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脑子里有些迷糊,毕竟轮回了几百年,说不迷糊那是假的,不过好在有李翔这份记忆,不然他是怎么也接受不了的。
赵毅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结果根本是无法用医学来解释的,如果说心脏突然停止出血倒还是有些可能,但是这刚刚手术打开的腹腔竟也慢慢愈合,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尽管无法解释,赵毅也仅仅呆滞了几分钟,毕竟是一个三级甲等医院的科主任,大风大浪见得多了,眼珠一转,心道:既然这小子的伤口自己愈合了,那么我不说,也就没人知道到底手术结果是怎么样。这是一个典型的案例,看来,今年晋级正高是有希望了。
想罢大声道:“李护士,打开无影灯,我再探查一下!”
.。。
眯眼沉思了一刻钟,李同也开始慢慢接受了这个世界,他从李翔的记忆里知道,这是二十一世纪,是一个科技发达的时代。李同心道,几百年后的大清就是这个样子了?科技竟如此发达,眼前这个忙碌的也不是大夫,叫做医生,看着他忙碌的身影,还有那些手术器械,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过随后还是摇摇头,虽然这种方式快捷简单,不过要想根治,还是得靠国医。
装模作样的忙活了半天,赵毅总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把剩下那部分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做了一个彻底的缝合,想着,这也能算是自己的功劳了吧。
手术做完后李同直接被送进了心胸外科病房,连ICU都没去,主要是因为李同手术完的生命体征相当平稳,ICU根本不收治。
李山河得知了李翔做完手术,而且脱离了生命危险,差点哭了出来,拉着赵毅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感激,就差没有给赵毅下跪了。
折腾了一宿,再加上刚附身这具身体,一下子还真适应不过来,心力疲惫,尽管有巨大的精神力支撑,李同也有些吃不消,刚送到病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
Y市第二中学校长办公室。
一个金发男子正苦苦哀求着一个中年男子,看着男子头发上扬,西装笔挺,似乎官职不小。
“叔叔,你这次一定要救救我,你不救我,我就肯定得坐牢了。”金发男子苦苦哀求着,仔细一看,他就是那个捅李翔的高个子。
“你!混账东西,你让我怎么说你!你不读书也就算了,你跑去外面鬼混我也不想管了,但是你,你现在杀了人,你说我怎么帮你?”中年男子怒斥着金发男子。
“叔叔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看在我爸的面子上,你就再帮我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给你添麻烦了。”
金发男子直接跪在了中年男子面前,似乎找到了救命稻草。
“唉,我答应过你爸爸要好好照顾你,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想办法去解决,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去找李翔家属沟通,顺便叫上张书记,好在李翔没有死,不然这件事情就麻烦了!”
听闻中年男子如此说,金发男子长呼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
.。
欢快的知了声带出了天空中一丝鱼白,李翔这才苏醒过来,他张眼望了望病房,看了看自己的手,原来这不是梦,而是真的,自己真的已经转世重生,摄魂还阳了!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了开来,李山河带着一份早餐走了进来,见到苏醒过来的李翔忙走上前来,关心的问道:“儿子,你没事吧,伤口还疼不疼?”
瞧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李同真的无法叫他一声爸,不过他还是有些感动的,毕竟这父子之情是真,这让身为孤儿的李同感觉到有些温暖。
还不等李同说话,病房里就响起了敲门声。只听那人轻敲了一会门,然后打开门走了进来。
李翔脑袋飞速运转,记忆不停搜索,终于想起来了,这是Y市第二中学的校长,魏忠。
“你就是李翔的父亲吧,你好,我是Y市第二中学的校长,也就是李翔的校长,我叫魏忠。”魏忠说着一只手伸了出去。
“哦,原来是魏校长呀,你好你好。”李山河说着伸出手和魏忠握着。
“你看,李翔爸爸,学校出了这种事实在是不好意思,作为校长没有第一时间赶过来,实在抱歉。”魏忠道。
“没事,没事。校长这么忙还来看孩子,我已经很感激了。”李山河见到领导还如此关切自己的儿子,颇有些感激。
“呵呵,作为领导应该的,对了,李翔爸爸,你看,有些事情我们出去谈谈好吗?”魏忠还特意看了眼在病房上的李翔。
.
来到病房门口,外面站着好几个人,这架势让老实巴交的李山河有些害怕。魏忠似乎看出了李山河的害怕,微微一笑道:
“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市委张书记,这是我们办公室主任,这是教导主任。这次叫你出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这个事情,你看,我们学校出了这个事情的确是不光彩,所以我们就想着能不能不把这个事情抖出去,咱们私下解决一下,你放心,除了李翔的医药费,我们还会给你两万作为补偿,你看怎么样?”
“这,这个?”说实话李山河不太愿意,因为这是自己的儿子,至少要还儿子一个公道,让那些犯法的人得到制裁。
这时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张书记突然开腔道:“李山河,你莫非不认识我?你在出租车公司还想不想做了?如果还想做,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咱们也就息事宁人!”
李山河想起了他,捏了捏拳头,犹豫了一会同意道:“好吧,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我也希望你们能够放过我我们。“
“那自然是没问题,李山河,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也应该明白。下午我会派人把钱送过来!”魏忠说完就伙同这群人扬长而去。
李山河有些愤怒,望着这群嘴脸,他很想直接告到省里,可是想着自己的儿子,想着自己的工作,想着以后的生活,他又懦弱了一回,与其说懦弱,倒不如说,他又伟大了一回。
回到病房,李山河整理了一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