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绮月就低着头跟在南浩辰身后往前走,一眼都不看路,不知走了多久,南浩辰突然停下脚步,由于身高差,关绮月低着的头直接撞在南浩辰背上。
南浩辰冷声斥责:“你走路都不看路的?”
关绮月一边揉发疼的额头一边抱怨:“看路我也不认识它我看它干什么?你干嘛突然停下来?”
“果真是不长眼,前边是莲池!”南浩辰以人格保证,如果刚才他不是停下而是直接左转上了另一条甬路的话,关绮月分分钟就能掉进池子里。
关绮月明知理亏,就是不承认,不耐道:“宴会去不去了?不去赶紧给我休书,我要回去了!”
“你敢离开就别想拿到休书!”从古至今,跟自己的妻妾谈条件的人就少得可怜,毕竟作为一个正常的重男轻女社会的人,一般女子都是唯夫命是从,男子也是习惯了高高在上;而像南浩辰这种以休书为条件的,绝对是前无古人了。
关绮月忽然想到什么,说:“不给拉倒,我去写和离书!”
南浩辰冷笑:“一个侧妃,你有写和离书的资格?”在佑宓国,妾与妻的差距,很重要一点就是,夫妻或者是夫与妾不睦的情况下,正妻可以要求和离,而妾,不好意思,只要男的不肯给休书,那就是天大的苦也得认。
关绮月气得跺脚,坐在旁边小亭子的石椅上不走了。
南浩辰悠悠地说:“还有半个时辰宫宴开始,迟到的话……”南浩辰没说完就转身走了,但意思很明显,迟到的话,没有休书!
关绮月愤愤地起身,迫不得已跟上南浩辰的脚步。
二人到了佑乾殿,直奔主殿见皇帝。
南浩辰有模有样地行礼:“儿臣参见太后,父皇,母后。祝太后寿比南山,父皇母后长乐。”
关绮月的第一反应是……没有反应!根本没人教过她这些礼仪!
手足无措的关绮月只好跟着南浩辰学着行礼。
南浩辰脸黑:这个女人,什么都不会?不对,她是故意不说敬词的!对,她绝对是故意的!
“父皇,辰侧妃是第一次入宫,难免不熟悉规矩礼仪,有什么不对的还望父皇看在皇祖母的面子上饶她一次。”开口的不是别人,而是南浩辰的死对头,太子南莫城。
然而当事人关绮月并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她只看见南浩辰脸色铁青,偷瞄了一下皇帝,皇帝也是板着脸。事实上,南莫城看上去是在帮忙,其实就是在和稀泥,顺便提醒众人关绮月的“侧妃”,强调辰王带来的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可是……关绮月没有听出来。
良久,皇帝才说:“都平身吧。辰王也不小了,是时候安排亲事了。”当着辰王的侧妃的面说该给辰王安排亲事了,这就是在说,侧妃总归是上不了台面的侧妃。
南浩辰身子一僵,然后起身入座。为了照顾大多数人——其实也是习惯,每张小桌都是设的三人座,辰王这一桌只有两人,自然空了一座。
“你故意的?”南浩辰趁着人们都在看歌舞的时候压低声音问关绮月。
关绮月早就一心扑向桌上糕点了,边吃边答:“什么故意的?”
南浩辰咬牙,“这次就放过你,再有下一次,你的休书可就……”
“咳咳咳……”关绮月吃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