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顾名思义就是东边的院子。这院子规模还挺大,并不难找。院外没有人把守,梁邱渔直接往里头。才没走几步,她就明显感觉到这里与别处的不同。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而且这里没有凿入岩石的洞府,只有精致的八角楼阁。
更让她奇怪的是,自打走进这东院就没见到一个人影,安静的有些诡异。
前方有一潭绿泉,泉边是几栋连在一起的楼阁,想必就是这东院主人所住的地方。梁邱渔思忖片刻,便向那楼阁走去。
修炼之人不同于凡人,视觉、嗅觉、听觉都会大幅度的提高。走进楼阁时,她就听到很奇怪的声音。似叹息,又像是隐忍的低咛。走进了听得越发清楚,脸上顿时泛起了红晕。
她并不是个无知的十岁孩童,对于这种声音也不算陌生。可……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在罗井门这样的清修之地,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明明知道不该往前去,但心里就像被猫爪儿挠着,脚步也不知不觉的向阁楼里迈进。
楼阁的一层没有任何家居摆设,甚至连墙壁都没有。红色的廊柱间挂着席帘,角落处的楼梯通向二层。梁邱渔闭住呼吸,将灵气附着在脚底,踏上楼梯时不会发出任何声响。
来到二层,原先听到的声音更加清晰,清晰的就像是从耳边发出的。梁邱渔的脸红得像是煮熟的螃蟹,心脏也跟着猛烈跳动。
二层的格局和一层差不多,区别在于那一层层半透明的纱幔阻挡着视线。撩开眼前的纱幔,一步步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前行。
忽然脖颈传来一阵刺痛,在她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男子此刻手里拿着一柄短刀,正搁在她的脖颈处。
“主子,是在下一时疏忽。”
说话间,层层叠叠的纱幔被一阵气流卷起。待看清时,梁邱渔惊愕的瞪大了眼……拓跋晏逸!?
白色的幔帐后是一个巨大并雕刻精美的床榻,床榻之上躺着两个身影。拓跋晏逸一双纤长而有力的手臂支撑着的身体,前襟敞开着,滑落致肩头,露出犹如白釉般紧致光泽的肌肤,浓密黑亮的长发散乱的垂于双颊,那种与他年纪不符的性感和魅惑,更让人无法移开眼。
身侧的少女未着寸缕趴在白色的锦被之上,乌黑的发丝披散在四周,虽见不着脸可那模样却娇弱中透着抚媚。
看清小丫头的脸,晏逸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稍纵即逝。一抬手,不知从哪儿又出现两个同样穿着青衣的侍从,将那女子带离。
起身,拓跋晏逸动作优雅的整理着凌乱的发丝。饶有兴趣的目光至始至终停留在面前的小丫头身上。
“真巧……”
梁邱渔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烦,刚想辩解,脖子处的短刀瞬间收紧了几分,刀刃在她细嫩的皮肤上隔开了一条口子,刺目的猩红缓缓的淌了下来。
看见那抹红色,晏逸的眸色渐深,口吻冷的能掉出冰渣。“你伤着她了。”
“可是,主子……”
还未等那侍卫说完,晏逸如刀锋般的目光便投了过去。碍于自己的身份,侍卫立刻将搁在梁邱渔脖子上的刀收了回来。弓着背,退了出去。
还没等梁邱渔回过神,一股力量牵扯着她快速的移到床榻边。只见晏逸双手一伸,牢牢地将呆愣的小丫头圈在了怀里。
“好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有些事也不必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