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说他这话什么意思?俺们需要他手下留情?”看着武松的态度,卞祥极不爽的说道。
“严格的说确实需要他手下留情!管中窥豹,只是看今日他的训练就知道他与俺们的差距。俺觉得,如果俺们两个联手,或许可以斗他一斗。”縻貹没有生气,倒是有些明白的说道。
“你说甚鸟语?你识得几个字,别在这里卖弄文采。想俺与你联手斗他?别做梦了!”卞祥的脾气本来就有些火爆,他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卖弄文采,咬文嚼字的人。縻貹的话让他将对武松的不满全部发泄到縻貹身上了。
“哼!别在这里说大话。你别以为自己多厉害,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縻貹也是一声冷哼,拿着酒囊便走了。
“嘿!你倒是将酒囊还给俺啊!”看到縻貹将自己的酒囊都拿走了,卞祥立马跟了上去。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武松并没有因为要比武就停止习武,依旧去西边的水柜练拳。卞祥与縻貹都是农家长大,家里自然有活,所以他们也习惯早晨练武。见武松这么早就出去,有些好奇都跟上去看看。
“噗通!”
走到湖边,武松直接跳入水中。经过七年的练习他已经能在水中闭气一刻钟,一刻钟他已经能够打完一路拳法。
见到武松二话不说就直接跳入水里。卞祥一愣,然后也想往里面跳,却被縻貹拉住了。
“你干嘛?你会水吗?就这样贸贸然跳下去!”縻貹拉着卞祥说道。
“当然,俺自小玩水,可以在水中闭气三百息呢!”撇开縻貹的手,卞祥不服气道。
“先看看他吧!”縻貹指着水中的武松道。
武松在水中既要闭气又要打拳,自然没有心思听縻貹他们说话。第一次练的都是最简单的第一路,以此类推。所以武松每日能在水中打四遍拳。最开始时,四遍拳打下来,他就完全没力,但现在已经习惯了。
“噗!”第一路打完之后,武松一跃破水而出,站在岸边将口中的湖水吐了出来。
“一刻钟?”卞祥与縻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惊骇之色。一刻钟?一刻钟意味着什么?反正他们是不知道的。
“你们最好别下来,我已经习惯了。水中极消耗体力,我可不想你们将这个拿来当做输的理由。”看着縻貹与卞祥,武松也不管他们在想什么,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再次跃下。
一上午时间就在縻貹与卞祥那吃惊,到惊恐,再到麻木中度过。完成上午的练习之后,至晴按时的送来了饭食。
“师叔,方丈他们正在山顶等着你们呢!”趁着武松他们吃饭时,至晴说道。
“我知道了。吃过饭就回山!”武松点了点头应道。
少室山顶峰,此时阳光斜照,山风呼啸。山顶有六人,有三人并排而立,正是无清、无尘与周侗。还有一人持开山斧站立一旁,正是縻貹。还有两人相对而立,一人持棍,一人持双刃斧,正是武松与卞祥。
武松手持木棍直立,看着如临大敌的卞祥,嘴角露出一丝浅笑道:“师弟不必紧张,如果害怕,可以与縻貹一起来!”
“笑话!俺会害怕?”卞祥说道,虽这样说,身体却不禁的后退了两步。正当大家为他这一行为暗道好笑时,空中突然响起一声爆喝:“且吃俺一斧!”
