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月的目光闪了闪,他不自然的看向一边,道:“自......自然是用完了。”
恰好这时,萧锦俞的手也处理好了,他站起身,看了看自己的手,确保伤口不会恶化后,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勾唇一笑,道:“什么时候,本宫竟也需同情了?”
踏月一听,便知道自己的谎言被戳穿了,他立马跪下,“是属下的不是,求宫主赐罪。”
“呵。”萧锦俞走至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似有些落寞,“在这深宫中,我不过是一介可怜帝后罢了,哪来的宫主。”
“罢了,本宫听说皇上已服用过御膳房煮的姜汤了。”
你喝了谁煮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晓你喝了就好,知晓你无事便好......
......
一晃眼,宫中的落叶越来越多了,宫人们也越发忙碌了。
那些叶子若是一晚上不打理,第二天起来,准能看到地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黄叶,似金黄的地毯般铺在宫里各处。
整整一个月过去了,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段时间里,瑶光又发生了什么呢?
最大的一件事也是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一件事,便是纳兰家族以及黎家的灭亡,缘由?自然是他们串通别国祸害本国啦,这可是一群叛徒!完全是死有余辜好吗。
纳兰族被灭那天,宫里也出了一件大事,犹记得那晚......
“皇上!皇上不好了!纳兰君仪......纳兰君仪要自我了断,这......这可如何是好,求皇上劝劝君仪,求皇上!”
一个奴才提着太监服,连滚带爬的奔过来,在他的身后还有一群宫人,显然是方才拦人没拦住。
当他跪在司徒槿澜面前时,后面的宫人终于有机会抓住他了,一拥而上也同时把那太监给压制住。
司徒槿澜看着这一闹剧,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神色有些复杂,就连一旁的萧锦俞也敛起脸上的笑意。
安谨顺看到两位主都变脸了,暗道一声不好,立马请罪道:“皇上恕罪,帝后大人恕罪,奴才这就把这不长眼的拉出去。”
安谨顺挥挥手,冲身后的宫人斥道:“还不快把人带下去?!”
“慢着。”
她看向那个被制住的宫人,黑色的眸子中一派平静,也让人看不出她的神情,道:“发生了何事。”
那个奴才怯怯的看了司徒槿澜一眼,却又想起了自家主子的状况,咬咬牙,壮着胆子说:“皇上,纳兰主子要寻短见,奴才斗胆求求皇上,求求皇上救主子一命。”
那奴才本以为她会有点反应,可不想她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只是点点头,道:“哦,就这事?”
那奴才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向司徒槿澜,似是认为她的反应有些冷血,但触及她的目光后,立马低下头呼道:“皇上恕罪。”
司徒槿澜只是笑笑,并不理会他,继而自顾自的道:“可若他想死,朕如何拦得住?”
“罢了,朕去劝劝,算是不辜负你的一片忠心了,倒也难得。”
“俞后随朕一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