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三弟不用愤怒,他已经在十年前就去了。想我们堂堂活人怎么去和死人较劲?”奇斧倒是想得很明白,人都已经死了,一切都是虚妄。
听到奇斧的话,无智深吸了口气,神情渐渐平静,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老衲着像了!”
“我们还是说正事吧!大哥的考虑还是有道理的,最近一段时间我习武练功总有种屡屡不顺的感觉,或许就是大哥猜想的那样。这样我们就要提前做好准备了。”见无智平静下来,奇斧再次说道。
“我们有什么准备,只要教导好自己的弟子就是!”魔斧无所谓的说道。
“三弟此言差矣!教导好弟子,难道你不想想他们日后的出路?凭借八年之约,可以将我们弟子召集少林。然后让他们与离封结拜,如此一来他们也好有个帮衬。”听到魔斧随意的话,奇斧摇头道。
“你们弟子年岁如何?”没有等魔斧反驳,无智便发问道。
“老夫的弟子比离封都大上少许,一个已经八岁,一个已经十岁。”奇斧说道。
“我的也差不多,两个都是九岁!”魔斧说道。
“你们觉得七年后他们有胜离封的机会吗?”无智继续问道。
“很难!”奇斧与魔斧齐声道,这不是他们对自己不自信,是因为武松太过优秀。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够这样刻苦修炼,并且还是天生神力,将他年岁小的缺点给弥补了,当真是不凡。
“既然你们都看好离封,那老衲就要为他准备一些东西了!他练大洪拳,在拳脚方面不必担心,现在缺少的便是兵器。虽然魔斧送他飞刀,但是那只是小道。老衲准备将那份东西传给他。你们看如何?”无智说着便问道。
奇斧与魔斧对视一眼,明显是知道无智指什么。想了片刻,奇斧道:“传给他也好,只是你去哪里找那么合适的兵器?”
“这就是老衲要和你们赌的原因了。老衲准备亲自为他打造那件兵器。但是恐怕等不到他们比试了。所以想看看魔斧能不能现在就拿出来?”无智想了想说道。
“拿出来就拿出来,反正迟早也是他的。只是加上你那块天外陨铁,那重量可就有些过了。”魔斧有些担心道。
“无妨,他天生神力,再加上老衲从小对他训练,那点重量不妨事!”听到魔斧答应,无智微微一笑。
“好!那事情就这么定了,明日你们便开始教授他箭法与飞石之术吧。但我要提醒一句,你们不能因为离封资质好久对他特殊照顾。”无智拍板道。
“放心,我们知道的!”奇斧一笑点头道。
第二日,武松先是去水中练拳,然后再回到山顶练习骑射。但是持着一根藤鞭的奇斧先让他被自己看看他的步射如何。武松拿着无智给自己的弓箭射了几箭,都命中红心。
奇斧看了看有些满意的武松,冷声道:“不行!你还要从步射练起走!等哪一天你能用后面一支箭破开前面一支箭,如此反复三次后才能练习骑射!”
武松闻言一惊,那种情况,箭法得多高超啊。但是奇斧的话他不能不能,况且他也想将每件事情做好。想及此处,便对着奇斧回答道:“是,师叔!”
