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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离愁传武

燕云在风花城佝偻的走着,脑海里不断地重现那三日景。

从未有过的温馨与快乐,从未有过的刻苦与铭心。

他被称作浪子,万花丛中过,处处留情不留心,这一次,将心都给了她,一切都不受自己控制,难道这就是爱情吗?他问着自己,没人给他答案。

“三日情,三世忆,愿君安好,三日情,三世忆,愿君安好……”他喃喃自语,不断的重复,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恨自己,恨自己的自大,恨自己的无能。

正午的太阳,尽情的挥洒它的热情,路上的人纷纷脱了外套,只留一件衬衫,大骂着今天的天气。

燕云汗水湿透了破旧的衣服,在一处阴凉处,托人买了点日用品,送到城外,到了城外,他拿到了东西,给了点钱,便快速的离去。

到达那个平凡的小村落,燕云低落的往地上一坐,看着这缓缓降落的太阳,回首往事,不觉荒唐了这么多年,一时感慨万千。

一个人,终于在遇到挫折之后,才会回首,一个人,终于在看见梦想后,才会展望。

“事情的发展,其实都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他身后传来离愁的声音。

“就如我,一开始的选择,就注定了结局,只不过,我逃了,没有接受那样的结局,死在哪里都是死,实则并没有逃过去。”

离愁轻声的说着,然后往他身边的地上一坐,看见他,就像看见了曾经的自己,只是,自己并没有他如此幸运。

“当初,我如你一般大的时候,也是轻狂至极,做事毫不顾忌其他,我,成功了,也失败了!”

燕云听着他不着头绪的言语,就知道他在说着他的故事,只不过自己并不知道他说的具体是什么。

“你说你要死了,是因为中毒吗?”燕云没有去问他的故事,而是问了最重要的,他的结局。

“嗯,一种慢性毒药,三年死期,算算,还有二十八天,呵呵!”离愁笑的很苦涩,真正的等待死亡,没有人不怕。

“没有解药吗?”燕云好奇道。

“他们说有,但是我知道,并没有,不论我成不成功,都要死。”离愁淡淡道。

燕云很难想象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让这么有脱俗气质的高人,有了如此可悲的结局。

一定是让人不可思议的故事吧。

“我能为你做什么吗?”燕云问道。

“我创了一套剑法,从未面世,我想把它留在世上。”

燕云没有说话,心里很难平静,离愁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是,他的剑法,绝对是无价之宝,就这样要送给自己。

“天要黑了,今晚月色不错,我们去练剑吧!”离愁站起身,往小山上走去。

“好”,燕云没有矫情,跟了上去。

银光铺满山头,清风微抚心伤,月下人独舞,情怎堪负。

“剑起如风来,轻舞如花落,这是第一式,其心如水,其意若亡,不在外表,旨在随意,先枯后荣”

离愁给他演示了一遍,说完话,便静静地看着他。

此时此招,看似刚好切合燕云的心境,但是,平静的内心下,却难以隐藏他的低落,不甘,野心!

这一招,练了一夜,也没有达到那个意境。

“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把这招练好了,再下山吧!”

离愁说完,便缓步离去。

燕云看着他身影,消失在眼前,人虚脱的往地上一躺,看着挂在虚空中的明月,心久久静不下来。

他不是天上的仙人,也不是久居深山的脱俗之人,他只是混迹红尘的浪荡子弟,终日混沌,只求快活。

这一夜的孤独,这一夜的沉思,让他越加心烦意乱。

他想武功盖世,来无影去无踪,无人可阻拦,无处不可去。

他想佳人在侧,赏花赏月赏秋香,无事扰心烦,无人增痛伤。

“王朔之诺可负,依若之情难舍,离愁之恩需报,我一定要做到,不止为了他们,更为了自己,燕云,这小小的困难都克服不了,还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燕云自言自语,与月言,与心语,

在黎明到来的时候,他看见了曙光,划破了这忧愁的黑夜。

阳光轻抚着树木,碎石安静的躺着,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剑起,缓缓抬高,前推。

横划一线,随意的下落,又勾起。

前刺,轻挑。

身形跟上,如一股细流汇入湖面,打破安静,不可忽视。

就这样简单的练习,一刻之后,他欣喜了,剑意又乱了。

就这样简单的练习,半天之后,他疲倦枯燥了,剑意又乱了。

三天之后,他就这样,重复着,剑招不算多么复杂,越练他越心惊讶,看似简单的剑式背后,居然有这样的力量!

最重要的是,他的心境变了,安静,坚毅,他慢慢的走下山,脑海里想着,自己的推演能和离愁教给自己的,能有多少相似处。

“你回来了,去休息吧,晚上继续!”离愁没有多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燕云点了点头,躺在木板上,便昏睡了过去。

夜降临了好久,他突然惊喜,脑海中的剑式慢慢褪去,赶忙翻身,奔向小山顶。

“还算不错,那边有个烤猪,你先吃吧,边吃边看边听!”离愁指了指那边的小火堆。

燕云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走向火堆,拿出剑切割,然后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平静的湖面下,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若是将湖撅开一个出口,那么,湖水便如水龙一般,呼啸而去,哪怕坚硬的石头,还是有张力的布匹,都不可阻挡,第一招我叫它酝意平秋,这一式,我叫它繁华落尽!,你且看好!”

离愁语落身起,气势随之而来,山林风动,就如一块石头砸进湖面,又如水龙打破沉寂,带几番剑舞之后,气势攀升到极点,最后一剑如龙破天,一切都不存在,一剑之后,苍凉肃穆之意涌现,再次回归第一招的剑意,比之更加深沉。

“看清楚了吗?记住,剑意比剑招重要,剑心比剑意重要,你要找到剑心!”离愁说完,便离开了。

燕云的烤猪只吃了一点,便被震住,听完他的话才反应过来。

一边吃一边思考,在脑海里演练,他没想到自己推演的居然差这么多,这种见识,境界,差的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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