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精力凝聚成的血螺旋,足可以穿金裂石,就这么被送进了马平的胸腔里。
只是一瞬间,马平的感知就麻木了,他意识到,坏事了。
他恐惧的嘶喊,天真地将手伸进去,想要把血螺旋拿出来。可是在别人看来,他的手,只是在胡乱挥舞着,什么也没做,整个人扭扭歪歪斜斜。
很快,眼前的世界变成了灰色,耳朵里似乎有东西在鸣叫,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清楚,他抓住身边一个人,这是一个他知道的小喽啰,想要让他救自己。可是,这个人,除了害怕,颤抖,什么也做不了。
马平绝望了,害怕了。
有人不想活,可是没人不怕死,没想到这一天,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来临了。
他转着圈,看了一眼这个天旋地转的世界,“扑通”,倒在了血泊中,死不瞑目。
整个世界宁静了,不知所措的马贼。峰回路转,鬼门关溜一圈的村民,眼中闪过一丝愤恨的刘和,明白了什么的白苍,还有晕倒的白玲珑。
良久。。
力竭精疲的风起,一声干呕,因为太累,累得想吐。
风起打破了宁静,所有人的复杂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众多马贼,看见这个杀神,不由得两股战战,向后退去。
只见风起缓缓起身,眼神坚毅,看了眼死掉的马平,冰冷的目光,在每一个马贼脸上扫了一遍,冷声道:“你们还不滚?!”
说着,风起五指张开,弯曲成爪,朝着虚空一抓。
本就失去斗志,不知所措,惊恐万分的马贼,见风起还要使出水螺旋,顿时亡魂直冒,屁滚尿流地狼狈奔逃,溃不成军。
马贼退走,硝烟渐熄,刺鼻的血腥,满地的血水,还在昭示着,这里曾发生过屠杀。
逃出生天,可是却没有人高兴的起来,连一丝庆幸也没有。这一次,几乎每一家都死了几个人,整个村落,都笼罩在悲痛的氛围中,偶有低声泣语,呜呜咽咽,十分压抑。经历这样一场大变,大家都筋疲力尽,没人还有力气哭出声来。
白家兄妹走了过来,白苍面色凝重,拍了拍风起的肩膀,沉重道:“起,这次,谢谢你。”
“嗯,不客气,应该的。”
“起兄。”
“嗯?什么事?”
“一会儿,可否来我这里一叙?我有事相问。”白苍看着风起,请求道。
“嗯,好。”风起点头答应。
风起答应后,白苍在白玲珑的搀扶下回去,白玲珑看着风起,似乎有话要说,可能觉得场合不对,终究还是没开口。
路上,白玲珑问道:“哥哥,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啊?”心里想着,难道是哥哥知道了自己和起的事情,要兴师问罪?
“这个,以后再告诉你。”
“哦。”
这边,风起等到白苍离开后,问道:“青人,平时白苍对我颇有些怀疑,怎么现在,主动来找我?”
“那是因为花裂?”
“花裂?花裂怎么啦,不就是一招身法吗?”风起追问着。
青人解释道:“花裂,对于白苍来说,并不只是一招身法。“
“哦?。”
“花裂,是白苍母亲的独门绝技,当年我们结伴云游四海,曾探索过无数古迹,而花裂,就是我们在一个大能的洞府中,寻到的功法。”青人顿了一下,“花裂的功法,名为花裂·云端,是一部适合女修炼者的功法,攻击诡异,身法灵动。”
“是一部攻击和身法结合的功法?”
“嗯,是的,准确的说,是功法,攻击灵技,身法灵技,结合的一本旷世奇典。当时白玲珑的母亲得到,自从她修炼过后,实力突飞猛进,都快追赶上我了,故此,我认为那是一部奇书。”
“那你让我使出那招,有什么关系吗?”
“因为普天之下,会这一招的,除了我,就只有白苍死去的母亲。”
风起略一思考,道:“你的意思,是我使出了这一招,就是告诉白苍,我的身份?”
