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隐诺觉得不对劲,很快又从地上站起来,一个转身却又碰到桌上的热茶,痛的一个没站住却上演了一场不好解释的解释。
梦绕不只看到什么,很小声的喊:“哥哥,哥哥。”
隐诺完全没有意识到门口已经快要引爆的炸弹。凌晗的咳嗽提示,梓诺震惊吓到的表情,只有白羽若无其事的站在门口。
隐诺压在竹轩身上,嘴巴与嘴巴之间的距离仅差0.1公分,庆幸并没有做出什么出轨的事,最为主要是白羽一行人来得及时。隐诺见站在门外的羽儿,手忙脚乱的从地上起来,整理好衣物连忙解释道:“羽儿,你听我解释。”
白羽的外表对外人看来若无其事,更是冷静的异常。内心,早已波涛汹涌的她措手不及,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双脚很不自觉的脱离出现场,留下的泪痕一滴滴的扎进隐诺的心里,随后便追了出去。
白羽漫无目的跑在大街上,不解的询问自己:“我,究竟怎么了?这又是什么感觉?”她摸摸胸口,似乎压制得透不过气。
隐诺很快也跑到大街上,熙攘的人群早已把白羽推散开,他大声的呼喊羽儿的名字,却得不到一丝回应。“真笨!只要是个正常的女孩子都会做出的正常反应啊,为什么我没有发觉羽儿的异常。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万一……万一……隐约回忆起那天的场景,心为之一颤,什么都不敢去多想,就算能想到的都是很不好的场景。
“姑娘,身体不舒服吗?”一男子穿有奇装异服,头发被卷布包裹起来,他将羽儿搀扶到路旁的墙角下并卸下腰间的水袋,拔掉塞子将水缓缓流进羽儿的嘴中,羽儿将水慢慢咽下后,很快地恢复意识,睁开眼睛。男子轻声细语的问:“好些吗?”
羽儿被眼前的陌生男子吓到,出于本能的掌心发力将男子打出三丈远。
男子捂住胸口缓缓走近羽儿解释道:“姑娘,在下并非有轻薄之意,恰巧路过遇到姑娘晕倒在地,敢问姑娘现在好些吗?”
羽儿用余光查看周围情况,洒满水的地面以及穿有奇特服装的男子,一脸正义凛然的样子羽儿这才松下防备带有歉意地说:“对不起公子。”
“南宫澈,敢问姑娘称呼?”
“白羽。”
“好名字。为何姑娘独自一人在外,身边没有个人相陪?”南宫澈询问道。
白羽支支吾吾,没有去回答,南宫澈看白羽有难言之隐所以也没有过多的去追问什么,反而将话题转移,“白姑娘,我送你去医馆看下如何?这样拖着不是办法。”南宫澈将坐在地上的白羽搀扶起身,白羽推搡开他的手,回绝掉南宫澈的好意,“多谢公子好意,我已经好多。”羽儿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很勉强,走起路来更是跌跌撞撞,南宫澈担心路上羽儿会有状况,所以一路搀扶。
“羽儿!”隐诺寻找不经意间的转身,看到一名熟悉男子的身影守在羽儿旁边,然后飞一样的跑到他∕她们面前,南宫澈看到隐诺很震惊,有种看到鬼一样的神情。隐诺没有去理会跟在羽儿身旁的南宫澈,反而一个公主抱将她抱在怀中,然后快走到客栈,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隐诺看着躺在床上的羽儿,面色苍白,额头周围不停冒冷汗,双手捂住小腹,面色越显的剧痛难忍。隐诺不知发现什么,起身离开了房间。
如果说在古代必须是女人洗衣做饭,那隐诺就是独一无二会操持家务的男子。
白色的高脚帽,黑褐色的围裙宽松贴在一个英俊帅气的男子身上,一只手中拿着菜刀另一只手将一旁的姜放在案板之上,熟练的刀法一片片慢慢地切下,每一片对着太阳都可透过足足的亮光;留下的汗渍很快浸湿衣领,然后又随手取出樱红大枣,用木棒轻轻取出枣核,不伤及红枣本身,最后将在街上买到的红糖冰慢慢敲碎融化到放有姜片与红枣的水中,小火慢慢熬制。
站在厨房外的凝晗手持佩剑目不转睛的看着厨房内的他,他发觉到她,然后趁她不注意偷偷绕到她的身后,以她的目光去看她所见到的一切,真别说他还真没看出什么特别,他拍了拍她肩膀问道:“喂!你在看什么?”
凝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身后的他吓到迟迟不能平静下来,看到她被吓到的样子他反而笑得很开心,“你看什么呢?这么入神,难道里面有什么东西把你的魂给勾走了?”
凝晗很尴尬的避而不答,反而撇下他独自走进厨房说:“你在做姜汤?”摸摸案板上留下的姜渍,看了看火候说:“火不会太小了吗?”
“没有啊,我觉得正好。”他调侃的问凝晗:“喂!你是来视察的吗?”
凝晗仍旧没有去正面去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你的木柴快燃掉了。”随手将一旁的木柴丢进去,火势突然变得凶猛起来,火势烧出范围,吓到守在炉火的凝晗,她吓得从地上站了起来,等他发现时,她的头帘被烧成了卷毛,脸上都是灰,左手捂住右手。他连忙抓住她烫伤的右手放到冷水中,受伤的位置随着温度的降低慢慢更突显红些,“是不是很痛?”
凝晗没有去回答。
“你说你是不是撒(傻),没有火我来就好啊。”他一边仔细查看凝晗的伤口一边说:“舞刀弄棒和烧火做饭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嘛,烧火我来就好,做饭也是一样,以后可要小心点。”
凝晗就是这样,受伤的手在他的手中,一声不吭。
“干嘛呢?我说那么多懂了没?”他听不到凝晗的回应,转身将目光转移到凝晗的身上。凝晗目不转睛看着眼前的他,动也不动,似乎心丢掉了一样,没办法我在她的眼前打了一个响指,她被他的响指吓醒,她生气的打掉眼前他的手说:“喂!你在做什么?”
