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对不起,问一下到机场在那里下车阿。”
“到艺术学院下车换52就可以了。”
“谢谢。”
询问清楚后我找了一个靠后的位置坐下,看了一下手表上午九点二十七分。
看着窗外的街道往事历历在目,那里、那个KTV之前我们嗨的很高。第二天醒来,怀里楼着一个女的。吓的我掉下了床,我一边穿衣服裤子一边问“你是谁啊?”
那个女的长的还可以,身材也保持的不错。完全看不出来像一个5岁小女男孩的母亲,这也是我事后才知道的。她很镇定,看了我一眼说“你可以走了。”
“什么走阿,这里是我家哎。”
“你TM睡糊涂拉,赶快滚。”
不是糊涂,而是真的喝太多了。对昨天怎么来到这里的都不知道。更别说这个女的是谁?我看了一下房间,真的不是我家。我拎着鞋子就出去啦嘴上还不停的“对不起,对不起。”
一个大男人拎着鞋衣衫不整的从别人房间出来,在外人眼里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偷情吧。现在也理会不了这么多赶快走吧,不过这个女的应该是经常出去玩,然后带一些人回家吧。要不不可能就这样让我走了,想想都不知道是谁在偷谁。
还有那里,那个射击场。店名很奇怪一棵松,让人怎么都不会想到是一个健身训练还可以射击的地方。进去之后我们被分成两拨人,还换上了特种部队的衣服。除了杀死敌方外玩的东西也很多,像是轮胎吊墙、飞跃丛林、攀爬等。虽说是玩,但真的很累。我们沉醉其中玩的不亦乐乎,完全忘记了疲惫。粉弹击在我的身上留下一个指纹般的大小,宣告我们全军阵亡。
眼前的景象慢慢消失,相连的记忆越来越淡。我下了车点了支烟,一个人静静地等待52号车的到来。看着时间马上十点,不愧是艺术学院阿。出来的女生全是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之前也听说过这个学校的女生标价三万陪你一个月的流言。看着这些出来的手里拎着香奈儿的包包,拿的是苹果5S手机。穿的也是很性感,真看不出她们那里缺钱。能在这里上学的应该也没几个穷人吧,在我打量这几个美女的时候车来了。扔掉烟蒂拿上背包我坐上52号车去往机场,我是十一点四十五的机票。
而在这之前我一直处于颓废,没有工作、没有交际、不愿出门。我的世界只有一台电脑,还有酒精。一个月前,一天我喝醉了我哥给我打电话问“我怎么样。”
“好,好的不得了。天天玩着,你说能不好吗。”所谓的酒后吐真言就是这样吧,带着醉意我将平时压制的话全说出来。
“玩,你不是在上班嘛?”
“上什么班阿,我都快玩半年了。”
“什么?”他先是惊讶了一声说“我一直以为你在那边挺好的,我这边忙也没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上班啊?”