“不错,白苍的母亲,一定会把花裂·云端留给他,他也一定知道,普天之下,只有我青人会,所以我借你之手,告诉他,我回来了。”青人继续道:“只要他见到,就一定知道,你是我的人,是可以信任的。我们要带他们走,就必须露出身份,直说肯定不行,他信不信不谈,关键是隔墙有耳。”
“所以你就用这种隐蔽的方式告诉他,他等的人来了。”风起抢着说道。
“不错。”
“那接下来呢?”
“他邀请你,就是想要再确认,到时你按照我说的来做,就可以完全让他信任。”
“嗯。”
青人叹道:“这里危机重重,刘和依然在隐藏着,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去魔山。”
“嗯。”
青人总是急着去魔山,一开始以为是去修炼,现在看来,并非都是这样。
风起猜测,魔山,一定有青人要去的理由,否则在哪都是危险,去魔山就能安全?所以,青人急着去魔山,就表明,到了魔山,恐怕就有了自保的凭仗。
看了看广场,不少人都在收拾,冲洗着广场的血迹,当真血流成河。
风起觉得有人在窥视自己,转头一看,发现刘和在对自己微微点头,事实肯定不是这样,不过风起也不追究,该来的总是要来,于是对着刘和也点了点头。
內视体内,一丁点的灵力也没有了,诸事完毕,疲劳,内伤,都涌了上来。风起准备去白苍住处,休息一下,抬脚,准备离开。
“等等。”青人的声音响起。
“怎么啦?”
“你看脚底下。”青人提醒。
风起蹲了下来,低头一看,在血泥中,发现了一颗珠子。拿起来一看,风起反应过来,“这珠子,不是马平的灵宝吗?”
原来,在马平第一次中水螺旋的时候,手中的灵宝就脱落了,没想到,被埋在了这里。
想到这东西,是无数残忍事纪的根源,风起没来由的厌恶,想要把它扔掉。
“哎哎哎,你干什么呀?”青人拦住。
“我想把它扔掉,为了这么个东西,不知道伤害了多少人!”
“别别别,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就乱来。”青人劝道:“错的是人,不是灵宝,你扔它干嘛?”
“要不是为了祭炼它,怎么会有那么多人遭殃?本就是个邪恶的东西,错怎么不在它?”风起不悦,灵宝虽然是个好东西,可是这种邪恶的东西,风起打心底里不喜欢。
“你傻呀你,这叫血灵珠,祭炼的方法有善有恶,这个马平,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歪门邪道,把一个血灵珠,搞得这么邪恶,这根本就是那个马平贪心嗜杀,你先别急,我慢慢讲给你听。”
“哦。”个中看来还有原委,风起决定不急着扔掉,先听青人说说。
“血灵珠,祭炼方法有很多,主流的是,用自己的一滴鲜血,进行祭炼,放在身上,通过特殊的法门,时常用自己的灵元温养,偶尔,用些自己的鲜血。这样祭炼出来的血灵珠,才会成为本命灵宝,本身更为纯粹,有望进阶,当然,威力也更大。”青人讲解着。
风起转了转手中的血灵珠,问道:“那这个呢?”
“这个?”青人戏谑,“呵呵,马平这家伙不得法门,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歪门邪道的法子,弄这么个玩意,不伦不类。这玩意是可以作为灵宝的,可是本身无望进阶冥级灵器,这种不纯粹的,更多是用来做爆珠用的。”
“爆珠?”
“是的,爆珠,就是用特殊的法门催动,然后就会爆炸,造成相当大的破坏。”
风起闻言,眼睛转了转道:“有多大?”
青人沉吟一会,给出了中肯的答案,“我看这个,地级以下,要是全挨了,不死也得重伤。”
“这么厉害?!”风起有些惊讶,想想也是,毕竟是无数性命换来的。
想到今天能赢,纯粹是出奇制胜,自己的底牌,抖露了个光。再三思忖,想到还有刘和这个威胁在,风起必须要有一些保命的物件。于是风起想要把这个血灵珠留下,问道:“青人,这血灵珠的爆炸方法,你懂吗?”
“嗯,懂,”青人又打趣道:“怎么?不扔了?”
风起不好意思地笑着,“嘿嘿,这不,扔了也是浪费嘛。不如留着保命,杀了马平,也算为他们报仇了。”
“呵呵,真能扯。”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