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这这么短的时间内,我们的槿帝当真是心理活动很丰富啊!
刚开始见他的侍卫对她颔首,她真的很无语啊!还暗自吐槽,原来自己的身份在帝后这里这么不值钱啊?就连身边的侍卫都这么随意的对待自己啊?
后来看到踏月的举动,又莫名的满意了,嗯,不错,有眼色,晓得自己的意图,却又不愿失了礼节。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司徒槿澜又抬眸,静静的凝视着正在抚琴的人儿。
琴声美,人,更美。
渐渐的,司徒槿澜竟也沉醉在萧锦俞的琴声里。
那若有若无的情思,撩拨着她的心弦,似乎又一点点,一点点的,唤起她内心深处的哀思和柔软,又一点点,一点点的吞噬她的心防。
一曲毕后,她立马从那种心灵的震撼中走出来,再看看其他人,都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萧锦俞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便是那个明艳的身影,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后又立马恢复了一派云淡风轻。
司徒槿澜愉悦的鼓起掌,丝毫不吝啬她的夸奖,“帝后好琴技!朕竟不知道原来朕的帝后有这么大能耐,若在殿选那日帝后抚上一曲,怕是其他公子都要黯然失色,沦为帝后的衬托了。”
面对司徒槿澜那表面上的夸奖,实际上的挖苦,萧锦俞淡淡的笑道:“皇上谬赞,皇上大驾锦瑟宫,臣下有失远迎,还情皇上恕罪。”
“无妨。”
司徒槿澜走至琴边,伸出手在琴弦上拨弄,漫不经心的像是话家常般道:“若朕记的没错,一个月前帝后可是什么都不会啊?是吧?这一个月后,琴技竟到了这种地步,是朕的帝后天资好,还是……”
司徒槿澜说着说着,便顿住了。
她慢悠悠的走至萧锦俞身边,对他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弯下腰,在他耳边呵道:“朕的帝后欺君啊?”
萧锦俞显然是个老江湖了,只见他面不改色,将睁着人眼说瞎话的绝活发挥到极致。
“回皇上,臣下自知配不上皇上,也不甘心给皇上抹黑,便在这一个月中苦练琴技。”
“一切都只为了往后在其他君主前,皇上的英明不会因为臣下的无能而被玷污,瑶光的脸面不会因为臣下丢尽。”
“索性老天佑护瑶光,也不忍心瑶光堂堂帝后如此无能,这才让臣下学有所成。”
一旁的踏月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一直在憋笑。
他家主子,当真是说的一手好瞎话!瞧这忠心表的,瞧这一副“啊!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的模样。
可槿帝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被自家主子糊弄过去?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当真是让踏月傻了眼。
只见槿帝皱起了眉,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尽管这样,你就是莫名觉得,嗯,她相信了。
“你是初学?”
下一秒司徒槿澜便问出了这样的问题,不仅踏月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就连萧锦俞也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
而问出这句话的人,自己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