“不想上就不了。”
“那你这样不行啊,要不你回来吧。”
“我不回来。”
“你不回来,我就带着你侄儿到广东来找你。”哥的话让我顿时酒意大散,我记得侄儿好像还不满一岁。我没有说什么,他也只是一再强调让我回去。我简单的应付便挂了电话,
那之后天天给我打电话叫我回去,还给我下了最后通谍说‘三月一号不回来,我就来广东找你。’在我最后的谈判下改到今天三月十五。
我哥叫唐昊,我叫唐明。虽然是亲兄弟,但是我们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从小就没什么话语,共同爱好更别提了。现在尽管是强逼我回去,可这突来的手足情深着实让我意外。跟他之间的纽带也只有她老婆了,想想也挺好笑的。
他老婆叫陶方,之前是火车列车员。他们是前年,也就是2013年认识的。去年才结婚登记,三个月前有了爱情的结晶。所以他说带着侄儿来找我吓了我一跳,以他是说不出这种话的应该是陶方吧。她这么做就是为了她的妹妹陶圆,她们是双胞胎姐妹。姐姐嫁给了哥哥,妹妹跟弟弟又相爱了。想着都挺招笑的,唯一不同的是我跟陶圆是属于一见钟情的那种。
来到机场已经十一点十五分了,我取了机票便冲向安检。常年不运动的我,第一次感觉体力不支。
坐在飞机上,我开始想陶圆了。半年没给她打电话不知道等会怎么面对她,她也没有给我打。会不会已经变心了,不是说爱情需要用时间来培养的嘛。像我们这样下去结果可想而知,想想这半年我到底是怎么忍住给她打电话的。明明是那么的深爱着她,我们就像一群长不大的小孩一样。在等对方主动、互相怄气、将自己的心放在砧板上。
到达CD已经十五点多了,虽然已经三月中旬。CD的天气还是冷嗖不已,对身着短裤与T恤的我如同冰窖一般。谁知道两三个小时的旅程差异居然会这么大,在广东已经看不见穿长袖的。
哥事先打电话已经说了他今天也刚从老家上来可能接不了我。将路线发给了我,让我自己先过去。心里略有不爽,明明是强逼我回来接都不来接我。拎着背包出了机场想点支烟才发现火机被没收了,刁着没点的烟四处张望。一间商店都没有,真是的、既然要没收别人的火机。那么下飞机就应该归还一个吧,你飞机场一天没收的打火机拿去干嘛?二次贩卖嘛?这是赤裸裸的诈骗,同时我灵机一动。哎!要是在这飞机场外卖打火机的话,那肯定赚翻啊。所有下飞机的都没有火机阿,在我浮想联翩之际传来久违的声音“你还没把烟戒掉啊。”
是陶圆,这个声音。嘴角的烟掉在地上,眼睛开始湿润。整个人就像被定住一般,体内血液沸腾心脏像弹簧一样按耐不住狭小的空间。时刻准备飞出来,我强烈压制自己用几乎哭出来的声音说“我没想到你会来接我。”
她跑过来一把抱住我,脸上已经泪流满面。喜极而泣的说“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对她的反应我受宠若惊,原以为会冷战一段时间。我要想方设法尽力的讨好她,这一刻我更加明白我们彼此深深的爱着对方。没有什么可以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我要用全部的时间来弥补对她的过失。身体不由自主的搂住她,一只手安抚着她的头。眼泪还是夺眶而出,沙哑的声音发出“对不起,对不起。”
“你长胖了。”良久之后她擦拭眼泪笑着说。
“嗯,是有一点了。干嘛,不喜欢胖一点的。”我微微笑了一声开玩笑的说。
“没有啦,其实你长胖一点挺帅的。”
长这么大还第一次听别人说我长的帅,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心里美滋滋的激动不已,我捏了一下她的脸蛋说“你也变漂亮啦。”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的脸瞬间红烫不已。
“这么多年了,你害羞的毛病还没改掉阿。”
“谁害羞了。你呀,这只手在外面不知道捏过多少女人的脸。”她略带气愤的说,简直成了像十六七岁的小情侣吵架。我拉着她的手说“才没有呢,我爱的只有你。”说着便在她的手上亲了一口说“我们走吧,我的公主。”
从机场到他们家大约要四十五分钟的车程。陶圆靠在我身上问“你冷不冷啊,怎么穿这么一点。”略显惊讶,你现在才发现阿。
“现在还好了,刚在外面的时候那真的....”
“你还不是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想。只管做,你看你去广东也两年了吧。回来的时候就只有一个背包,你先邮寄回来都好啊。”
“没有。不止一个背包,还有这个...”我指着手上拎着一个袋子。
“这什么东西啊?”
