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接着说,“我告诉你,曲阳其实一点都不爱你,他老跟我说他早就对你厌烦了,只不过因为你救过他,他才不好意思跟你说离婚,不然他才不会跟你这个丑八怪结婚呢!”
“丑八怪?”唐彩重复着这句话。
女人冷哼一声,“也对,他都没给你照过镜子吧?你一定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丑!”
女人得意的从包里拿出了一块镜子,直直的朝唐彩照了过去,某些性质上,这块镜子居然有着“照妖镜”的意味!
唐彩清楚的看见镜子里的那个女人,丑陋的伤疤就如一块烧糊了的肉,她轻轻抚上脸,眼泪不自控的滑落。
女人看着唐彩哭,不自在的上下看了看,说道,“嗯!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坏女人,我也不想这样伤害你,可是如果你不走,那我和宝宝怎么办?”女人委屈的控诉着。
唐彩擦掉了眼泪,深深吸了口气,说,“嗯,我离婚。”
唐彩觉得自己根本不配陈曲阳,就像丑陋的野鸭和天鹅,他们不一样了。
女人高兴的拿出自己准备已久的离婚协议书,上面已经签好了陈曲阳的名字,唐彩第一次觉得陈曲阳这个名字这么苦涩,不然以往她都是感觉陈曲阳这个名字是充满希望的。
那天晚上,出差在外的陈曲阳给唐彩打了一百多个电话。
唐彩记得那天天台上的风很大,她的伤疤都能感受到冰冷。她大哭着,大叫着。今天她穿了一件大红色的衣服,因为她觉得下午的那个女人很美。
陈曲阳再次打开电话时,唐彩只是轻轻撇了眼,然后决绝的从天台上一跃而下,风将她的红衣吹的瑟瑟颤抖,她微笑着,美的惊为天人。只听到“嘭”的一声,一个生命结束了。
死亡并没有带走唐彩,她成为了一个孤魂,她说她不甘,为什么受到伤害的是她?为什么背叛自己的是他?
周季静静的听着她的故事,时而欢喜时而悲伤。
女鬼笑了笑,说,“你可真可爱。”
“哈哈哈!是吗?我也觉得我有点小美呢!”周季一脸认真的说。
就在她认真的不要脸时她错过了女鬼偷偷看了眼她的牛铃的表情。
女鬼说,“你觉得我丑吗?”
周季被问的一愣,抬眼看了找她,周季心里一揪直觉得“惨不忍睹!”可是她又不好直说,只好说,“好看啊!当然好看!”
“那你可以抱抱我吗?”女鬼恳切的说。
周季吞了口口水,一字一顿的说,“可、以、吧!”
女鬼笑了起来,那个笑似乎不知包含了感激和愉悦,似乎还有着某种意义!
周季张开怀抱,女鬼慢慢的向她飘来,她脸上的笑更加恐怖阴冷,可能是因为她是跳楼自杀的原因,她在飘动时会发出骨骼“咯咯”作响的声音。
就在要抱上时,女鬼的眼泪突然变成红色,就如地狱里的魔妃。她悄无声息的张狂的扑向闭着眼睛的周季。
突然一道光射了下来,女鬼痛苦的抓挠着脸,她的脸就像火中的木炭一样一点点烤化,“啊啊啊啊……”她歇斯底里的嚎叫着。
周季不明所以的睁开眼,只见折御卿拿着咒印照着女鬼,周季一惊,刚才还是好好的女鬼,现在这么一副厉鬼的模样!
“怎么回事?”周季问。
折御卿拿出加封过的符咒贴在了女鬼身上,女鬼立刻安静下来,失去张力。
折御卿走向周季扶着她的肩头,急切的问,“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他上下仔细观察着她。
周季被关心的有点尴尬,脸色并不好看,“我……我没事!你怎么会在这?”
折御卿确认她没事后,起身说,“是周母预测在这女鬼想对你图谋不轨,所以让我前来。”
“她想对我图谋不轨?不会啊!我们刚才还相处的好好的!她是个好鬼。”周季为唐彩辩解。
折御卿淡淡的看了周季一眼,透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说,“她跟你说故事就是为了引起你的同情,然后将你的心门打开,在你最无防备的时候附身在你身上。”
“附身!”周季惊呼,真的吗?自己差点被附身了!这么惊险!
折御卿没理她,直接拿出咒具将女鬼超度了。
唐彩在离开的最后一刻,流下了一滴清澈的眼泪。
回家后已经深夜一点了,周妈妈坐在客厅里等着他们,一脸黑气。
周季立马感觉不对一下窜进自己的房间。
周妈妈目不斜视,冷冷的说,“出来。”语气平淡,了周季却觉得自己快被秒杀了!
她殷切的走了出来,一把抱住周妈妈的大腿,撒娇道,“妈咪~人家刚刚差点就死了啦~好怕怕~”
周妈妈没有任何反应,脸色反而更加低沉。
站在一旁的折御卿赶紧将不要脸的周季拉开了,一脸“你死不要紧,可别惹怒了周妈而连累了我”的表情。
周季不爽的瞪了他一眼,接着转向周妈妈立马一副“狗奴才”似的贱表情,“妈咪~”
“你是天使?”周妈妈突然说。
周季有点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一听到妈妈说自己是天使,心里就美美的,她使劲的点了点头,说,“妈妈是不是也觉得我异常的美丽动人善良可爱呢?”周季笑得一脸灿烂。
“没有,我只觉得你蠢的要死!你个死丫头!对个鬼你也能爱心大发吗!”周妈妈怒骂着,一下拿起了脚上的拖鞋就朝周季而去。
周季一惊立马吓的后退,大喊着,“妈!妈!妈我错了!我该死。妈!别这样!”
周妈妈追着她一路打一路骂。
周季逃无可逃,最后锁定折御卿,冲他跑了过去,躲在了他的身后,“穿越鬼,快保护我!”
折御卿皱眉,穿越鬼?
还没反应过来时,周妈妈一个拖鞋飞了过来,直朝折御卿的脸。
折御卿伸手一把抓住了拖鞋。
周妈妈瞪着眼,说,“你还不让开!”
折御卿显然没有要让开的意思,而是将拖鞋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