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太过分了……”摊主望着那明晃晃的刀身,被吓得胳膊直颤,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静!
原本喧闹的门口,突然安静了下来,那十几辆摊主原本就心虚,而此时望着煞气逼人的张光明,被吓得不敢说话。
噗噗噗……
张光明哪管这些,手起刀落又是手起刀落,扎破了四辆三轮车的轮胎。
“阿光,不要惹事。”杨薇薇赶紧拦在了张光明的前面,她不是怕事,而是怕张光明有事。
“都踏马的滚蛋!”张光明将手中的水果刀往前一横,直接就摆出了要拼命的架势。
看到一帮摊主直发愣,张光明又恶狠狠的说了一句:“两分钟之内再不滚,我扎的可不是轮胎了,不想死的赶紧滚!”
“呦呵,光天化日之下,还敢杀人不成?”这时,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推着三轮车朝张光明走来,只见其高扬着下巴,带着嚣张的气焰。
“谁派你来的?难道你想为昨晚那两个大光头报仇?”张光明一用力,便将杨薇薇甩到一边,惦着刀便来到了那位跟前。
这位男子,穿得倒是土里土气,但脚上的那一双皮鞋,却是国际大品牌,至少一千多块钱一双。张光明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知道一个卖凉皮凉面的摊主,根本就穿不起这样的皮鞋。
“劳资在这摆摊,关你什么事?”魁梧男子则是丝毫不惧。
“我问你,是谁派你来的?”张光明双目一眯,瞳孔中闪过一道道精光。
“我是说,劳资在这摆摊,关你什么事?”男子明显是故意捣糨糊,答非所问。
“摆你马勒戈壁的!”张光明只感觉脑子一热,抬刀便朝着男子的肚皮捅去。
“玩真的?”男子大吃一惊,慌忙闪身,一个没站稳,实打实地摔到了地上,刀刃贴着腰间的衣服险险划过。
啪!
玻璃柜被张光明一刀捅下去,立马碎成了无数块,落到地上发出了数声刺耳的脆响。
“有种别躲,站起来!看看咱俩谁狠!”张光明咬牙切齿的,望着地上那位男子。
张光明活着,就为了一个真理,那就是谁也别想欺负我,更不准欺负我朋友!虽然他只有一个朋友,那就是杨薇薇……
说实话,张光明从小就没有父母,一直在歧视中长大,人称没爹没娘没教养,因此心中恨死了欺负他的那些人。
而其余的摊主,都是做小生意的,若不是被黄江煌那帮人逼迫,也不会来这里摆摊,此时看到张光明摆出的这一阵仗,纷纷调转车头,火急火燎的离开现场。
“我……我就不站起来了!你能把我怎么样?”魁梧男子,也是个混事的主,早已经意识到今天碰上了狠人,万万不能刚正面,只能玩赖。
“你不站起来是你的事情,难道我就不能蹲下吗?”张光明在衣服上,擦了擦那把长长的水果刀,随即只见其腰一弯,就要往下扎。
“你大爷的!”那位魁梧的男子,爬起来就跑,尼玛见过狠的,没见过张光明这么狠的,一言不合就要动刀,而且专捅要害部位。
“我呸!一群胆小鬼。”张光明狠狠地啐了口吐沫,脸上挂满了鄙视。
张光明就这性格,只要被惹火了,哪怕是省长来了,他也敢在省长身上捅出几个血窟窿。
“阿光,答应我,以后不许这样。”杨薇薇走上跟前,抱住了张光明的胳膊。
杨薇薇虽然看起来很不高兴,但内心深处却是甜滋滋的,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张光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为了她的生意着想。
“回去吧,收拾收拾,该忙了,额……”张光明转身要走,可随即只感觉胳膊一沉,这才发觉杨薇薇的动作,非常非常的亲昵。
话说一百米之外,三楼的一个窗户里,藏着一位手持望远镜的年轻人,手腕上带着一串荧光闪闪的象牙手镯。
“魂淡!那是我的女人!”黄江煌的额头青筋暴怒,此时被气得近乎咬碎了牙,他非常非常的了解杨薇薇,知道这女孩很保守,从来不和陌生男子来往。
都抱着胳膊了,而且卿卿我我的说着悄悄话……黄江煌越想越愤怒,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被怒火烧化了!
一股浓浓的嫉妒,在黄江煌的心中油然而生,杨薇薇从未和他有过太过分的交集,而现在却抱住了张光明的胳膊!!
“黄少爷,现在该怎么办?”黄江煌的身后,站着一位矮胖的中年男子,三十多岁的样子,脸上留有一条长长的刀疤,就跟一条暗红色的蜈蚣,斜着趴在了脸上一般。
“咚!”
黄江煌抄起手中的望远镜,狠狠地砸在了刀疤脸的胸口,怒吼道:“谭辉,你个蠢货,瞅瞅你办的这叫什么事?现在有脸问我怎么办?”
“我……黄少爷,我也没想到那小子敢这么玩。”谭辉脸上的刀疤抽了抽,瞳孔中浮现出一抹畏惧。
“别说废话了,我现在想让他们身败名裂!这个不需要我教你吧?”黄江煌阴沉沉的道。
“黄少爷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谭辉赶紧信誓旦旦的回答。
“嗯,不过今天就不要动手了,不然薇薇肯定会怀疑这事是我干的。”黄江煌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不要冒进,怒归怒,但该冷静的时候,一定要冷静。
夜逐渐深了,小楼的后院里,莫天机和血刀,正在吵架,这样的争吵每天都会发生很多次,张光明已经习惯了……
“这镜子是我的!我先发现的!”
“写你名字了吗?怎么证明是你的?”
“尼玛,我在后院的草丛里找到的,你不许抢!”
“那你昨天抢我找到的破瓷碗干嘛?”
一面从土里扒出来的破镜子,上面却抓着两只手,一只是莫天机的;另外一只,自然是血刀的。
其实这镜子,是张光明前几年买的,因为破了个边,再加上镜框也碎了,所以就随手仍在了草丛里。
像今天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然而并没有什么灵宝出现……
至于张光明则躺在床上,呆呆地盯着他的手心,那里有两块忽大忽小的光斑,时而变大时而聚小。
张光明最担心的,就是那颗神秘的水滴,以后会不会伤害他的眼睛;而最喜欢的,莫过于这杀伤力强悍的强光,就跟电视里的激光差不多。
房门自然是的紧紧锁着的,张光明可深知外面的莫天机和血刀,就跟恶狼一样,只要看到和灵宝有关的东西,肯定会疯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