哄叫她再谈一曲。花里胡哨的艳大娘风骚的和台下起哄的人调笑了一番,推说姑娘身体不好,实在是想听姑娘弹琴唱曲的就明天再来吧。
酒和得也差不多了,宋肆挑了个姑娘,然后把他两丢一屋就走了,看陶若然的神态必定是没找过女人的,这下算是给他开荤了。
出了醉仙楼,宋肆并没有回酒楼的意思,朝着陶府方向走去,经过一处无人的地方,一挥袖宋肆的脸就像戏法一样变成了陶若然的模样。连走路的方式都是一模一样。
早上陶公子依旧在自己床上醒来,昨夜种种就如同梦里一般。女子柔软的胸腹,细糯的喘息,每每回想都是一身燥热,或许该找个时间再去去。
丑儿早上的时候稍微清醒了一些,从床上起来,自己穿好了衣服,看着床旁边趴着的清言,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就这样看着。心里再干涸的人也会有一些柔软湿润的地方,那里的种子一旦萌发就会不可克制的疯狂生长,丑儿看着清言,心里也是乱糟糟的一团。
门外吵闹的不行,清言揉着眼睛醒来了,睁眼到丑儿直直的坐在那里,慌张又高兴的问他还有哪里不舒服的,要吃什么要喝什么。看着慌忙着的清言,丑儿心里一热就哭了“姐,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过,以后我丑儿就把你当我亲姐孝顺。”
一个如丑儿这般的人是该这么说吧。
听到清言耳里,却是另外一一般样子,咳卡了半天清言才说:“我应该是比你小的。”
说完丑儿也半天没说话,清言以为自己说话过了一些,有些干的笑了笑。
“我想出去转转。”又是好一会丑儿说道。
清言脸色变了一下。
外面很热闹,从街头到巷尾都挤满了人,过了好一会有一人突然喊道来了来了,只见几匹高头大马从街巷一边朝着这边来了,最前面的那位就是前些时候在店里住过的那位年纪稍大的人,他一身官袍,这身官袍和普通官袍也不相同,金丝银线,锦缎丝绣,这人是宫里的太监总管级别的人。
他们朝着醉仙楼而去,经过酒楼的时候有一人朝着丑儿这边看了一眼,清言悄悄的把头别了过去,看样子这一系列的动作丑儿都没有发觉。
人墙里三层外三层,只听见开头有人喊了句“怜婉接旨。”所有人都跪下了,因为隔得远终究是没听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只听到断断续续的“因念你.....有功.....好生之德....特赐免死金牌黄金百两.....”
怜婉的声音却清清楚楚的听到“民女接旨,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听不出任何高兴的味道,反而是有一丝悲凉。
“既然看完了,我扶你回房吧。”清言对丑儿说,丑儿不但不走,拉着清言的手也不让他走。眼前的人逐渐散开,刚刚宣旨的太监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停在丑儿与清言面前,到这个时候清言要是不明白丑儿的意思他的反应就太慢了,只是他想不明白丑儿是怎么知道的。
“言小姐,司空大人对您甚是想念,临出门也是托付于我的。”
“我不回去。”她紧紧抓住丑儿的手,丑儿却放开了,她边摇头眼泪哗哗往外流着,嘴里一直在说:“我不回去,不要让他们把我抓回去。”
那太监朝身后人看了看,走出两位魁梧大汉,不由分说的拉拽着清言,开始清言抓着丑儿的手,然后是他的衣服,丑儿不动任他拉扯,清言把丑儿的衣服撕了很大的一个口子,嘴里一直在喊“求你让我留下,求你让我留下,我不想走。”
最后一眼丑儿依旧是站在那里。等这场闹剧都散场大家都散开了,丑儿才歪歪斜斜的倒了下去。掌柜立刻扶住他,掌柜是刚才才知道那道长是个姑娘的,一时竟有些后悔起来,要是早知道,他一定是要撮合他们两的,可是现在也没机会了。
热闹都完了东家才晃晃悠悠的出来了,看着晕倒的丑儿,蹲下身把他抱了起来,然后对掌柜说“打些热水来,我帮他洗个澡。”等他抱起的时候他说一句“看样子他是要睡一段时间了。”
掌柜看着自己的东家,他好像和之前有很大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