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龙鞭破空而至,王紫婵终究还是功力尚浅,畏惧鞭子上的剧毒,向后闪身,蓝绮云扬手,袖口之中一口蓝汪汪的短剑飞出!
“啊!”王紫婵心中大骇,那口短剑来时突然,已经到了自己的胸口。
“住手!”周易之大喝,身形已然到了王紫婵近前,一把抓住了那口短剑,正想喝止蓝绮云。就看到蓝绮云的另一只手一抖,另一口短剑已经飞出,直取乌彩蝶的面门。
这一剑要是扎上,乌彩蝶肯定死透了。周易之心中大怒,一个闪身又救下乌彩蝶,手持了一双短剑,呵斥道:“阿云,够了!”
蓝绮云双泪流下,哽咽道:“为什么?为什么帮着她们不帮我?”
周易之见蓝绮云流泪,心里不忍,将短剑扔出,不偏不倚正好钉在了门楣之上。周易之走到蓝绮云身前,道:“阿云,何必伤人性命,我们怎么说如今都是武道宗之人,何必做这个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蓝绮云哭道:“呜呜呜,我,我就是气不过。”
周易之轻轻搂住蓝绮云,安慰道:“有些事,我也不想发生,可她偏偏就发生了,有些情我不想接,可她偏偏就只能收下。巫山派实力不小,我若不接受彩蝶,会伤了她们的心,也叫她们心里不安。”
蓝绮云在周易之怀里哽咽了几下,心中仔细想了想,以她的聪明,自然知道周易之话中的意思,低声道:“好了,我没事了,不过。。。”
说了声不过,蓝绮云从周易之怀里出来,正色道:“不过我是大,她们都是小!从今天起我就是大老婆,你们两个就是妾!”
周易之一听,头都大了两圈。
王紫婵仰天大笑,随后喝道:“你个不要脸的,从哪论你大?除了年级你最大!”
“你,你!”蓝绮云一听王紫婵诟病自己的年龄,当场暴走,其实吧,蓝绮云确实是三个女人中年龄最大的一个,两年前遇到周易之的时候她就二十八岁了,今年三十正。不过她却将三十岁的少妇阐述的极为到位,那种女人味绝非青涩少女可比,简直就是男人见了浑身都软的尤物。
可被一个女子诟病年纪大,这叫蓝绮云无法接受,又要动手。
周易之啊的喊道:“嗷嗷嗷嗷!够了!要打出去打,我受够了!”说着,周易之也不管她们三个了,飞身出了院墙,几个起落就到了通天塔下。
韦小玲正在塔下打坐,真气在她的很体外形成了一圈圈如寒霜一般的有形之物,来回徘徊,那是被急速降温后的水蒸气,可见韦小玲的九阴真气已经趋于实体化了。
周易之背着手,唉声叹气的从大门走了进来。
猛地,一道凌厉的身影出现,如铁似刚的爪子朝着周易之的面门就是一抓。
“哎!”周易之本来还在叹气,可一感觉有真气波动,他立刻一扬手,左臂形成了一道气墙!
“气墙!”韦小玲大惊,她可是第一次见周易之施展护身气墙的武功。武林中护体神功有好几种,其中佛门的护体气墙堪称顶尖的护身神功,达到一定高度后,就算是子弹都无法穿透气墙。
周易之扬手,一发力,韦小玲就觉得被一座小山击中,倒飞了出去,不过周易之拿捏得很准,一发一收都恰当好处,韦小玲并未受伤。
“师傅,你这是什么名堂?”韦小玲上前笑道。
周易之吧嗒了两下嘴,忽然问道:“我说,你不是抽烟吗,给我来一根。”
韦小玲哦了一声,从一旁自己的背包内取出了一盒烟,为周易之点了一支,自己也点了一根,师徒俩飞身来到了山巅悬崖处,坐在一块大石上,看着湖面,对着抽。
“师傅,你有烦心事?”韦小玲问道。
周易之长吁了一口气,道:“哎,别提了,三个女人都回来了,这家伙一见面给我弄得鸡飞狗跳的。我是服了,一急眼,我自己去塞外雪山独自修炼去!”
韦小玲咯咯的笑道:“人家别的男人都希望享尽人间齐富,你倒好,三个女人都搞不定。”
周易之翻着白眼道:“你说的轻巧,你去给我劝劝去。”
韦小玲撇了撇嘴,道:“是啊,那三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就连最年轻的王紫婵,也是鬼难拿。我可是最知道她,不过师傅,她确实打心里爱你。”
周易之狠狠吸了一口烟,又从腰间把酒葫芦摘下,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将酒葫芦递给了小玲,小玲接了过来,也喝了一大口,继续道:“师傅,三个就三个吧,你不会安排她们做事啊,有了事做,分开安置,不就行了。”
周易之眼前一亮,道:“我靠,我怎么没想到!你还真是我的宝贝徒弟。不过现在不去见她们,等明天再说。小玲,跟我去湖面上划船,很久没有放下心情在这洞庭水上惬意的享受夕阳了。”
千里洞庭,夕阳下碧波荡漾,偶尔有鱼儿翻出水面,此处并未开发,显得很原生态,也会有渔船经过,却都互相不打扰。
韦小玲与周易之站在船头,一个老者在船尾掌舵。随着小舟徐徐的前行,感受着温暖的阳光、湿润的空气以及那淡淡湖泊特有的水草香味,周易之有些痴了。
他的脑海中回忆起了三年来自己的所作所为以及看到的事见到的人。
哈哈哈哈哈!周易之放声大笑,他想到了雪山,那瑰丽的大雪山上竟然是建文宝藏的藏匿地点,而那个瘦高的鸠罗什已经快要突破道第六重了!
以前的过往在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最后,形成了无数的图片盘旋在脑海之中。
周易之猛地睁开双目,那双眼中除了深邃锐利,还藏着一份沧桑和无奈。
左手向后一收,右手中指食指并指如剑,向着湖面指去!
啪!一声不算响亮的破空声传来,肉眼可见的玉色真气透过两指指尖射出,一丈开外的湖面之上一道水花飞起,连带着一条金色的鲤鱼也飞了出来!
韦小玲不待那鱼落水,脚一点船帮,飞出一丈抓住了鱼儿,真气在一转,脚踏进了水面,忽然再次腾空而起,落在了穿上。
“哈哈哈,不错不错,你的八步赶蝉功夫已经小成了,有鱼吃了,就在船上,咱俩把鱼炖了,下酒。”周易之大笑道。
韦小玲很顺从的点了点头,全然没有平日里那股子冷冰冰的模样。
船家老者也是宗门内的,以前服侍楚莫愁,现在在周易之的院子里干活,很可靠,不多说话,家里人就住在北边岸上的村子。
鱼很是鲜美,两人有说有笑,就在月光之下,船头讲起了以前,现在,此时两人亦非师徒,而是好友。
夜晚,湖面上,点点渔火,却照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