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帝星,其上大陆,称之为灵陆,灵陆分为五块,其中,中域为灵陆之首,繁华无比,从中域走出的人,无不是震慑一方。
才能杰出者,更是留下千古传奇,令人无比向往。
许多有志年轻俊杰,为之狂热,目的便是从同辈中脱颖而出,走进中域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振兴家族,创出自己的道。
北域,由数个国家所分割,其中最大的是乾灵帝国,这里人才辈出,教派无数,每年走向中域的人,多数就由北域而出。
乾灵帝国边境,洛卡森林中。
一个头发略显松乱的少年,躺在在野梅树上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微风吹过,晨曦从树叶的缝隙中,若隐若现照在了脸颊,凌乱的黑色头发下,虽然沾满了泥土,但也不难看出这略显稚嫩的脸,带着些许帅气。
少年慢慢的伸起手,随意摘了一颗树梅,大口的咬下。
噗哧!
树梅的粉红色汁液溢出,旋即,一片清凉伴随着略带苦涩的酸味,在嘴中渐渐弥漫开来。
“三年了呢.”
低声自喃,复杂的神色随之逐渐浮现,在他的那双深蓝色的双眸中,不知道是哀叹,还是悲伤。
曾经,在地球中,灵凡受尽白眼,庸碌并极其平凡的生活都是他所难以奢求,可是,一场运气使然,让他得到了光脑,这一切都发生了完全的逆转。
如今,古帝星上,灵凡仿佛再度变成了当年的那个穷小子,自从三年前出现在这个世界的那个晚上,光脑再也没有启动过。
甚至,他有时候会认为,脑海中的光脑不过是自己的幻想,一个精神的寄托,一切都是一场梦。
三年中,他知道了,这棵星球以修炼灵力为主,而灵力的起源,据说是在生物进化出人类前,便已经存在,可见多么久远。
一个人灵力的强弱,决定着他的实力,强者有着无尽的权利,而弱者只能沦为蝼蚁,世世为奴。
“唉.罢了。。”
摇了摇头,灵凡敏捷的翻起身,从腿侧拔出有些生锈的匕首,纵身跳下三四人高的野梅树。
咚!
不料,落地并非想象中那般华丽,在一声闷响后,狼狈的趴在地上,让人看着都忍不住发疼。
许久没有动静,如果从上方看,便可知道些许原由。
他背后四五寸肌肤被撕裂成数段,像是某种利器所至,刚才的运动定是将刚已愈合的伤口崩开,剧痛中导致昏厥,布皮衣再次被鲜血染红。
灵凡,正如其名,只想在灵陆中,做一个凡人便可。
事与愿违,在这世界的第二年,生活较为安逸的灵凡,却被乾灵帝国的第一势力天宗掠去,当了门徒。
对外说是如此,实际上只是抓一些没背景的人去当苦力,每天都要定额完成分配的任务,否则第二天就要翻倍完成,超过三天或逃跑者,则会被天宗弟子抹杀。
旭日披着烈烈的酒气上升,一种无限的醉意朝古帝星的天空酣畅地播散开来,将林中雾气迅速冲散。
不过片刻,烈日高照,炽热如火,仿佛将天空都燃烧起来了。
昏厥在地的灵凡,脸色反倒苍白,并没有与这灿红的烈日相呼应,血液凝固的疤痕和衣物已经粘在一起。
“呃。。咳咳。。”
沧桑的声音从早已干裂的嗓子中发出,感到喉结微微发甜,鼻腔充满了血腥味。
这种情况对于每日刀口舔血的灵凡,可以说早已习以为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为了那种执念,再艰难也能挺过来。
慢慢睁开双眼,灵凡握紧手中锈迹斑斑的匕首,狠很插在身旁的树干之上,借力缓缓站起。
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常人根本无法忍受的疼痛!
今天要交上一只夜虎,俗称为开膛虎,三年前来到这颗星球所碰到的,便是这种野兽,其威力可见一斑。
起身大口喘息很久,仿佛下一秒就会再次昏厥,灵凡用力拔出插在树干的匕首,步履蹒跚向森林深处一步步走去,这种行为与其说是送死倒也不为过,可是交不上一只开膛虎,明天就要翻倍去完成,现在也只能去拼一拼,赌赢了,就有活下去的机会。
“林萧,注意左边”
在这时,被丛林遮挡住的一面,传来些许杂乱,灵凡随即隐蔽在繁多的藤蔓后,微微扒开一点缝隙,看到眼前两只开膛虎一左一右,围着三名青年相互对弈着,其中个头较矮的那人鲜血淋漓,看起来受伤并不轻。
灵凡一眼认出这三人,和他一样,同是天宗的“门徒”,看来也是在猎杀开膛虎,不过灵凡可没有去帮忙的打算,自己身受重伤,与其冒着反咬一口的风险,倒不如静观其变,说不定能落下点好处,毕竟这里可没有公平可言,规则是最原始的弱肉强食。
三人装备比灵凡好上不少,特别是那个被叫做“林萧”的人,一身精铁甲,手拿精铁剑,样子像极了骑士。
结伴完成任务的选择似乎很明智,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开膛虎,此时也没站丝毫上风,反倒一个不留神就会被那锋利的精钢剑斩下头颅。
“柯羽,举盾!”眼见开膛虎快速冲刺,手拿精铁剑的林萧快速向后疾退,大呵一声道。
闻声,那名叫何羽的人,扛起近乎一人高的巨盾猛力砸向地面,盾身入地三分。
咚!
一声闷响,举盾的何羽硬是被开膛虎撞飞了半丈之远。
开膛虎也不好受,被这厚实的巨盾弄得有些发懵,一旁那个满身鲜血的人,见势,瞬息间抬起手中的大刀砍向开膛虎脊椎。
刀起刀落,可能是拿刀之人受伤有些重,力道些许不足,虽然打出的是致命伤,但是开膛虎却没有当即死亡。
“古天翰,快趴下”举盾的何羽对那鲜血满身的人喊道“开膛虎冲向你了。。”
话音刚落,再次举起刀的古天翰,微微一愣,不待他反应,弹指间脊背带着内脏碎块瞬间炸裂开来。
这让他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全身一软,就这么栽倒在地,临死前双眸如血红的灯笼,死死的盯着远处,仿佛带着无尽怒意诉说着内心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