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如云楼的正厅前,梁邱渔看着摆在门口矮案上的美酒与菜肴,心想,这里果然不同一般啊,就连这喝酒的杯子,盛酒的壶都是少见的墨彩瓷。白色光洁的瓷面上,烙烧着深浅不一的墨黑,如在白色绢纸上绘出的画卷。
扭头望着一脸淡定的美女,“小银槐你看,这店也未免太奢侈了。这上等的瓷器就这么摆着,就不怕有人顺手牵羊吗?”
“你以为什么人都能来这儿吗?刚才进门时我们就给了银子,你难道没看见?”
梁邱渔一惊,“什么!你什么时候给的?给了多少?”
女人伸出手,前后翻了翻。
“十两!”
“啪!”一个爆栗在梁邱渔脑门响起。“一百两。”
梁邱渔舌头打结,这……这是什么概念?两张门票竟然要一百两,这店也太黑了吧。
“你疯啦,一百两可以让一家子吃住好几年呢!”
“是你自己硬要来,这都进门口了难道你还折回去!?”
这句话在梁邱渔脑袋里转了转,最终她还是认命的叹了口气,心想既然都来了一百两就一百两罢。
来到大厅找了个角落的座位坐下,梁邱渔抬头打量。五十两一人的门票竟然也做无缺席,就连走道几乎都被占满了。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是身穿华服穿金戴银,相比之下自己显得寒酸的很。
“这里坐着的可不是普通百姓,看左边第二排的那位……”
梁邱渔顺着小银槐说的地方望去,只见身穿一身青色锦织长衫,身材略瘦的男子。这人的衣着虽然没他人来的鲜亮精致,但那头上的金色发冠和镶嵌在发冠上的巨大红宝石让人眼睛一亮。
“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钱人……”梁邱渔盯着宝石,砸吧着嘴。
“我想一定是个当官的!”小银槐附和道。
顺势抬头望,楼上还有一间间用沙幔隔开的屋子,梁邱渔好奇的开口问道。
“你猜,这楼上又是谁的座位?”
小银槐几乎想都没想,就开口道。“皇亲国戚咯。”
梁邱渔心下了然,这样奢靡的地方怎么少得了那些个人。如此看,来这大厅中所坐的还都是最低级别的那种。
想着,大厅中央的高台上走上一男子。看着也有三十多,但面容儒雅颇有些书生气。
“感谢各位贵客今日光临我如云楼,今日是我如云楼开业以来的第十个年头。为了这个日子,在下准备了特别的节目,仅供各位贵客观赏。”
笑了笑又道,“当然今日又是五月逢七,是我如云楼起拍日。因为恰逢十年庆,这次的宝贝可不同以往。为此我如云楼可废了不少功夫,相信各位定能满意。好,废话不多说,那就先请各位欣赏如云楼的头牌,墨雨姑娘的琴艺!”
语毕,台下一片喝彩声。
就在众人的齐声欢呼中,一名身着粉紫色衣裙的女子袅袅婷婷的走上高台,一旁几个侍女打扮的女子抬着一把古筝放于高台中央。
梁邱渔眼神一亮,这女子还张的还真是美,白皙的皮肤,光洁的鹅蛋脸,一双闪烁着羞涩的凝眸,再覆上那长长的睫毛和柳叶般的弯眉,整一张古代玉女图啊。原想普通女子再怎么美也比不上脱离凡胎的修士,如今一看却不尽如此。
更甚的是……这女子既然是这如云楼的头牌那自然是青色场上的老手,可为什么她的神情中带着些羞涩和稚嫩?也许……这才是所谓头牌的与众不同之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