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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刺骨的西北风吹在脸上,可是二人的后背却都渗出了一丝冷汗。

三哥是不是有些不对,就算是遇到了狼,可是地上为何没有拖拽的痕迹啊。

父亲看着脚印说道先别估计这事,赶紧回去把洋炮,短枪猎刀拿着。

两人快速的朝家跑去,回到家中没敢和陈爷爷,陈奶奶提起这发现的情况,因为老人年岁大了怕他们着急上火在出了事。

二人再次回到血迹处,看着地上的狼脚印心里或多或少的有些准备了,地上的印迹是朝着西北方迎着风走的,摸上去已经有些硬了,幸好昨夜没下雪不然这条线索也就断了,此时父亲和八叔也都变得沉默不语了。

两人仔细的追踪着雪地上的足迹,看着地上的脚印始终是二个并排前行的,就这样码着痕迹一直朝着西北方走去,就在离开那片血迹后的七八里路程,地上又出现了一片混乱的痕迹,一只黑色棉布鞋半截斜插在雪里。

八叔看着棉鞋含着眼泪说道;三哥真的是老九的鞋,这是老太太亲手给他做的棉鞋。

事已至此二人心里都清楚的知道结果了,唯独那一丝一毫的希望,能够激励二人坚强的意志。

长文快点跟着脚印走。此时父亲也难掩心中的悲伤眼泪滚落到脸颊上,九叔今年才19岁怎么会遇到这样的劫难。

雪地上二人半小跑着往前追去,约莫又过了快一个小时,眼前出现的一切彻底让二人到吸了一口凉气,就在距离前方大土丘不到三十多米的地方,看到一个犹如人腰那么粗的大土洞出现在面前,而土洞前那些半人多高的荒草也掩盖了,旁边一些更加细小的出气洞口。土洞口就如用那扫帚扫过的一样,露着大片的黑土地。

八叔隐约看着洞口的左侧有着一件破碎的棉衣服,便朝着哪里指了指。二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心里清楚老九定已遭此劫难了,父亲拉了一下八叔,二人向后退去,在距离洞口更远的土堆旁蹲下,八叔忍不住痛哭了起来,父亲一边抱着悲伤的八叔,一边用眼睛环视这四周。

长文别哭了狼说不定就在洞里,洞口露着土地,里面肯定还会有半大的狼崽子。

八叔擦着眼泪猛地站立起来骂道;******,我要宰了这窝畜生。

说着便举起短枪要往前冲。

父亲上去一把按住了他,你难道没看见来时候的脚印吗?为何只有二排狼脚印没有拖拽的痕迹,八叔听完父亲的这些话,才多少缓过一些精神来。

洞里有可能是一公一母两只大狼啊!如果两只大狼都在,开枪后如果没打中,没打死咱俩同样报不了仇,反而也会有危险的。

八叔此时以完全没了主意。

你状态不好咱们先别动,观察一会再说。

父亲和八叔就这样蹲在土堆旁远远的望着,太阳慢慢的爬上了正午的天空,看着天色已经来到中午了,果然那洞里也有了动静。

估摸着二人刚赶到附近的时候,洞里的狼便听到了外面的响声,所以也一直在洞里没出来,更没敢动弹。这是时间久了没了声响才出来探风了。突然只见那有着一身灰白色皮毛的家伙,蹭的窜出洞口、远处躲在土堆和杂草后面的二人,清楚的看见那真的是一只成年的白眼狼,白眼狼这种狼族可不是那普通的灰狼,这可是具有一定攻击性的狼种。

看着它胸前的一撮白毛和低垂的****,判断这是一只母狼,尤其是这样育有狼崽子的母狼,会因此更凶残。为了保护自己的崽子,为了提供充足的食物,自然会变成那种善与攻击的猛兽。

母狼站在洞口张望了一阵,看没什么动静。便转身下了土坡朝着东北方跑去,慢慢的母狼的身影消失在远方的雪地里。父亲说道这里眼角的泪水已经流了下来。

如果当年我俩冲动的开枪,当然我们也许会被它攻击,也有可能这个祸害人的畜生会直接逃掉。可是那样就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在被它伤害了。