“回去给你看,我特意买给你的。”
“到底什么东西嘛?别买关子拉。”说着她要抢着看里面的东西,我一个劲的拦着一边说“都说了回去给你看了。”
“小气。”
在争吵之际车已经到了,她也放弃了说“好了,下车了。”
下车之后,传来摩的叫喊声。我顺着声音看去,不敢相信再确认了一下。“这是摩的?明明就是电动车嘛。”我喃喃自语道。大概看见我在看他,他开着电动车过来问“帅哥,去哪儿嘛?坐不坐摩的。”我笑了笑摇摇头,第一次看见这种摩的。心想真的会有人坐嘛?走到前面一个十字路口我们搭上一个三轮,这些拉客的真是黑心奸商。八块钱的路程居然敢收二十,要是没有陶圆或许我真的会乖乖的奉献上二十元大钞然后对他说声“谢谢阿。”
不光是收钱没有底线,连交通规则路上指示灯都完全无视。坐他的车比坐过山车还要过瘾,横行路口行人的交通灯变成绿色。没有一辆车停下让路,对CD的认识让我顿时害怕。这些车的存在完全就是一种犯罪,交通部门居然不予理会。心惊胆战的旅程颠簸不停,下车后我长舒了一口气。
“我还能活着真是太好了。”
“什么意思?”一旁的陶圆不解的问。
“以后再也不要带我坐三轮了,不!还是不要出来了。这个世界太恐怖了,原来你们一直生活在这么恐怖的地方。”
“你太夸张了吧。”
“夸张、要是按照我对城市的认知,多少命都不够用过马路的。”
“那你是挺可怜的。我在这里也生活了快四年了,不是好好的。”
“文明总不能倒退吧?你看看那些过马路的人,就算他们想要遵守。都没有机会,如果出了车祸还要说这些过马路的人一点素质都没有。”
“好了,不跟你说了进去吧。”
在她的带领下我结束了这趟旅程,三栋二单元四零三这里就是我哥的家。进屋之后陶圆一把夺走我手上的袋子,嘴上还说着“到底什么东西,还搞得这么神秘。”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来看,我鞋还没脱完就听见“哇,好漂亮啊。你怎么得到的?”
“我特意从日本给你带的,你之前不是说你很喜欢日本的和服嘛。”我坐下说。
“你去日本干嘛?”顾不上高兴扔掉和服质问我。
“玩啊,还能干嘛。”
“玩?就单纯的玩嘛,你在日本干了些什么。”她语气很低沉的说。为什么一说到日本女人总是会想那么多,我也真是干嘛说自己去日本。说朋友带回来的不就好了嘛,以后在她的面前还是尽量掩饰一下的好。心里乱想一通的说“还能干嘛,游山玩水咯。”
“下次你去那里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好、好、你快去试一下和服吧,我跑了很多地方才选的这件。”
“恩。”回答了一句就跑去房间了。不过她也只有在家里会穿吧,以她的个性绝对不敢穿出去的。想想真不应该买这个,
在她去换衣服之际我在房间四处参观了一下,房子是两室一厅。进门右手边是厨房,正面是客厅直通阳台。客厅的左手边是卧室,两个卧室出门的中间便是洗手间。除了阳台大一点外,其他地方都挺小的。卧室放一张床基本就没有位置了,不过比我这个无业游民好很多了。
我站在阳台点了一只烟,陶圆穿着和服站在客厅转了一圈问我“怎么样,好不好看啊。”
“没看出来,你真的会穿和服哦。”我一脸的惊讶,虽然远不如在日本看到的那些。但她穿的还是有模有样的,那迷人的香肩、婀娜多姿的身材、把和服的性感之处全部表现出来了。让人不时有一种冲动,
“你傻站在那里干嘛,进来帮我啊。还有,以后少抽点烟。”
“嗯,怎么帮。”我扔掉香烟进到客厅说。
“腰这里帮我勒紧。”
“好,你在那里学的穿和服阿?”
“网上阿。”
“那你干嘛不在网上买一件和服穿阿?”
“想买,不过没时间去选。”
“那你今天穿的这么漂亮,我们出去走走呗。”
“才不要呢,多丢人啊。”
“什么丢人啊,穿这么漂亮你出去的回头率绝对是百分百。”
“我知道很漂亮,但是不能穿出去。等姐姐回来给她看一下,我们就出去吧。”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嘛,已经快六点了。”
“快了吧。”
“这样可以了吧。”我将腰带系了一个结说。
“嗯,可以了。”她转过身面着我说,
我看着她,手放在她的腰间。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心跳的越来越快。最后终于吻了下去,她的手也开始搂住了我。
“我爱你。”
“我也是。”
我抱着她便走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