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啷啷拔出青铜宝剑!今儿定与尔等决一死战,鱼死也他么让你网网烂!
阿龙高举宝剑,浩气凛然,怒发冲冠,一时多少英雄豪杰,在眼前浮现,***,***,还有生的伟大死的光荣的***,人固有一死,有的轻如鸿毛,有的重于泰山,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为了心爱的姑娘,岂能撒丫子撂了!
审时度势,阿龙可有一忽耳想到了拔腿就跑,光棍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都是合情合理又合法的说词,但女节的一声呼唤,让他立马打消了狼狈逃窜的念头。
好节节,你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却喊出:阿龙哥,快跑撒!而不是阿龙哥,来救我撒!多么的舍身忘死,多么的把困难留给自己,给别人提供方便!节节啊!你这发自肺腑的一声呼喊,不正是对爱情极好的展现?你已把爱情升华到了一个常人难以逾越的高度,宁愿自己去死,也不让心爱的人挨打!
节节,你打动了我,我岂能再做他么的怂蛋!
”不怕死的就他么的过来!”阿龙大喝一声,气吞山河,几个冲在前面的小子,被此一喝,皆站在原地不敢稍动,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大家都懂。
但有一人却拔开众人,走向前来,不怕死的,耍他么个人英雄主义可是?
看我取你颈上人头!阿龙一声喝斥,向前冲去。
“阿龙,你咋个又回来了撒?”来人不是别个,正是方雷,只见他莫名惊诧,百思不得其解的问:“你不刚走么,忘了啥子东西可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婆娘你个乌鸦嘴,果然被你说中了。
“噢,方叔,怎么回事,魔首又回来了?”阿龙忙立住貔貅问道。
“不湿,不湿,湿我们族内自己办婚事撒。”方雷吞了口吐沫,笑道。
多么城府深深老奸巨滑,一句我们族内自己办婚事撒,就想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言下之意:俺们族内之事,与外人无干,闲杂人等,勿要扰乱!
“但,怎么把女节给捆住了?”阿龙不解地问道。
“就是给幺妹儿办婚事的嘛!”方雷一拍大腿道:“丫头犟的狠,死活不同意,捆她也是没得办法的办法。”
别慌,别慌,情节发展的太乱,信息量太大,让我捋捋。
“给幺妹儿办婚事?”阿龙瞪大了眼睛问,妈的,怎么个事情,昨天别个来抢,今天你们又自己办,节节难道走了桃花劫不成亲不能活可是?这么个快节奏!
“湿得,湿得,原先就定好了地,趁着今儿天好,闲着也是闲着。”方雷说道,言语间清风习习,波澜不惊。
原先就定好了地,告诉你一个信息:此事已板上钉钉,不容置疑!
但?阿龙忽然想起节节昨夜说的方什么伢什么子的事来,是了,原先是定好了,但,“节节死活不同意,你们还能逼婚不成?”阿龙问责道。
“女孩子家家,都有个反判心理,但婚姻大事,自古由父母作主,岂能由着她的性子?多少顽劣女子,过门三天,还不是夫妻恩爱,家庭和睦,没得事,再顽劣的马,骑骑就顺了。”方雷说得云淡风轻。
但阿龙听来,却似滚雷阵阵,乱刀戳心,搞什么?还骑骑就顺了,我看你们他么的谁个敢骑!这是我的,我嘭嘭十棒子换的!
换作别人,早他么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但碍于你老是节节的父亲,咱给你讲事实摆道理,话不说不明,灯不挑不亮,把话说开,看你作何解释。
“老叔,事情到这份上了,小侄有句话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昨天之事,众人皆知,我和魔首拼命相搏尚历历在目,实话说我的头现在都有点轻微脑震荡,这付出代价虽不算大,但是我赢了啊!”阿龙说道。
“这个事,大家有目共睹,英雄年少,令人钦佩,所以,今儿一大早,我和你婶,没吃早饭,就下地给你摘水果去了,东西虽少,但也略表谢意,青山不倒,绿水常流,啥时间想吃果果了,来就是了,大家说,对不对。”方雷环顾左右说。
“老叔,你这么顾左右而言他避重就轻,可有点那啥了,我和魔首赌约在先,谁胜了节节归谁,难不成你们没听见?”阿龙强压怒火,据理力争道。
“你们打赌我们当然听到了撒,但你们并没说谁胜了节节归谁这句话啊,天地良心,你的原话说得是:你魔首赢了你带走,若输了,就给我留下。这个给留下和归谁可是两码子事,一字之差谬之千里,你说可是,大家说可对?”方雷说。
“对头,对头。”大家齐说。
我靠,方雷这族长之位的得来,定是不靠了武力,全靠耍嘴皮子呀!
“说一千道一万,既便我出现了口误,但昨夜里,不怕你生气,我和节节已私定了终身,我俩不说郎才女貌,起码志同道合,你侬我侬,情深意长,你老就忍心棒打鸳鸯,当法海王母娘娘?”阿龙很气愤,婚姻自由多么天经地义,多么人之常情,方叔你怎么就这么不近人情呢?
“不是我不近人情,实在是有难处啊!”方雷叹了口气说:“唉!你也知道,我和你婶膝下就幺妹儿一人,要是嫁给了你,隔着山山水水,见面时难别亦难,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万一我老两口有个伤风感冒,头疼脑热,谁给端茶倒水?谁又给生火造饭缝缝洗洗?再万一,时光荏苒,我俩老了,不能动了,谁又能端屎倒尿伺候床前.........?”方雷说得情真意切唏嘘不已,他擦了下眼角,继续说道:“再者说,幺妹儿和方伢子的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婆之言,聘礼去年都已收下,覆水难收,吐下的吐沫还能?起来?你娃也是好娃,一看就明辩是非通情达理,可别胡思乱想了,既然又跑回来了,来的都是客,那就吃了饭喝了喜酒再走。”
哇呀呀气死我了!老匹夫你口若悬河瞎什么滔滔不绝,事实在这儿摆着,节节被结结实实的捆着,你就是说破大天去,今天我也要..........,“方叔,这喜酒我就不喝了,因为你们也喝不成,今儿我也不跟你叨叨,实话给大家撂下,这节节是我的,我来就是要带走她。”
“你个哈儿是不是傻,你也睁眼看看,我们都是干啥子地,别给你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识相的立马滚蛋,不识相叫你丫马上完蛋!”不用说,这孙子必是方伢子无疑,还他么方国族最好的青年,尖嘴猴腮贼眉鼠眼,一副龌龊之态,节节要是嫁给了你,真他么是丧尽天良鲜花插到了****上!
打马先打腿,擒贼先擒王,先把你这祸根给阉了,看你丫儿还他么瞎叫唤!
想至此,驾的一声,催动貔貅向方伢子冲去!
哪成想这帮孙子,跑得比兔子还快,一声呼喊,全他么钻树丛子里石头缝里去了,秋风扫落叶一样,面前还只剩下方雷一人。
只见方雷面色苍白,颤颤巍巍的指着阿龙身后说:“那,那,那魔首又来了!”
阿龙回身瞧去,果然是旌旗招展,枪矛林立,一队人马已至近前,这为首的这牛头不是魔首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