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亦拽着她的手腕一扯。安然在那拉扯下一个踉跄,重心不稳,结结实实地抵上近旁的松树,后背直撞得生疼。
突如其来的变故下,安然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不敢相信地看着何亦,直到那大手扣住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巨大的手劲儿下,下颌的疼痛无比清晰,安然回了神,却在男人周身冷冽的气场下,不自觉地打了寒颤。
“许安然!你给我记住,不管五年前发生了什么,现在,只有我嫌弃你的份儿!”何亦冷清着声音,迫近安然的耳侧。
紧扣了安然的身子,禁锢了她的挣扎。
何亦低了头,恶狠狠地啃噬着安然的柔唇,似是占有,又似是惩戒。
无力地转头,却躲不开那紧随而来的密密亲吻。他吸吮着她的唇瓣,却又毫不客气地次次撕咬,带给她无以伦比的羞耻感。
何亦的力气很大,安然挣扎的动作宣告无效;而那申斥的反抗的话语,更被毫不留情地堵回在嗓子里。
不告而别的是他,没有道理的是他,难道委屈的不该是她吗?他这是发什么疯?安然在心底无声地控诉。想到这里,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里,便多出了冷硬与倔强。
咬紧着牙齿,紧闭着嘴巴,无声地抵制着何亦的动作。明眸里的倔强冷硬,愈发恼了这失控的男人。他揉捏了她的下颌,强迫她张了嘴。舌尖滑过唇瓣,紧接着长驱直入。
他的身子贴上她的娇躯,浓烈的屈辱刺激着神经,安然再也承受不住,一口咬了下去,嘴里刹那弥漫,是股淡淡的血腥味。
何亦捂着嘴,脸色阴沉得就像暴雨前的天空。
安然不屈不挠地直视着他,就在他再度迫近的前一瞬,她勾了唇,露出一个极其讽刺的神情,冷冷地开了口,“何大总裁,你是打算在你爸的面前办了我?”
目光掠过何亦,定格在那不远处的石碑上,安然突然低低地轻呵了一声,“还是……你打算靠着墓碑来一次?”
何亦的面色,愈发地难看起来。安然靠着树,藏在身后的纤手微微颤抖,泄露了她紧张的情绪。
若不是气急怒急,她也说不出这些节操全无的话来。
西山墓园,松柏遮天蔽日。哪怕是早上,也无端多了些晦暗。隔着半米的距离,许安然与何亦无声地对峙。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安然。柔顺的小猫露出锋利的爪子,望向他的眼睛满是戒备。理智在刹那回笼,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何亦越发拧起了眉头,懊恼铺天盖地地漫上来。他这是做了什么?简直是畜生!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安然的纤手泛了疼,何亦的脸上刹那起了印子。
“我真没想过,你竟是这样的人!”颤抖着声音,安然抛下这样一句。后退着转了身,夺步朝山下跑去。
你竟是这样的人!你竟是这样的人!你竟是这样的人!这一句宛如回音般炸响在脑海,与五年前的梦魇相重合,何亦刹那苍白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