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稍片刻晏逸就站在了梁邱渔的屋外,迟疑片刻后伸手推门走了进去。屋子里点了蜡烛,丫头正抱着被褥呆呆的坐在地上。
这时的梁邱渔满脑子的问号,根本没察觉有人走进来。直到发现眼前凭空多了双黑色的靴子,才后知后觉的扬起脖子。
“你醒了?”晏逸俯视着那张呆若木鸡的小脸,眼眸中含着笑意。
半秒钟……梁邱渔足足花了半秒钟才缓过神,想到现在自己的状态,她狼狈的往后一缩。
“你……你,你……”
白花花的大腿露了出来,晏逸很有修养的避开目光,却看到被褥上的一滩血红色。
“怎么了!?受伤了!?”
一双有力的手臂伸向梁邱渔的腋下,将她整个人瞬间架起。身上的被褥悉数掉落,只穿着薄薄亵衣的梁邱渔暴露在晏逸的视线中。
透过摇曳的烛火,少女青涩秀美的曲线从单薄的亵衣中透了出来。晏逸有一秒的失神,但目光很快的被亵裤上刺目的红色吸引住。虽然他是个男子,但自小就在后宫中长大,对于女人自然是有所了解,当下就明白了所看到的是什么。
梁邱渔脸像个烧红的猪头,脑袋严重死机,脸上的表情用尴尬已经不足以形容。憋了半天终于鼓足勇气,要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手刚触到对方的双臂,下一秒整个身子被死死的按在坚实的胸膛上。
“你,你……你干什么!!!?放开!”
结结巴巴的终于叫出了声,可被对方完全无视了。晏逸单手抱着梁邱渔,另一只手拿起被褥把怀里的人包成了个粽子。手一圈夹在腋下,掠出了窗户。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等梁邱渔反应过来人已经在宫宇的飞檐上。
“你快放我下来!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儿啊!!”
喊了几句后,梁邱渔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蠢。一月份的严冬,西北风又冷又冽,再加上这会儿晏逸的速度,那风简直和刀子似得。一张嘴风就往里灌,才吼了两句,喉咙除了疼就没别的感觉了。识时务的闭了嘴,梁邱渔有种被押赴刑场的绝望和恐惧。
双雪殿一如帝都劫难之前,精致奢华,完整的就连一片瓦都没有损坏。此刻在夜幕下晏逸抱着人从高高的宫墙外直接跃了进来,因为主子不在双雪殿里只留了几个守夜的小太监。晏逸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的来到大殿中。
在这片皇宫里,除了卫帝所住的地方宽敞豪华之外,大概就要数晏逸的住处了。巨大的殿堂中央只摆放着一张精致的大床,长长的纱幔垂下,遮挡在床的四周。厚实的地毯旁伫立着一盏盏宫灯,把周围照的明亮。
晏逸踏上台阶来到床边,撩起纱幔把梁邱渔放在柔然的床铺上。梁邱渔神经一直紧绷着,被放下的同时她一咕噜滚到床角,像一只小兽似得戒备的看着晏逸。
晏逸目光灼灼,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炙热的目光盯着床角的丫头毫无尴尬之意。而梁邱渔是个不肯吃亏的,撑大的眼珠子瞪了回去。可瞪着瞪着就觉得不太对劲,脸上跟烧着了似得滚烫。心脏也越跳越猛,一下下的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僵持了没一会儿,梁邱渔就孬种似得拉过被子盖住了脑袋,所谓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