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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登山望远

道士安心静养了一夜,一桌子酒肉也被和尚整的差不多了,王大户王天良一夜未下阁楼,和尚也不思量这究竟为何,第二天天一亮道士就去刘妈房里抱回了书生,书生正睡得憨然。

“白策士一事我们还研究不研究?”和尚问道士。

道士一摆手,“管什么管,走吧,我们只是为了书生这一口满月奶来的,喝完了就走吧,别生是非。”

和尚低头说了一句阿弥陀佛就再也不说话了,二人掐诀就走,也不管池中宝物是什么,也不管白策士生死,也忘了三夫人容颜,淡化了王大户的存亡,抛去了镇外数万精兵的存在,拔腿就跑,出了镇子,进了茫茫森林。

那森林名唤暗月林,相传这片森林里曾经有一个远古部落,部长就是后羿,后因变故,飞升了嫦娥仙子,去往了月亮,有恶人逢蒙在森林里胡作非为,杀光了部落里的所有人,嫦娥悲伤,月亮变得暗淡,故作暗月林。

一进林中,便听得鸣鹿尽数,啼鸟啾啾,虎豹呼啸,猿啼猴叫,林中碧树参天细的一人合抱,一颗更比一颗粗壮,道士心中暗喜,这山中有鹿,自然有小鹿哺乳,书生的吃食得以解决,虽然这山中狼虫虎豹比比皆是,颇有道行的妖魔也存在不少,二人皆有二劫散仙的修为,遇到强的跑路的本是还是有的,于是乎,三人就此入住了山林之中。

时光荏苒,弹指一瞬,在道士引开雄鹿,和尚去取奶这种让和尚汗颜的事情里,他们快乐的生活着,不知不觉之中,小书生已经长到七岁了,总角的年龄,动如脱兔,静若处子,动的时候到处拉着道士周游蹦跶,静的时候和道士禅定和尚坐佛一样安静。

七年时光里,老道的胡子日渐稀疏,小书生总是骑在道士脖子上拉扯他的胡须或者发髻,道士总感觉不痛不痒,但总是象征意义的让小书生扒拉几根胡须算是自己认栽,而和尚看到道士这般模样总是笑呵呵的对待,这般灾祸毕竟不是发生在和尚头上,和尚那光溜溜的大脑袋上面除了眉毛其他什么都没有,九个紧促的戒疤在上面罗列着,意味着他是佛家的僧人。

佛曰:若烧身、烧臂、烧指;若不烧身、臂、指供养诸佛,非出家菩萨。

道士假装烦躁,赶走在他身上嬉戏的书生,书生跑下来扑倒坐禅的和尚怀里,一巴掌盖过他的大光头上的戒疤,书生摸着这凹凸不平的地方甚是觉得奇妙,用手指头用力扣几下,疼的和尚抓耳挠腮,书生大笑的跑,和尚在后面追,衣着袈裟的让他跑起来并不那么协调,也只是尾随书生的后面,书生在森林里到处跑,和尚紧追,道士也跟着追,书生接着跑。

跑累了三个人就找一处悬崖岸边,坐在崖岸上的大石头上,三人相视,看着道士又少了的胡须,看着和尚凌乱的袈裟,三人哈哈大笑,互相笑罢就各自参禅坐定,道士继续悟道,和尚继续参佛,书生却不知参悟什么,心中有着一片空白,道士曾教他吐纳生息,书生照做,然而却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天地浩然之气在他周身游走却不能吐纳出来,保存在自身,道士又教他修道之法,然而吸纳进去的灵气却不能按照他的周天运行,只是聚集在他的前胸丹田两处,不能运及四肢百骸,所有的道法皆如此。

和尚教他参禅念经,和尚张嘴道来,书生开口就能接下句,道士和尚两人面面相觑,虽然知道天下修炼之法都书生不能运转,但还是教会了他,他也学的很快,却不能施展。

有一日,道士矗立山巅,和尚坐禅在一旁,书生立在道士旁边,山巅罡风瑟瑟,透骨入寒,道士睥睨山下秀丽风景,和尚闭眼感受万千,书生也学道士看。

“书生,你看出了什么。”道士问。

“我看到大鸟在天上徘徊,流水在河提潺潺,树木在罡风之下左摇右晃,远处山峰巍然不动,看到远方有炊烟升起,可能是有人家在哪里做饭。”

“还有吗?”

书生低头思索,突然抬头就像猛地领悟了什么,“我看到万物生灵,微风浮尘。”

道士点点头,“你看到了这些想说什么。”

“人间时态安定,河清海晏,天下太平。”

“是吗?”

书生又低头,又思索,他不知道,他没去过这尘世,哪里有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只认识和尚道士,他有着满腹经纶,学富五车,经常和他们两个人拼文化知识,两人往往败下阵来,每次都是不同的文献,大都是道士提起来的,他不知道道士为了和书生拼知识每天晚上都趁着书生睡觉偷偷去人间,使用隐身法进入人间的书店恶补,一夜就能读罢万卷诗书,却还是敌不过书生的才气,道士也不知道为什么,同和尚两人共同讨论这等怪事。

和尚暗暗发笑,这道士每每遭书生吃瘪,和尚都会大笑不止,道士恼怒却不能和书生打一架,只能与和尚拼个你死我活,仙法佛法狂释不止,直到三人周身的林子毁坏的差不多了才收手,书生也羡慕他们的法力,却不能修习,几年下来也淡化了对仙佛道法的憧憬,进而修习诗书古卷。

和尚曾对道士说:“老道,你忘了他额头上的记号了吗?”

道士恍然大悟,那记号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能引上天星辰释放法力来勘探肯定不是池中物,每每有发生在书生身上不能解释的难题和尚都会用这个记号来提醒他,最后道士也索性不问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狼虫虎豹白天吼,花鸟鱼虫夜间游,茂林修竹日日升,日落月起星闪灵。”

“如此甚好,唉。”

道士轻轻叹气,书生在这山林之中七年了,少了很多尘世的见闻,可能欠缺这些是对他的坏处,道士陷入沉思,考虑下一步的打算。

ps:唉,慢慢的成长,流年飞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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