“亲,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况且……我指指她打我手的右手问道:“不,不痛吗?”
凝晗意识到受伤的右手忍住痛意,他对这种死鸭子嘴硬的女孩真是束手无策,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抓住她的左手拉着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把她摁在凳子上并告诉她坐好等着自己,他在床头枕边拿出一个标有十字的木盒,将木盒放到桌上,然后拿出腰间的钥匙打开盒子,盒子内有各式各样的小瓶子、输液器、棉花棒、注射器等,一点都不输给现代医疗器械,可对凝晗来说这些陌生可怕的器械没有点熟悉,陌生的可怕。他将一个写有烫伤膏的小瓶子打开瓶塞,用一个竹板在瓶子里取了些药膏抹到凝晗受伤的手上,然后又在竹筒里取出几根棉花棒,他坐在凝晗的旁边用棉棒轻轻抹匀受伤的药膏,然后慢慢吹些冷气缓解她的疼痛,“痛就说话,不要刻意去忍,我现在给你抹的药膏过些时候我会给你用纱布包起来,不要碰水,练剑什么的,太大的动作不要去做,否则严重了本少爷可不负责。”他有些傲娇,然后调侃凝晗说:“本少爷是不是很帅?是不是喜欢上我了?虽然哥是个传说,但能荣获百般女孩的宠爱也是不错的。”
“下流!”
他对那两个字很无奈,那两个字居然在我这出现了第二次,他为自己辩解:“下流?你跟我闹吧!你懂不懂下流是什么意思昂就来形容我这个帅气潇洒的帅哥。”
“无耻。”
“喂!你就不能换一个稍微中听的词儿嘛,我在救你命诶,一声感谢都没有你还总是两个字两个字的说俺,你就不怕伤害我幼小的心灵吗?”
“好了吗?”
他用一个蝴蝶结给这个伤口做了结尾,“稍微轻轻活动下。”凝晗慢慢动手指,“怎么样?有没有很紧?如果很难受一定要告诉我,不然血液不循环伤口会更严重的。”
凝晗双眼直视,心在莫名的加快,还没考虑究竟是因为什么就拿剑面无表情地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还没回答我呢。”他看着她离开声音也随着身影变得越来越模糊。“她怎么了?难道我的话有问题?”他自己想想,想了好久才发觉,“我的天啊!汤!”然后他以每分钟一公里的速度飞奔到厨房,庆幸没有很糟糕。
女孩儿,成年后成为一个女人,经历的、承受的,不懂的人是很难亲身明白的,几个月中总有那么几天痛苦难忍,每一次都犹如走进鬼门关一样。然而,身为一个男人,虽然不能代替对方难过,但可以在不同的方位去关心理解“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水,甚至几枚补血的红枣;生气了,要使出浑身解数去逗对方,微笑才能证明你成功了;烦躁,这是每个月最特别的几天,因为你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好也是错,坏也是错,关心也是错,所以呢,以上都是必不可少的,重要的是话少才是最正确的。几天后,哪个才是你心中的那个公主。”记住了吗?夏大公子的友情提示哦!
一袭白衣长衫男子端着一红木盘,木盘上放有几碗热气腾腾的汤水,很绅士的走到一房间外,然后轻轻地敲门,里面走出个身影走进门口打开,“王兄?”
他走进去,将盘子慢慢放到桌子上,“她还好吗?”
“这些时日必会难熬,过些时日会好些的。”
“是啊!真是难为你们了。”他拿走盘上的一碗汤水,缓缓走到羽儿的床旁,“梦绕,你也去喝些,虽然不能起到太大的作用,但缓解疼痛,调节情绪还是不错的,有备无患。”
梦绕尴尬的看看他说:“王兄,这些未免太多了吧!”
“谁叫你全喝了,剩下的拿去给其他人分。”
“好吧!”梦绕端起盘子向外走去,“王兄,羽姐姐一直在叫你的名字。”说完,离开了。
他笑了,走到她的床旁慢慢将她托起,用两个枕头垫到羽儿的背后,缓缓让羽儿靠到后面,他看看周围确定稳当没问题,“羽儿,醒醒。”轻轻拍打羽儿的肩,羽儿听到他的呼唤费力的睁开那双不受控制的眼睛,额头的汗渍不减,“医诺!”就连,他的名字叫起都很费力,也不知道那么多年她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要说话,你把这碗汤趁热喝下去。”
羽儿无力的摇摇头说“我没胃口。”
“没胃口也不行。”他用小勺一次次的舀起,慢慢吹气,“我呢,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我很清楚这种痛究竟有多难捱,你可不要小瞧这碗汤,这个是本少爷亲自为你熬得,可要心怀感激的全部喝掉,不然我可会生气的。”
羽儿受不了他的话,似乎忘记了痛,笑道:“搞得你很清楚似的。”
他自大的说:“当然咯!我可是……,我发觉不对,连忙说:“我可是精通内外妇儿,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神医圣手。”真是差点露馅啊!
“你啊!不要说了,这会更早暴漏你的本性。”
“羽儿,你又笑话我。我感觉自己的本性还好啊!也就对你,会比较特别些,其他人休想看到我的这一面。”
“越说越离谱。”
“好!那就把这碗汤喝下去吧。”他看着眼前这碗汤突然笑了,羽儿好奇地问:“你在笑什么?”
“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羽儿也不知想到什么,也笑了。就这样,他∕她们彼此在这个狭小的空间提起,沉浸在曾经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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