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袖善舞歌无尽,青云有仙叶倾城,灵心之名响神州,不见佳人枉今生。
青云宗灵心长老叶倾城,广袖善舞,生的妩媚众生,神州俊杰无不心生向往,皆以为梦中仙子,不敢心生亵-渎之情,青云有仙叶倾城,说得正是灵心长老。
自从一个月前,新生招募过后,青云仙子便足不出户,整日只在丹药峰之颠的灵心殿内,无微不至的照顾一个男子。
此事不知从什么地方传了出去,使得许多对灵心长老心生爱慕之意的年轻俊杰,暗恨不已,纷纷想要知道那个男子是何许人也。
当然嫉恨的同时,还有些羡慕,毕竟常人能见仙子一面便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更何况能被仙子如此照顾乎!
青云宗上下,所有单身的男士,不论是弟子还是长老,皆以灵心长老为梦中情人,何人不想与之结伴终身,只是其身份乃是一宗之长,寻常弟子只能在心中想想,远远地欣赏一番便已知足。
也有天骄弟子,自持天赋过人,不用多久便可修为大成,出师离开青云宗,因此倒也没把灵心长老的身份放在心中,暗自打定主意,一定要追求到梦中的佳人。
更有别宗天骄子弟,经常出入青云宗,为的只是寻见佳人一面,却不得之。
而如今那个男子竟然何德何能,能得到佳人如此倾心照顾,在有心人的调查下,终于将这男子的来历身世给查了出来。
落白衣,朝天关内三大家族落家家主落春归之子,从小聪颖无比,喜读诗书勤于练武,本是一代俊杰,却不曾想于十二岁那年发生变故,变得痴傻不已,于一月前新生选举之时,蒙灵心长老看重,收为弟子,并为其医治怪疾。
得知落白衣的来龙去脉之后,众人才舒了一口气,原来不是仙子被人抢走了,而是收了一个傻子做徒弟,为其医治罢了,仙子并非是有了心上人。
不过这也令众多人对这傻子羡慕不已,毕竟能拜入仙子门下,终日得见仙子也是一件令人羡慕的事啊!不过却也没有人再想去找落白衣的麻烦了,谁会愿意跟一个傻子计较。
而且他还是灵心长老的徒弟,若是开罪了他,岂不是在仙子面前留下了不好的映像,还惹得别人笑话,人家会说:看这个人,与一个傻子多番计较,真是比傻子还傻子,气量狭窄,还不如一个傻子。
灵药峰灵心殿内,突然传来了一声痛苦不堪的虎吼声,灵心长老正在与两名长老在殿中商量炼丹之事,突然闻得殿内的客房中传来这道声音,急匆匆的赶了进去,只留下两名呆愕不已的长老。
“啊!”上好锦缎铺设的玉床之上,落白衣脸色苍白的突然坐起身子,额头上布着丝丝密汗,瞳孔之中有些慌乱,有些无助,甚至还有些迷茫,很难想象,如此复杂的表情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瞳孔中。
叶倾城小跑了进来,看到落白衣这个样子,心中一阵不忍,他不过十五岁,未满十六的少年,就独自承受了这么多痛楚与白眼,他是傻子吗?不,不是,他只是将自己封闭起来了而已。
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会变得如此,可叶倾城的心中却是忍不住一痛,这个年纪,本该是意气风发,年少轻狂的时候,他却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三年,将自己的内心封闭了三年,这如何不让她心疼。
每个女人,心中都有一颗母爱之心,叶倾城虽然已经三十多了,却一直没有寻到中意的男子,此刻落白衣的出现,也勾起了她心中的那颗母爱之心,她现在已经将落白衣视作了自己的孩子,如今看到他这般模样,自然是心疼不已。
这一个月中,每天落白衣都会在噩梦之中醒来,开始的时候,叶倾城还以为他是自我封闭之症,想用精神刺激之法来治疗他,却不曾想,半点用处都没有,这一个月,每天看到他这般模样自己却束手无策,叶倾城感觉很难受。
每次想到落春归将落白衣交给自己时那满含希望的眼神,心中愧疚至极,开始的时候还存着将落白衣治好,然后让他帮丹药峰夺得比武名次,未尝没有私心在内,但是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她已经被这个痴痴呆呆的少年给融化了。
他就是自己的孩子,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医治好他。
“我是谁?我是谁?”落白衣目光呆滞,嘴里喃喃的念道,声音虽小,可对于修为高深的叶倾城来说,怎么会听不见他的话,爱怜的看着落白衣。
正要说什么时,却看见落白衣像是发疯了一般,扯着自己的头发,癫狂的大啸了一声:“我到底是谁,吼~”
声若雷奔,狂啸声席卷开来,震得整座灵药峰都颤了颤,恍若地震来临了一般,离得最近叶倾城和殿中的两名长老猝不及防之下,被这恐怖的声波震得两耳失聪,嘴角溢出了丝丝血迹。
三人急忙运转心法,封住耳脉,这才好受一些,灵心殿中的两名长老唯恐叶倾城出事,急忙赶了进来。
“我到底是谁,吼~”恐怖的声波远远的传了出去整个青云宗四院二峰都能听得见这道虎吼声,青云大殿内,正在商议今年新生会武之事的青云宗宗主和几名长老,闻言稍微顿了一顿。
“宗主,听声音传来的方向,好像是灵药峰,应该又是那小子在作怪了,真不知道灵心长老是怎么想的,带回了一个累赘,惹得大家都不得安生。”脾气最为火爆的执法长老说道。
一个月了,自从那小子来了之后,每天都要来这么一下,还是不定时的,有时会在半夜,有时会在凌晨,有时会在中午,吵得众人都不能安生,偏偏又没有办法,谁叫灵心长老袒护那小子呢!
