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天劫当日,乔妹将固儿寄在镇上本姓大伯家,和乔观一起守着赵慕舟。赵慕舟端坐在本体不远处,安静的等着。
等到傍晚,还无动静,月亮依旧明亮升起,河水清澈宁静。
“我说,不是这天神也有休息日吧?今儿可是礼拜天。”乔观吊儿郎当的说。
话音未落,一阵疾风夹杂着石砾刮来,月亮急急的隐入阴云。
“我去,来真的了?”乔观连连往后退。
赵慕舟伸出衣袖挡在姐弟俩前面,嘱咐:“待会儿雷鸣时都不要碰到我,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最好离我远点。”
风越来越急,风沙吹得人睁不开眼,天空传来几声锐鸣。
“躲开!”赵慕舟用力推开姐弟二人。
霎时间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准确无误的对着桃树劈下,电流顺着铁架滋滋流入地下。再一道闪电,桃树只是表皮被烤得微微冒烟。第三道闪电继续跟上,桃树枝桠有些冒起火光,所幸主枝干没有伤到。
三道闪电过后,风沙渐息,月亮又出来了。
乔观和乔妹赶忙上前查看赵慕舟,只见这厮目光呆滞,吐舌抽脚,皮肤焦黑冒着黑烟,微弱的喊着:“灭火……灭火……”。
乔观赶忙提了一桶水来,哗的冲到赵慕舟身上,赵恨恨道:“孽畜,灭桃树的火,不是灭我……”,便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待赵慕舟恢复白净皮肤,树身重发枝桠,已是两月后了。
这期间乔观和乔妹守着一树一人,颇为费心。还要照顾一个小孩,固儿在学会喊爹娘之前,很快学会了喊舅舅,乔观对自己的教导很是得意。
赵恢复的差不多了,乔观的事情也已处理差不多了,打算继续回省城闹腾。
“我有个桃花妖姐夫,谁信啊!”乔观拖着行李带着自己破碎的世界观,哀嚎着离开。
赵慕舟还倚靠在门槛边上,一只手放在嘴边,向着他吹了一口气,乔观本以为赵是哪儿学来了飞吻礼,一低头,却见行李箱上开满了桃花朵朵。
“死人,我一个大男人提个花箱子让人怎么看……”乔观摇摇头,笑着离了家。
赵慕舟恢复的差不多了,重新上镇上摆起了字画摊,却生意寂寥,倒是顺便带来的乔妹酿的桃花酒卖的好。这乱世,大家都不会静心赏字画了,愿意花钱买一堆无名氏的更是傻瓜了,倒不如来壶酒,一醉解千愁。
他都开始想要不要弃了字画去卖酒算了,想到乔妹做了酒铺的老板娘,忙忙碌碌的经营着小酒生意,赵慕舟满足的一笑:“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家里乔妹此时发现自己害了喜,不知这次是个女孩儿还是男娃子,开心的做好一桌饭菜,有赵慕舟最爱的糖醋鱼,打算等他回来给他一个惊喜。
赵慕舟想到自己的美好景愿,就想和乔妹诉说,字画也不卖了,要赶忙回家跟她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