却见卞祥脚步一踏,身体爆然而起,手中双刃斧抡起,直接来了一个力劈华山。目标正是武松的脑袋。
见到这一幕,武松眼睛一眯,他深知自己手中的长棍是木质,而卞祥手中的斧子却是削铁如泥的神斧。如果自己用长棍抵挡,必定会被一斧两半。想通这些,武松却也不硬接,脚尖一点,身体爆退。
“刷!”一斧劈空,但空中响起的声音却让人心惊。卞祥落地之后,一脚踏前,手中长斧又横扫而来。
看到这一幕,武松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而后只见他右脚一踏,身体颓然一跃。一脚由上而下的踏向卞祥的脑袋。
卞祥也没想到武松会这么大胆,心中一惊,双手一转,将斧子驻地。以此借力身体向后一退。
武松见到这一幕嘴角的冷笑越发明显,接下来便出现了一幕包括无清他们都吃惊的一幕。只见他在此时竟然双脚凌空一点,身体颓然向前一射,在卞祥完全来不及反应中一脚踢到卞祥的脖子。
卞祥受力脖子一痛,脑袋眩晕便倒在地上。过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刚想起来时,却被武松手中的长棍抵住喉咙。
“卞祥师弟,承让了!”武松收棍朝着卞祥抱拳道。
“师兄好功夫,卞祥输了!”本来以为这将是一场大战,可是交手两个回合就这样被击败了。卞祥觉得自己输得有些冤,完全没有表现出自己的实力,但是他又输得心服口服。
要知道武松刚才那一招有多难。那时他人有下坠的姿势,这种情况下还能再次借力腾空,反正他的不行的。而且他也知道武松留手了。不然依靠武松的力量,自己不死也晕了。
“阿弥陀佛!师侄,这一招好似不是师兄所授吧?”无清他们自然看出这一招的难度,虽然他们也有办法化解,可是这一招也会让他们有些头痛。
“阿弥陀佛!回禀师叔,此乃师侄自己琢磨的。弟子每日往来少室山,因弟子想节约时间便走捷径,这少室山陡峭危险,弟子也吃了不少苦才练成这一招。”武松也双手合十解释道。
“师侄果真好资质!”周侗听见这是武松自己练成的,口中不由得赞叹道。
“师叔谬赞,此乃小道。不值一提!”武松谦虚道。
“师兄,师弟有自知之明,与卞祥师兄相差无几,断然是躲不开师兄这招。但是来此少林不与师兄交手,却难以向过世的师尊交代。俺在此斗胆想与卞祥师兄联手与师兄斗上一斗。如师兄能战败吾等,縻貹愿尊师兄为兄,为师兄马首是瞻!”这时,縻貹持着开山斧走上前来说道。说完之后看向卞祥,意思很明显,看你同不同意。
“縻貹说的不错!师弟输得心服口服。但是这样却辱没了师尊威名,只要师兄能将俺们两人战败,卞祥也愿意尊师兄为兄,日后为师兄马首是瞻。”卞祥心思比较干脆,输了就是输了,可是不能没入师尊的威名。日后江湖传言魔斧的弟子两个回合便败了,简直有辱师尊威名。
“既然两位师弟有心,那吾答应又如何?吾就用棍术不用其他。让咱们师兄弟来一场君子之战!”武松闻言心中略喜,此正和他意。他本来就有心收卞祥与縻貹。
“好!此战不论成败,俺縻貹便以汝为兄!”见武松答应,縻貹毅然道。
“俺也一样!”扭了扭还有些疼痛的脖子,卞祥也道。
“好!两位师弟请!”将棍驻地,武松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縻貹与卞祥对视一眼,双方微微点头,而后便朝着武松劈砍而去。武松也举棍相迎。
“哎!离封有些托大了!那縻貹没读什么书,但智慧不浅。”看着三人的战斗,无尘有些叹气道。
“不仅縻貹智慧不浅,那卞祥也不简单啊!”盯着战场,无清也感慨道。
“哦?从今日所见,那卞祥没有什么主见,心思干脆。师兄何出此言?”听到无尘的话周侗倒没有多大的反应,可是听到无清的话,周侗就有些不解了。
“若真的心思干脆,岂会在输了之后再战?若是真的心思干脆,岂会先让縻貹说了马首是瞻四字?这卞祥倒有些像两年前的鲁达,皆是粗中有细之辈。如果光看他外表,恐怕老衲也会被他迷惑。”无清双手合十道,语气中有些赞赏之意。
“还有个不简单的鲁达?没想到师侄在山中修行,还能见到这些位不简单的人物。”周侗略微感慨。
“因为我们这师侄本身就是不简单的人物!”无尘笑道。
无清他们在这边讨论,而武松则在一旁有苦不能言。他确实有些托大了,本来以为自己化劲巅峰,再加上天生神力足以应付卞祥与縻貹。可是哪想他们二人也是天生神力。虽然不及自己,但是胜在人多,让自己左右不能兼顾。还好他还能以身法来弥补这个缺点,否则真的要输了。
三人大战四五十回合,还是不分胜负。虽然武松的棍法与身法已经着实不凡,可是卞祥与縻貹的斧法也不简单。两人配合得也十分默契。
“喝!”“喝!”
两声大喝声从卞祥与縻貹口中发出,两人一左一右却是使出同一招,一招上横劈,一招下横劈。若是让他们劈中,武松有九条命也得交代在这里。
不仅武松见到这一幕神情肃穆,就连无清他们见到这一招也是微微皱眉。因为两人配合得绝对是恰到好处,虽然是同一招,但是上下分明,最重要的是还有时间差。躲过一招简单,躲过两个人的同一招也简单,但是要躲过两人一前一后,一上一下的同一招就难了。
“这一招就能分出胜负了!”盯着战场,无尘略有所思道。
“就是不知道师侄能不能化解这一招!”周侗眼睛都不眨的看着战场,害怕错过每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