“唉,算了,由他吧,反正又不是每时每刻都这样,忍一忍也就过去了。”青云宗的宗主也是无奈的说道,没办法,灵心长老袒护着他,自己总不可能将他赶出去吧!
“唉~”大殿内传来了一阵叹气声。
至于普通的弟子,却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见每日都能听见一道痛苦不堪的大吼声,还以为是哪位师兄(师弟)练功,走火入魔了,心里还暗暗同情那个人,真可怜,练功练得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砰砰砰~”虎吼过后,落白衣开始捶打着自己的胸膛,发出一阵阵闷响声,显得极为狼狈,叶倾城心中不忍,也顾不得其余两位长老在此,急忙走了过去,坐在他的身边,将他的手拉住,一把将他抱在怀中。
“白衣乖,白衣听话,不要闹了好不好?”叶倾城将他抱入怀中之后,母爱之心大发,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脸上带着浓浓的关怀。
落白衣像是感受到她的关爱一般,安静了下来,轻轻的靠在她的胸前,脸还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详的躺在她的怀中。
感受到胸前传来的异样,叶倾城脸色微微发红,还好自己背对着两位长老,不然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啊!
虽然两位长老没看见落白衣的动作,但是看到叶倾城像个护犊的母亲一般,如此照顾落白衣,心中也是惊讶无比,这还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灵心长老吗?这一幕,若是让青云宗的弟子看到,不知会惊掉多少人的眼球。
二人心中虽然震惊,却也没说什么,见叶倾城没事,落白衣也安静了下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退了出去。
还好两人都老了,要是再年轻一些,说不定看到叶倾城这般对落白衣还会吃味。
“唉,老王,你看倾城这丫头,在外人面前一副清冷的模样,想不到她还有如此一面,真是令人难以想象啊!“
“是啊!不过那小子的病也真是奇怪,老夫活了八十多载,却也没有见过如此难缠的怪病,你我还有倾城那小丫头三人联手,都对此毫无办法,唉,那小子也真是苦命啊!小小年纪却得了如此重疾。“
“谁说不是呢!走吧!我们再去藏书阁好好查一下典籍,看看有没有类似疾病的治疗之法,我就不信了,这点小事会难得住我们。“
“是极是极。“
退了出去之后,两名灵药峰的长老忍不住低声议论了两句,然后携手朝着藏书阁而去。
叶倾城将落白衣情绪安抚下来之后,扶着他走出了灵药大殿,带着他多看一看四周高山远景,舒缓一下他的情绪。
“白衣,你看那座山峰是器殿峰,器殿峰里面都是一些炼器师,专门负责铸造一些弟子所用的兵器……”此刻出了大殿,叶倾城的脸上再次蒙上一层轻纱,身着一袭白色连衣裙,若一支空谷幽兰般。
“你看,那里是演武场,是弟子们切磋武技的地方,那座塔看见了吗?那是炼心塔,专门历练弟子心境修为的地方,还有那,那里是后山,里面有许多的蛮兽,是弟子们历练的地方,你再看那座大殿,那是任务大厅,是……”
站在灵药峰的山顶之上,可以俯瞰方围十里,将整个青云宗面貌给看个清楚,叶倾城如同一个慈祥的母亲一般,细心至极的照顾着落白衣,耐心的向他介绍着,只是无论她怎么说,落白衣都是一脸迷茫的看着她,眼神依旧空洞无比。
“白衣,看到那座剑型擂台了吗?那里是试剑场地,是宗门内剑修切磋剑术的地方,咦!今天怎么会有这么人围在那里?莫非是有人又在比试剑术了?”叶倾城无论说什么落白衣都是如一潭死水,唯独听到了剑这个字的时候眼神亮了一下,生涩的开口了。
“剑。”他先是迷茫的想了一下,然后目光明亮了起来,断断续续的开口说道:“剑,我要,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