“箭法没有捷径可走,只能从射箭中找到感觉!你每天必须射掉五百支箭矢。如此情况下坚持三年时间,你的臂力会飞涨,精准度会飞涨。坚持三年之后,你便可以练习一弓多箭射。”武松在那里射箭,奇斧却在一旁说着。
奇斧说着说着发现武松停下动作听自己说话,大喝道:“别停下!你要习惯在吵闹的环境中集中精神,只有这样你才能在万军阵前射杀敌军大将。善射者,都是能够聚精会神之人!但是你又不能忽略我的话,所以你要练习一心两用。只有这样,你才不会在自己射箭时遭到别人的暗算。从今以后我就会在这方面训练你!我手中这根藤鞭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只要你稍有走神,我就会给你一鞭。想要不挨打,就给我好好练。”
“是,师叔!”武松神情严肃,大声答道。心中甚至都不敢有所想法,别看这奇斧平日里和蔼非常,可是教导徒弟时简直就是一个冷面铁师。
“啪!”武松看看回答完,奇斧的藤鞭便落到身上,还好他穿有铁衣,并没有打到肉上,可是即便这样也是一震痛楚。
“老夫叫你不要停下!继续拉弓射箭!”奇斧冷冽的声音再次响起。武松不敢丝毫走神。
捻箭,拉弓,射箭。捻箭,拉弓,射箭。捻箭,拉弓,射箭。
下午的时间,武松一直在重复着这三个动作。但即便如此也挨了奇斧不少藤鞭。因为一心两用不是那么容易就会的,这需要长时间的训练。武松能够意识到日后好长一段时间应该就要在这藤鞭中度过。
“大哥,你说奇斧这种方法是不是太过了?你要知道离封还不到六岁。这样高强度之下,他很可能出现厌学的现象。到时就可麻烦了!”武松与奇斧这一对组合在空地上练箭,射箭。而无知与魔斧便在一旁观看。
闻言无智也是一阵沉默,沉吟片刻后,道:“先看看吧,如果离封真的坚持不了就让老二改变方法。你也不要怪他,我们没有几年了,他只是想在我们走之前看到离封成长起来。”
“我明白!”叹了一口气,魔斧说道。
一下午时间终于过去,这个下午是武松前世今生最难过的一个下午,简直有种度时如年的感觉。一下午时间他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次藤条。还好有铁衣,否则他很可能几天都爬不起来。
吃过饭之后,武松又要准备练习飞石了。以前练习身法的时间被练习飞石所取代。
“今日你应该已经见识到奇斧的手段。应该明白吾等训练的严格。我也不再多说什么规矩。飞石之术的要点就再也手与眼的配合。要做到眼精手快。还有一点便是需要你的腕力。我已经叫你师父给你打造两块护腕,从此之后你护腕不离身。”站在武松面前,魔斧踱步道。
“是,师叔!”或许是被训练惨了,武松回答的很正式。
“好!为了让你了解飞石之术的厉害。老夫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飞石之术!你看到那块大石后面的那块小石了吗?”魔斧指着前方说道。
顺着魔斧的手看去,武松见到了一块石头立于杂草中,而在他后面有一块拳头大的小石头。只是那石头被大石当着,只能看到一点。
“看好了!”见武松的动作,魔斧伸手拿出一颗指头大的小石子,手上一抖,口中大喝一声:“疾!”
“碰!”魔斧话音刚落,武松便看到了那块小石头被打爆了。这得有多大的力啊?还有那个角度你怎么能够打得到?
“能打爆那块小石头是因为老夫的劲力,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要学习怎么能在这个角度打到那块小石头!”或许看出武松的疑惑,魔斧主动解释道。
“从今你需要练习的只有两点,第一便是增强你的腕力。第二点便是学习发力技巧。发力技巧和你箭法一样需要长时间的练习才能找到那种感觉。所以,每日你必须扔掉五百颗石子。目标便是箭靶的红心!”魔斧继续道。
“是,师叔!”见识到飞石之术的厉害,武松自然是想学。如果能把这个练成,那什么没羽箭张清简直就是渣。
“别答应得爽快,如果你不能坚持下去,老夫扒了你的皮!”魔斧恶狠狠的说道。
“请师叔放心,离封定然会坚持下去!”武松铿然道。
“如此便好!”
晚上将飞石之术练习完之后,无智叫住了累了一天准备睡觉的武松。
“师父有何事吩咐?”武松走近问道。
“没什么事情。为师只是想说你两位师叔都有自己的弟子,所以每年只能教导你三个月时间。为师希望你把握好这三个月时间。”无智本来想说什么,却是忍住了,说起了奇斧他们。
“师父,徒儿明白!”武松没有见到无智那番略微挣扎的表情,所以笑着回答道。
“明白就好!”无智点了点头,不过好似想到什么,继续道:“不知你对自己的兵器有何想法?”
“徒儿短兵器想用剑,长兵器却还没有考虑!”武松老实应道。本来按照命运说武松应该用刀,可是此时的武松不是那个武松。
“既然你没考虑,那为师帮你选吧!你觉得槊怎么样?”无智微微笑着道。
“槊好是好,可是马槊太长。步战好似用不到。”武松其实还是挺喜欢唐朝盛行的马槊,只是好像马槊都比较长。
“这个倒不必担心,将其打造短一些就可。你觉得一丈二怎么样?”无智很难得的开口问道。
武松想了想,一丈二比较合适,既可以马战,也可以步战。遂道:“如此便多谢师尊了!”
“无妨,你安心习武吧!这些事情为师会为你办好的!”无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