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产子
自从上一次跟康熙谈话之后,谷梵的日子瞬间变得很是平淡,每日里早起,去慈宁宫给孝庄孝惠请安,之后回到长春宫处理公事,偶尔处理一下,慧妃那里的情况。
对于康熙的第一个孩子出生的时日,第一个阿哥承瑞,谷梵还是有些印象的。毕竟是在自己的承祜之前所生,只是他到底出生在哪一天,谷梵就不是记得很清楚了,只是记得是在九月里,出生具体哪一天便不清楚了。
只是,如今马佳氏的预产期是在十月上旬,只是今日已是九月下旬了,若是在这几日发动。或者说,这一次与上一次出生的时间会有差距。
就在谷梵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春桃突然间走了进来,面带焦急,谷梵不由得有些心中一动。
行了礼之后,“主子,钟粹宫的马佳小主发动了!”
原来是这一日生产,脑子里在想着这些,但是谷梵手上却不停,先是派人去乾清宫、慈宁宫、慈仁宫、翊坤宫汇报这个消息。
之后就由着松萝、云雾扶进内殿,换一身衣裳后,便带着大队人马前往钟粹宫去了。
照理说马佳氏只是一个庶妃,并不需要谷梵,先去钟粹宫坐镇。但是这个孩子,毕竟是康熙的第一个儿子,登基后所出生的第一个孩子,关系重大,所以谷梵必须前去看着。
而且,前段时间已经与康熙商量过了,这个孩子出生之后,就要报给慧妃所抚养。为了分化鳌拜和遏必隆,这个孩子,所承载的意义就更大了!所以谷梵必须要去,确保这个孩子平安出生,平安地交到慧妃手上,这才算是她今日的使命彻底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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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乘坐凤辇的谷梵,就来到了钟粹宫。
来到大殿之后,看到来来往往的宫女嬷嬷太监,急急忙忙地走来走去,完全没有任何的规矩。
谷梵心中很是恼怒,“怎么了!你们的主子在里面发动了!你们就是如此的没有规矩吗?”谷梵的到来,似乎是给忙乱的钟粹宫下了一记定心剂,之后所有的宫女嬷嬷太监都跪下,忙称“不敢”。
谷梵看到他们这样,更是心烦了,“行了,行了,这里不需要你们,赶紧去伺候你们的主子!该准备的别忘记准备!”
之后钟粹宫里的宫女太监,便开始井然有序的运作起来。
不久之后慧妃也就到了,行了礼之后,就等着马佳氏生孩子。虽然她也是不想来,只是皇后来了,她没有理由不来。坐在产房门外,对于这个孩子慧妃也是十分的不高兴,毕竟是康熙的第一个孩子,没有从自己的肚子里出来,依着慧妃的性子,那必然是不会高兴的。
更何况在中间,慧妃也是好几次下手,想要除了这个孩子,却没想到这个孩子是如此的命大,这孩子居然熬到到出生的这一天。
只是如今,皇后在这儿,慧妃也没有办法再次动手,只能坐在外面干瞪眼。谷梵没有心情与慧妃说话,端着一杯茶,坐在上座,一句话也不讲。慧妃看谷梵不说话他,她也就只能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盯着产房看着里面的动静。
孝庄并没有前来钟粹宫,这毕竟只是一个庶妃在生孩子,连答应常在都不是,哪怕拿着贵人的份例,生的是康熙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没有资格让孝庄亲自前来的。只是派了一个二等宫女,前来说了一声,甚至连苏麻都没有惊动。
像慈仁宫同样如此,孝惠只是派来了一个大宫女,其余并没有什么。
只是,有一点让慧妃觉得很是奇怪,乾清宫里康熙派了梁九功来。谷梵明白康熙的意思,就是必定要这样对孩子安全的出生。
谷梵自会让这个孩子安全的出生,至于其他的事情,谷梵就不能保证了,毕竟之前慧妃下手的事情,康熙也不是不知道。
很快梁九功就回去了,谷梵和慧妃坐在钟粹宫的大殿里面,听着偏殿里面马佳氏的惨叫。
谷梵面无表情,只是双手微微有些颤抖。只是,慧妃的反应倒是有些有趣了,表面上并没有任何的害怕,脸上带着一丝焦急,但是嘴笑微微的冷笑,却暴露出了她此时内心的想法。
谷梵并不是没有看见,却是心中不屑一顾,难道慧妃是如此的没脑子吗!难道会不知道这里一定有孝庄和康熙的人吗,还表现的如此明显!
从骄阳等到落日,马佳氏依旧是没反应,还是没有顺利生产,但是却意外的也没有难产。谷梵与慧妃也是有些饥肠辘辘了,便让人传了些许膳食过来,稍微用了一些。只是背景音是马佳氏的惨叫声,还有着淡淡的血腥味,谷梵与慧妃都没有什么食欲,动了几筷子,就叫人撤下去了。
当他们把膳食撤下去之后,很快就有一个稳婆前来说,马佳氏由于年纪不大,由生产时间太久,已经脱力了,所以问谷梵是要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谷梵皱着眉头,对着稳婆说,“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皇上说了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让马佳氏母子平安,不要让本宫说第二遍!”
看着谷梵如此严厉,稳婆也是怕了,原来只是进宫来给接生的,却没想到碰到了如此的事情。若是没做好,哪怕就是要掉脑袋了!
马佳氏躺在偏殿里面,浑身无力,犹如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湿淋淋的。近五个时辰的生产,她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稳婆走出产房,去问皇后到底是报大人还是保孩子。
朦胧间,听见门外皇后的声音,话里的意思是:不管如何一定要母子平安,这件事情是皇上的意思。
马佳氏眼里瞬间出现了一些光芒,觉得皇上还是念着自己的,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不出半个时辰,便传来了婴孩的哭啼声。
听到的一瞬间,谷梵与慧妃都“唰”的站起来了,紧紧的盯着产房的门口。
“回皇后娘娘,大喜,马佳小主生了一个小阿哥。目前,马佳小主脱力睡着了,但身体并无大碍。”一个稳婆满头大汗出来道喜。
“太医,快给小阿哥检查一下身体,也好给皇上回话。”谷梵面露轻松的说。
等着太医检查完之后,便回长春宫去了,其他的,谷梵也不想管了。这一天下来,谷梵也是累的很了,回到长春宫之后,熟悉了一下就休息了,其他的什么都没管,有些事情谷梵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