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风神情僵硬,心中震惊,在整个鬼谷之中自己在同龄之中修炼天赋也算是天赋异禀,现如今自己却是被自己年纪还小,天赋如妖孽般的废物长老的弟子轻易击败。
“长风师兄你没事吧!”原本骄横的女子此刻匆忙奔向刘长风,一脸堪忧。
“没事,若曦师妹咱们下山去吧!”刘长风从震惊中缓了过来,眸光失色。
邢决嘴角轻笑,训斥道:“你口中废物六长老现如今教出的徒弟不是也轻易将你击败,以后也好好管管你的口舌,不要再那么没大没小的!”
那妙曼的女子搀扶起一脸狼狈的刘长风,刘长风低着头,一言不语,成王败寇,现如今自己轻易败在别人手中,羞愧难当,低着头与妙曼女子离开,那妙曼女子突然回头说道:“你将会为你今天所说与所做后悔的。”
邢决轻笑不语,无奈摇头。
此刻铁竹峰被一尺多厚的积雪覆盖,刘长风二人离去再次恢复了清静。
一道赤芒闪烁,屠的身影出现在邢决的身侧,脸色冷峻,厉声道:“邢决!今日这二人不除,日后此二人也必将你百般刁难。”
邢决一个趔趄差点跌倒,意想不到屠前辈竟然让自己将此二人斩杀于此。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邢决抬头望向远处,叹声道。
“屠前辈,我想试试这《喋血八荒极》的威力如何,可否?”邢决白皙的脸颊上浮出了灿烂的笑容,问道。
“想要施展这《喋血八荒极》到是可以,但是这剑醒这环节倒是麻烦的很。”
经历了悠悠岁月,沧海桑田的老者屠此刻也是有些头疼,邢决注视着一脸纠结的老者屠,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你可别这样看着老夫,老夫又没说不可!”屠有些无奈道。
此刻,鹅毛般大片的雪花飘飘然,邢决站在山顶边缘眺望,万里素妆银裹,极为壮丽。
屠双手赤芒交织,喷薄光彩,形成一极为复杂的血红图案,缓缓向天穹升腾、扩张,将整个铁竹峰顶笼罩,将鹅毛般的雪花阻隔在外,丝毫未进。
“邢决,可以开始了,但是切记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
屠的原本凝实的躯体此刻变得有些消散。
邢决手执嗜血长剑,剑身光辉流动,左手紧握着剑身,长剑却是一拔,血水喷涌,直接被嗜血剑吸了进去,嗜血剑红光炽盛,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道从剑身飘出,生成道道气浪向四周汹涌而去,积雪如海浪一般翻滚,。
邢决急速运转体内血色精气,此刻邢决明显感觉自己此刻的精气却是产生了变化,不敢多作迟疑大喝道:“喋血八荒极!”
顿时邢决整个人化身成为一把横在天地之间的血色长剑,浑身血色光束绽放,璀璨夺目,光彩耀人,红光越加炽盛急速向八方弥漫,整个天地如沐血海之中,浓烈的血水腥味弥漫在空气之中。
邢决挥剑,赤色雷电交织,传出道道沉闷的响音,一剑横扫铁竹林,轰隆声不断,数百根铁竹瞬息间化作齑粉,随着山峰飘远。
剑芒血色消散,仅有内里红光流动,此刻邢决脸色煞白,显然是太过于勉强,急忙盘坐下来,运转精气引动天地之气。
屠静静的站在原地,嘴角恬着一丝笑容,如痴如醉般沉迷于杀戮之行,此刻山顶上的红光再次消散的无影无踪,大片的雪花再次缓缓飘下,而此刻的山顶却是不存在任何东西,只有两个寂缪的身影。
坚如铁的赤色铁竹此刻却是如同砂砾一般瞬间化作粉末。
翌日,万里苍穹仍灰蒙蒙的,漫天的雪花仍飘飘散散,隐约有山风吹过,大地似乎冻裂了一般。
邢决身穿单薄的破旧长袍,双眼紧闭,盘膝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浑身散出道道气浪,气劲雄厚,四周积雪如潭水一般荡起道涟漪,向各方扩散。此时,身材飞胖的孙靖此刻平静的站在邢决身侧,孙靖细眼微眯,肥胖的脸上噙着一抹宽慰的笑容,神色疲倦。
邢决此刻正全身关注的细细体悟着《喋血八荒极》,浑然不知师傅孙靖站在身侧已有一个时辰。
昨日邢决轻易将刘长风击败,刘长风回到鬼谷便将此事告之其师傅东门雪,东门雪借此缘由便前去孙府寻找麻烦。
失去了上任谷主的庇佑,孙靖遭人欺辱却只能忍辱,东门雪直接出手将孙靖在众目睽睽之下玩弄,前来观望的有几十人,个个旁击侧讽,一脸嗤笑,直到谷主木凌的出现才将众人驱散,化解了此事,冷眼看了孙靖一眼,匆匆离开。
孙靖整夜未眠,颜面丧尽,心中的耻辱久久不能释怀,翌日早早便离开孙府朝着铁竹山奔去。
孙靖细小的眼睛此刻有些湿润,他看到了邢决的成长,看到了希冀,自己所不能达到的高度,自己的徒弟完全能够达到,道道气浪向四周扩散,翻腾着积雪,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
盘坐在冰冷地面上的邢决,弯弯的睫毛微颤,眼睛缓缓睁开,神色矍铄,仰头望向一脸慈爱的孙靖,冰冷的眼眸顿时融化了,白皙的脸颊上露出了欣喜,两道剑眉挤弄,坐而立。
“师傅!”
