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闹着、笑着,说:再见!
“吃完饭你就回去吧啊!我们班去唱歌。”西门寂看着一旁心不在焉玩弄碗里吃食的南宫珣。
两人走到南宫珣楼下,西门寂停下来,拍拍南宫珣的肩:“到了,你回去吧!”
“我去西边交网费、、、、跟你同路、、、、、”南宫珣低头轻语,像心里打着小算盘怕被发现一般。
校园公交上,西门寂示意南宫珣,她该下车了。
“我不认识交网费的地方、、、、、”南宫珣一脸无辜地看着西门寂。
西门寂陪着她交完网费,她借故要送他到校门口,一路走着,到了门口,她便想送他到KTV门口,到了KTV门口,她便坚持,等到西门寂的同学来了,她就离开、、、、、
有些任性,看似无理取闹的行为激怒了西门寂,两人各坐一张沙发上,谁也不理谁。过了半晌,西门寂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南宫珣,你坐过来。”南宫珣挪到他旁边,依旧不说话,自顾自坐着。
那么尴尬的坐着,谁也不说话,各自发酵着自己的怒火,直到西门寂一个女同学走进来,南宫珣默不作声的低头盯着手机屏幕,无所事事的翻页,余光看见他送他同学到了电梯口,她迅速起身,往门口走。西门寂追了上来,南宫珣依然不理,他生气了,她也生气了。
西门寂强忍着怒火:“南宫珣,你等等我,我送你回学校。”
“不用你送,你回去陪你同学玩吧,我有手有脚,自己会走。”南宫珣甩开西门寂的手。
“我不想跟你吵。”西门寂上前,手掌放在她肩上。
“是,是,是,就你绅士,就我无理取闹,你早就发脾气了,你憋到现在,真是辛苦你了。”南宫珣挣开他,含着泪,继续迈着步子往前。
他跟着她,一言不发,她用余光看到他眼里的泪,停了下来“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我知道你忙,我知道你烦我,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他点头应允。
坐在X大主楼楼洞台阶上,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哭了。南宫珣哭了,嘴里的词断断续续,伴着呜咽声,最后泣不成声。西门寂看着她哭,伸手揽着她的肩,安慰着。
西门寂:“南宫珣,别再纠缠了!我们就停在这儿吧!你当年转身离开,我很难过,我心里很清楚那种感受,所以一直给你时间适应,让你慢慢缓冲、、、、、、”
“可是西门寂,慢慢离开,让人慢慢心凉的过程才是最残忍的啊!”南宫珣不停地咳嗽,擦了擦脸上的泪,强迫自己挤出一抹微笑:“听你说了那么多,我才知道你心理如此委屈,既然这样,我也不好意思死缠烂打让你陪着我了,你去陪你同学吧!”
西门寂语气低沉:“南宫珣,你回去好不好!你别自己坐在这里,我不放心。”
南宫珣流着泪,看了看他,用力的点头。
沿着路往宿舍方向走,南宫珣心中苦涩难耐,才自己曾让他如此为难,才明白,从今往后,不会再在一起了,想想很难过,想哭,却一路都是来来往往的人,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姿态哭着走在路上、、、、、
“你到宿舍了吗?我忙完了给你打电话。”收到西门寂的信息时,南宫珣正在收拾衣柜,看见某年自己亲手做的物件,临时起意,想送给他。默默在随笔里写下:“曾经以为所有的走失皆因意外,后来才明白,所有的机缘巧合都有它的无可奈何。想多留些东西,以便在无助的未来里,能依靠物件寻回记忆里的温存。”
“你想吃什么?”南宫珣在楼下见到西门寂时,小心翼翼的问他。曾经无数次,同一个地点,都是他问她。
“我就不吃了,看着你吃就好,我们班晚上聚餐。”西门寂略带歉意。
南宫珣看了看远处的,看了看眼前的他,那么近又那么远。“西门寂,我知道你不喜欢喝咖啡,但,今天,陪我喝杯咖啡吧,喝我最爱的那种。”
咖啡馆里,暗黄的灯光,舒缓的音乐,南宫珣眼睛聚焦在桌上的仙人球上,顿了顿,用勺子搅拌着面前的咖啡,认真地说道:“一直没告诉你我为什么喜欢现磨的咖啡。我一直觉得咖啡苦,直到现在依旧觉得苦,但,喝咖啡的遗憾感,其他东西无可替代。刚端上来的咖啡,在不加糖不加奶时,苦涩,喝着喝着,苦中慢慢回着甜,当你开始适应这样的苦涩,回味着淡淡的甜时,咖啡已凉,到了散场的时候了。”
西门寂点了点头,尝了一口,脸上写下一脸的“不适应。”
南宫珣从包里拿出准备送给他的物件:“这个世上只有一份这个,绝版珍藏。”
西门寂细细端详,来回抚摸着,目不转睛的盯着手里的东西、、、、、
南宫珣自言自语:“我妈一直想把我培养成传统的女子,能缝缝补补,会刺绣、、、、可惜了,她至今不知道我还有那么一手,以后也没机会知道了,我不会再一针一线弄这个了。”
西门寂微笑着:“没事,以后我带着它去你家提亲。”
“好啊!”南宫珣低头的瞬间,泪滑落在桌布上,迅速的蔓延,没等西门寂反应过来,她已挤出一抹微笑。
“可是,我们正在分手啊!我们这是在分手啊!怎么会在这样的时候说这句话!”南宫珣压抑着内心的思绪,呆呆的看着他,逼自己微笑着看他,这笑里,满满的都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