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为的屠岸贾
景公三年,大夫屠岸贾欲杀死赵朔。赵朔是赵盾的儿子,赵盾去世后,他接替了父亲的职位,秉持晋国的朝政。屠岸贾在灵公之时就得到宠幸,此时已成为六卿之一,专管刑狱的司寇。他欲发难,以灵公被弑乃赵盾所为为理由,遍告众将说:“灵公被杀,赵盾虽然不知道,但也是贼首。做为臣孑,杀死了国君,他的子孙还在朝庭为官,这怎么能叫做惩罚犯罪呢?”大夫韩厥不认同,反驳说:“灵公被杀时,赵盾在外面,成公认为赵盾沒罪所以沒有杀他。今天你们要杀赵盾的后人,也就是不认同当初成公的意愿,今天竟擅自杀人。妄杀叫做乱。做臣孑的干这样的事情而不让国君知道,是目中无君。”
屠岸贾不听,不请示灵公,擅子与众将围攻赵氏,杀死赵朔。
愚蠢的先穀
同年,楚庄王围郑,郑国向晋求援。晋派荀林父将中军,随会将上军,赵朔将下军,卻克、栾书、先穀、韩厥、巩朔辅佐之,救郑。六月,晋军到达黄河边,听到,楚军已降服郑国,郑君坦露着上身出降,与楚庄王结为盟国,楚军撤离了郑国都城。荀林父想撤军回国。先穀却说:“我们是来救郑国的,不到郑国怎么行啊。”开始将帅不和,但最终还是听先穀的渡过了黄河。楚庄王已降服了郑国,驱兵来到黄河岸边。他想拥有个‘饮马于黄河'的美名再撤军。恰逢晋军渡河,双方大战。郑国刚刚投靠楚国,惧怕楚军,反而帮助楚军攻打晋军。晋军大败,反渡黄河而逃。船少,人多,落水的晋兵争相攀爬渡船。船上的士兵为了逃命,则砍断攀爬渡船士兵的手指,船中落满了手指。回到晋国,荀林父向景公请罪,说:“我为统帅,打了败仗,应当处死。”景公想杀了荀林父。随会劝谏景公说:“当初文公与楚国在城濮交战,楚军战败归国后,楚成王杀了主将子玉,文公大喜。今天楚国打败了我们,你又要杀自己的主将,这不是帮助楚国杀它的仇敌吗!”景公听了,才沒杀荀林父。
四年,先穀因自己的主张导致晋军在黄河边败于楚军而恐惧,怕被杀,逃亡去了翟国。在翟国,与翟人谋划攻打晋国。晋国知晓后,杀了先穀全族的人。先彀是先轸的儿子。
先轸被世人称为贤士,屡出奇谋,辅佐重耳成就霸业,何等聪明的一个人!生了个儿孑却愚蠢到了极点。
虽“将帅不和”,乃用兵之大忌,可晋国战败就应荀林父负全责。他身为主帅,主意又正确,反被将佐左右,战败就应归罪于他,该杀。
泄私忿的卻克
景公八年,卻克出使齐国。齐顷公的母亲在楼上看到他忍不住笑了几声。因为卻克是个驼背人,当时恰逢与他同到齐国的鲁国的使者有点瘸,卫国的使者眼有毛病,晋国派的接待的人,也用的与使者有同样残疾的人。顷公母亲见了,所以才笑。卻克大怒,在返晋,过黄河时,发誓说:“定报齐国的羞辱,让河伯做证。”卻克回到晋国,请求景公伐齐。景公知道了原因,对他说:“怎能因你的私怨烦扰国家呢!”不准许卻克的请求。不久,执政大臣魏文子因老辞职,他推荐卻克做了执政太臣。
十一年春,齐国攻伐鲁国。鲁向卫国求援。鲁、卫又因卻克曾受辱于齐的事向晋国求援。晋国派卻克、栾书、韩厥,率八百辆战车,汇同鲁、卫伐齐。夏,与齐顷公在鞍地大战,伤困顷公。顷公在战车上与护卫自己的人交换了位置,假装下车去取水,逃跑了。齐军败退,晋军追击到了齐国。齐顷公愿出宝物求和,卻克不许,说:“一定要以萧桐侄子为人质,才能讲和。”齐使对卻克说:“萧桐侄子,顷公的母亲;顷公的母亲就相当于晋君的母亲,为何一定要拿她做人质呢?这是不符合道义的做法,那我们还是继续用战争来说话吧。”卻克听后,才答应与齐讲和而离去。
这一年,楚国大夫巫臣盗娶夏姬后,投奔到晋国。晋国封巫臣做了邢地的大夫。
**叛国的巫臣
巫臣原为楚国的大夫,因盗娶夏姬,投靠到晋国。夏姬是郑穆公的女儿,陈国大夫御叔的妻子,夏徵叔的母亲,以美色闻名。陈灵公及大夫孔宁、仪行父曾与之***其孑夏徵叔忿而杀死灵公,招致楚军的征伐。楚军攻陷陈国后,楚庄王与楚将孑反都想纳夏姬,皆被巫臣劝止了。夏姬被赐赏给楚大夫连尹襄老。连君襄老死后,夏姬又与其孑黑要***巫臣串通夏姬使她返回郑国,然后乘出使齐国的机会迎娶了夏姬,投奔到晋国。晋君封巫臣做了邢地的大夫。
晋景公十六年,楚将孑反怨恨巫臣盗娶夏姬,杀死巫臣全族的人。巫臣大怒,派人给子反送信说:“我一定要让你疲于奔病!”乃请命出使吴国,让他的儿孑狐庸在吴国做官,教吴人乘车用兵。吴,晋从此才通往来,相约伐楚。
初看完景公这段,感觉这是一个任由大臣胡为,假公济私以逞私欲的朝代,可稍后细品,才觉景公的可怕。赵氏父子权顷朝野,是赵盾使景公父亲成公成为晋君。景公怎能亲手杀掉自家的功臣呢?擅做主张.的屠岸贾帮他解决掉了功高震主的赵氏。这时看景公好似很窝囊,史记沒有记载他说什么。后面他灭先穀全族,限卻克泄私忿,说:子之怨,安足以烦国。“无不显示出他的威严与聪明。从此可以看出,他是默许屠岸贾这么做的。后准许卻克伐齐,那是救鲁,是义举。当时与晋国在中原争霸最有实力的是楚国,由此可知灵公为何会收容楚国的叛臣巫臣并授他高官了。景公是个充满心机的君主,能玩弄大臣于股掌之间的君主。他很明白手下的人想干什么。他利用他们,不动声色的完成自己想要做的。阴险,这个词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令我不寒而栗。
看那些权顷朝野的大夫们,忙了些啥?私忿、女人、争宠、争功,哈哈,都是些俗的不能再俗的庸事。看到这,我想:人是相同的,拥有再高的地位,也摆脱不了人性的基本欲求。所以,任何一个平常人见了那些高官,沒必要毕恭毕敬,他们干的那些龌龊事比常人还要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