孙靖肥胖的脸颊上挂着一副笑脸,笑道:“决儿,来让师傅看看你!都长这么高了!”
孙靖夸赞着邢决,却难挡一脸愁容,邢决追问,不得已才将事实告之邢决,孙靖也是有意,他希望邢决拥有目标,那怕是仇恨。
邢决眸光凌冽,紧攥着手掌,注视一脸愁容的孙靖,心如刀绞,他恨自己没有听从屠前辈的忠告,将那二人斩杀于铁竹峰,师傅也不必受此凌辱。
“师傅,徒儿发誓待得徒弟实力精进定会找那东门雪寻个公道。”邢决恶狠狠道。
邢决取出血红色的嗜血剑,拿到孙靖跟前说道:“师傅,当日我在砍伐铁竹之时,用力过猛震掉了古剑身上的铁屑,这血色长剑才是古剑的本来面目。”
孙靖伸手前去接过嗜血剑,剑身红光流动,极为炫丽,就在握紧剑柄之时突然一股子极为强烈的戾气却是直冲脑海,孙靖急忙松手,不禁向后退了去,神色恐惧。
“师傅,你没事吧!”邢决连忙接过嗜血剑,拉扯住孙靖生怕跌倒在地。
“没事!没事!”孙靖定了定神,应声道。
“师傅,我现在感觉自己跟这古剑有着丝丝联系,感觉这剑似乎有情绪一般,很是奇特!”邢决向孙靖娓娓道来。
“天意呀!天意!我父亲当年为了这把剑可是连命都豁出去了,以为自己在强敌手中偷到了宝贝,最后身负重伤最后死于非命,后把这古剑传于我手,奈何我守护几十年也未发现任何妙处,想不到到你手中却真的成了宝贝。”孙靖自讽,看到邢决心中也是多了许安慰。
邢决张口欲言,将嗜血剑的秘密藏在心中,屠曾告诫于自己,心里犹豫片刻硬是把这秘密压在心底,未告之孙靖。
“决儿,这一年也将结束,你也砍掉了这里所有的铁竹,也是时候下山了!走跟为师一起下山去吧!”
“是,师傅!”
邢决紧跟孙靖之后,孙靖不时回头看着邢决,因为邢决的速度一点也不慢于自己,眼睛之中尽是欣慰,暗道:“看来那刘长风所说也是句句属实,邢决已然突然至武师之境,倒是如此时间便突破之天武师恐怕言过其实。”
隐约行了有半个钟头,孙靖与邢决二人再次停在孙府门外,此时邢决的身体与孙靖齐平,邢决愣神注视着大门之上的那块横匾“孙府”,因为在这里邢决第一次感觉到家的味道,因为在这里自己第一次不再为自己的吃穿而犯愁。
“孩子进去吧!”孙靖笑看着邢决说道,轻拍着邢决的肩膀。
门“吱~”的一声被推开,邢决两眼大瞪,见孙府大院之中此刻却是满目疮痍,到处一片狼藉,孙府上下那些已然暮年的老仆人此刻正浑身颤栗提着一些破旧的东西运往别处,而就在门被打开之时,那些佣人也是不约而同的望向大门口所站立之人,真是他们久违的少主人。
此时,那年纪最大的佣人,李管家,慢慢的行了过来,躬身问候道:“老奴给少主请安!”众人也是行了过来,齐齐行礼问候。
“师傅!”
邢决白皙的脸颊上两行泪水,汩汩流淌,如此震撼的场面可以想象师傅是受了多大的屈辱。
孙靖不语,轻轻摇了摇头向房屋内行去。
“大家继续清理!”老管家呼喊道。
邢决怔怔出神,拳头紧握着,手心一阵发麻,径直向孙靖房屋行去。
“师傅!”
“决儿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任何都不可冲动莽撞,否则为师对你的期望也将付诸东流了,你现在年纪尚早,为师已经都忍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在乎个十来年,为师相信再有个十年你也必将到达一个让为师仰望的高度。”
孙靖半百隐忍与妥协有余他看到了希冀。
“师傅,决儿绝对不会让您老人家失望的!”沉默片刻,邢决厉声道。
然而,在年龄差不多有十四岁,修为已达到天武师境界的少年了说,他压抑着心中的傲气、骄横,只为一天让这拯救于自己水火的师傅,从新拾起丢失的尊严。
在鬼谷古建筑林立,东门府邸大堂之中,此刻一身淡绿锦绣长衫,身材消瘦,一缕长须挂在嘴边,脸上皱纹横飞,两眼深陷眼眶之中,眼神闪烁着寒光。
“刘长风!想不到你连个那个废物孙靖的徒弟都打不过以后你可让为师有何脸面存在于这鬼谷之中。”
只见一身白色绣锦长袍,五官俊朗的少年坐在侧旁,正是刘长风,此刻刘长风脸色仍是有些难堪,羞愧道:“师傅,徒儿也是轻敌了,熟不知那斯尽然已修炼至天武师之境。”
“天武师!年纪还不如你大些,却已经修炼至天武师,这种修为就是放眼大世界位面之中也算是天纵之资,不过那孙靖想以想以这个小娃娃咸鱼翻身!”
东门雪面容狰狞,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