看着狼消失了,洞口也没了动静。父亲判断出这是一只母狼,带着一只当年大的小狼崽,这就是为何足迹一直是并排走着,如果是一公一母两只老狼,脚印会距离很远而是一前一后远远的散开走,狼崽子还在洞里,这狼崽子虽说是当年大的小狼,却也有了一定的攻击能力。眼下只能想着抓这只小狼,来引着母狼救它。

老八咱俩把小狼打伤抓回去。

父亲说着便用猎刀砍到了身边的一些柳条枝,二人慢慢的再次来到了洞口,把那柳枝铺到洞口迎风面上,随即点燃了下面的枯草,柳枝在枯草的燃烧下,冒出一种呛人的青烟,父亲端着短枪迅速的站在了土丘上。

没几分钟时间,一只不大的灰白色身影,从洞中慢慢的探了出来,这就是老狼和小狼的区别,老狼出洞都会快速窜出,而小狼崽则是一点一点的向前挪着脚步,小狼的警觉性显然不高,看见那慢慢爬出洞口的狼崽子,这机会已经来了,父亲举起手中的短枪砰的一声响。

这一枪打的稍微偏下,瞄准的是狼腿。正好准确的打在了狼崽子的右小腿上,狼惨叫着躺倒在洞口的地上,鲜血顺着腿滴滴的流了出来,此时父亲迅速的从土丘上跳了下来,上去一脚便踩住狼脖子,随手抽出腰间那条红色的编织腰带,朝着狼嘴缠了上去。八叔此时端着洋炮紧张的盯着那洞口,生怕里面在窜出一只白眼狼来

父亲绑住狼嘴后,便把腰带拆开当成了绳子,把狼腿也困了个结实。困住狼嘴一是为了防止它咬人,二是为了防止它嚎叫引回来母狼就麻烦了。两人以不想再去探洞,便用洋炮穿过狼腿一前一后的扛着狼崽子快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此时八叔心里的痛无须言表,二人忍着悲伤快速的赶路,父亲和八叔没有歇气的往回小跑着,二人没敢进屯子,就直接去了屯外的渔场,见到陈大伯便说了所有情况,陈大伯忍不住悲伤,用拳头狠捶着胸口痛哭着。

就怪我啊,我不应该让他晚上还一个人回去,老天爷啊,我做了什么孽啊你这样惩罚我……

此时九叔的亲人,已经没法冷静的在去想别的事了,父亲虽然悲伤,但是接下来还要引诱那凶残的母狼上钩,除了替九叔报仇,更多的也是为了屯子里其他人的生命安全着想。

父亲把狼崽子,用铁链栓到了腰上,又装进了铁笼子里,放到了渔场屋后的杨树下,这一排大树距离渔场房屋后窗,只有20多米的距离,二只枪也静静的立在墙边,就在那里静静等待着完成它们的使命,杀掉那个吃人的畜生。

狼崽子腿上的血凝固了,父亲的腰带也被这畜生磨断了,狼崽子开始‘嗷嗷嗷’的发出嚎叫,这是狼特有的叫声,即使是在白天,让人听了心里都会有莫名的恐惧。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直到下午三点多,太阳已经朝着西山落下去了,突然这嚎叫声音变了腔调。

一直守在窗边的父亲,看到距离拴住狼崽子的大树,不远处。那个犹如刚出生牛犊一样大小的母狼,出现在那里。它此时在冲着狼崽子嚎叫着,那母狼的眼睛在长着白毛的脸上显得格外瘆人,母狼在那里站立着一动不动,由于距离太远,洋炮的射程却又在百米之内,父亲没有开枪,母狼站立了一会后便转身离去,消失在远处的芦苇中。

它还会回来的,只要狼崽子一直嚎叫,这母狼就不会走远,父亲凭着经验判断着。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狼崽子也一直断断续续的嚎叫着,母狼却一直都未在出现过。父亲和八叔在窗下轮流守护了一夜,母狼都没有出现,第二天一早陈大伯强忍住内心的伤痛,赶回屯里去看望陈爷爷。

