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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爸爸回来了

爸爸放下弟弟,拿出在外面买的东西“燕子,你看这是什么”

我两眼放光“我要吃,我要吃”这是我最喜欢吃的大白兔糖果,

“好了,全是你的,你去外面完吧”

我拿着糖就跑了出去,找我堂哥。他比我大4岁,在很小的时候,亲生妈妈就和他爸爸离婚了,他现在的妈妈是后妈,虽然是后妈,她对我堂哥还是很不错的。

“哥哥,我爸买糖回来了,我们俩一起吃”说完就和他一起蹲在地上。

“妹妹你来啦,糖留着自己吃,我不喜欢吃糖”心理怎么可能不喜欢,在农村好一点儿的家庭,每逢集日会给自己小孩买些零食,像我们家,一两个月也不见得有。

哥哥的心思我怎么猜不到“哥,我妈说,我现在不能吃太多糖,我正换牙呢”说完咧嘴给他看。

想想也是,“那好吧,我吃两颗”从我手里拿出两颗糖,两人坐在一起,吃得那叫一个开心。

开心的日子永远是短暂的,弟弟出生没多久,计生办就来人了,罚款4000,在1964年4000元对于一个贫穷来的家庭来说,那是巨款,根本拿不出来,计生办的人一听没有,脸立马就变了,在家里转了一圈,没看到值钱的,出去后就看到牛栏里,有一头大水牛,猪圈里有两头猪。

接下来的事可以想象,猪和牛都被牵走了,好在我们家没有拦着,不是不想拦而且不敢,隔壁村就有一个不服的,但时和那些人打了起来,到最后东西被搬光,房子还被他们用竹竿一通乱捅,闹事的人还被判了几年。还有也是隔壁村的,也是超生,东西搬完,在将家里他老婆捉了,叫她老公筹钱去赎。那些人等了好几天,也没见她男人拿钱来,于是就放了那女的,谁知当女人一回到家,听说自己男人因为筹不到钱,跳井自杀,两个孩子小的邻居看着,大的会走,白天就自己出去玩,没人看着也掉河里淹死了,女人受不了打击,也跳了井,就这样一个家就没了,有了这些血淋淋的例子,谁还敢乱来?只能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好在我家的麦子还没脱粒,不然也是免不了的。就算遭遇了这些,日子得过,我外婆听说这些,出钱给我们买了头猪,还背了好些粮来,而自己的奶奶从那天之后就没在漏面了,

有人说农村的女人傻,不是没有根据的。我妈就一个,弟弟的脐带还没掉,挡脐带的布老是掉,为了防止脱落,她居然用胶布围着腰缠了一圈。没两天,弟弟一直哭一直哭,奶也不吃,找不到原因,后来带去村医那里看,医生检查完,黑着面“有你们这样带娃儿的?你们自己看看这胶布,”

我妈一看吓了一大跳,而我爸,感到疑惑,这是谁弄的?开始着急也没追问,帮着医生一起,将胶布撕了下来,当时弟弟哭得那个凶,因为胶布很多地方都和肉粘一起了,用温水擦擦在撕,就这样医点一点的撕,有些地方还是脱了皮,等胶布撕完弟弟的肚子明显大了一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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