在陈大伯从屯里回来后,父亲和八叔才知道昨晚发生在屯子里的事,屯子里的狗昨晚被狼咬死了7条,母狼没来救狼崽子,却反过来去屯里报复寻仇了。

这狼崽子由于未伤及要害,虽然虚弱但还一时半会死不了,这母狼接连二天都没在看见它出现过渔场。这二天屯子里被母狼又咬死了二头小牛,咬死的鸡鸭更是不计其数,而且是只咬死家畜而并不吃肉,很明显这母狼是在继续报复。

屯子里的人们都非常害怕,怕狼在伤人,家家户户到了黑天都早早的锁紧大门看好牲畜。直到第三天这狼崽子都没吃过任何东西,已经变得有些虚弱了更没了力气,趴在笼子里偶尔只是动弹一下,或叫唤一声。

天色渐渐得有些暗了,三哥母狼能来吗。

父亲看着远处说道;狼崽子快要死了,母狼肯定是要来的。

渔场的后窗户是那种一半是玻璃一半是木头框架做的,向上翻起既可以开窗,父亲和八叔二人就这样一直站在窗边看着远处……

终于在太阳完全快要落下去的时候、它终于来了,母狼的身影又一次的出现在不远处那个相同的位置,这畜生居然这么聪明,知道靠近了房子会不安全,可是狼崽子的虚弱唤起它的母性,让它前来铤而走险。

母狼缓慢的抬起腿向前挪动着步子,一百米、九十米、八十米……母狼就这样慢慢的,一步一步来到了捆绑狼崽子的树下,低下头后用舌头,试图去舔笼子内的狼崽子,母狼看着狼崽子腿上的伤口已经被冻成了冰坨,可是想舔却又舔不到了。

真是应了那句话,虎毒不食子,再凶猛的野兽也有舔犊之情,母狼看到自己舔不到狼崽子,接着它便用那锋利的牙齿去撕咬着铁笼子……

父亲此时举起枪,瞄准了母狼的头下部,果断就是一枪。砰…巨大的响声回荡在房间内,这一枪可是装填了分量十足的火药,猛烈推动着铅弹。子弹重重的打在狼的脖子上,瞬间母狼往前一个踉跄前腿跪在了地上。而它那咬着笼子的牙齿确并未放开,牙齿上的血迹混杂着狼脖子上喷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上的白雪。

遭受重创而又快速失去鲜血的母狼,此时还在用力的去晃动头部。母狼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依然疯狂的撕咬着笼子,几十秒后枪声又一次响起,短枪击中了母狼的腹部,母狼后腿一沉便完全瘫坐在了地上。

父亲握着他那只,一次装填二发12毫米口径子弹的手枪,迅速从窗口跳了出去。

手枪距离母狼不足十米,洋炮、和短枪二次的致命打击,已经让母狼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此时母狼的眼睛,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笼子内的狼崽子,母性的对比,此时能震撼人内心的便是那母性的伟大,若不是这畜生伤人害命,岂会又落到如此下场、砰、砰……

这人世间是否存在因果报应,九叔被狼用这样的方式,夺取了年轻的生命。几世轮回能葬于畜生之腹。即便是三十多年后,父亲也不愿提起当年九叔遇害的经过。

猎人都知道白眼狼是生性狡猾,又是带有灵性的动物。九叔当晚走在回家的路上,那一头母狼尾随着他、轻轻的跟在他的身后,人走在积雪上,踩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就更不会听到狼走路的声音了。

母狼在靠近人的时候,会突然的站立起来,用两只前爪搭在人的肩膀上,白眼狼站立起来于成人身高无异,此时人受到惊吓必定回头张望,狼借机一口咬住人的喉咙便不会再松口直到人挣扎着断气。

为何雪地上没有拖拽的痕迹,那是因为母狼体型较大,在猎物没有了反抗能力以后、会用身体托着猎物前行,犹如人背着人一样,所以地上便没有任何拖拽的痕迹,从那母狼死后后农场,再也没有出现过,长成这么大个头又敢伤人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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