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陆氏要的人,速度、能力和抗压力是最基本的,如果有谁或者觉得自己达不到,那么恭喜你,你可以从这里滚出去了!”
陆程风的话久久的在耳边回荡,而他做事的风格也如他所说的那般雷厉风行。
会上刚布置了任务,一散会就让阿齐把宏瑞的方案丢给了许诺。
许诺慌忙站起身,有些尴尬地朝着阿齐颔首招呼:“阿齐哥,好久不见。”
“许小姐,好久不见。这是陆总让我拿给您的资料。”
“哦,好的,谢谢阿齐哥~”
“不客气许小姐。有什么问题你直接找我就可以了。”阿齐面无表情,音量却放得很柔,传达完陆程风的旨意,放下资料便径直离开了。
纵合的员工纷纷围了过来,表示着自己的不满和对许诺的同情。小悦更是对着阿齐远去的背影万分嫌弃地吐了一口唾沫。
“呸,狐假虎威,跟陆程风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是就是,都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不就是想给我们来个下马威吗,干嘛专挑诺诺姐下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诺诺姐得罪了他,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对啊,许诺,你说你是不是之前得罪了陆氏什么人,干嘛专挑你下手啊?”
许诺:“······”
唔,他们之间,深仇大恨算不上,得罪,上次的不欢而散,她算是得罪了他吗?
“诺诺姐,陆程风分明是故意刁难你,你都没看过他们的报告,更别说各版块的分工细化了,一周时间怎么可能嘛!”
“对啊许诺,一周时间实在是太短了,根本不可能。”
“要不,我们一起去跟陆总申请申请,我想他看在大家的面子上,应该不会把事情做得太绝对吧···”
“要去你们去,我才不想去求他。”
“他怎么可能那么好说话,哼!”
“可是······”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
“好啦,”许诺开口打断众人,“你们别为我担心,一周时间还好,加加班应该是能完成的,行了,都回座位工作吧,真没事儿~”
好不容易劝走大家,许诺盯着自己办公桌上那一大摞厚厚的资料有些发呆。
虽然自己嘴上安慰着大家,但是心里却真是有些苦不堪言。
陆程风这次,看来真的是想要给大家来个下马威。
只是许诺怎么也想不明白,纵合这么小一个公司,他陆程风怎么想着亲自跑来管理,他完全可以随便从陆氏总部调一个项目Leader过来,自己呆在陆氏总部只需要听从工作汇报就足够了。
陆程风现在的举措,完全没有太大的商业价值啊······
可是许诺想不通的、觉得没有价值的事情,不代表陆程风觉得没有价值。
后者接手纵合管理得风生水起。
“陆总,资料全部拿给纵合的许小姐了。”阿齐敲开陆程风办公室的门,恭瑾地汇报着。
“嗯,”陆程风低低的嗯了一声,停了停手上的工作,装作不经意地接着问,“她什么反应?”
“许小姐什么也没说,倒是纵合的人有些替她打抱不平。”阿齐如实汇报。
“无妨,跟我预期一致。这几天你帮我多盯着点,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汇报。”
“好的,陆总。”
“哦,对了,家皓那边,告诉他只要他把婚礼日程提前3个月,所有费用我来出。”
“是,陆总。”
阿齐从办公室退了出来,目光不自觉地扫向正在埋头工作的许诺。
真希望许小姐能够早日感受到陆总的心意,否则,就白白浪费陆总对她的煞费苦心了。
似乎只要是跟她沾边的,他都要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里不想再错过了······
从接手纵合的第一天,陆程风就让新来的HRBP给每人的邮箱发了一封长长的制度邮件。光是附件都有12个之多,更别说每个文档里面所包含的内容多少了。
接着,他把纵合目前还在跟进的项目全部过了一轮,对每个方案细节要求几乎完美,有一点的不满意就打回去要求重做。也因此弄得大家怨声载道。
最后,他把宏瑞的项目前置,丢给许诺一人,要求她尽快实施并且独立完成。
这一切看似简单的收购管理,其实,于他陆程风而言,不是纵合的商业价值,而是他想要得到的那个人的价值。
他不过是放了一根长长的线,等着鱼儿慢慢上钩。
只可惜他的鱼儿,此刻正因为宏瑞方案的事情忙得晕头转向,全然不知他的良苦用心。
看来,陆总的鱼儿上钩,还有很久呢。
连续好几个昼夜的加班加点,许诺终于赶在一周期限的最后一天完成了陆程风安排的任务。
她给自己放了1天的假,在家休养生息,打算把这几天没有休息的日子补起来。
大概是太久没有这么大强度的工作,即使狠狠地睡了一觉,醒来后许诺还是觉得自己没什么精神,记得当年在陆氏实习的时候,似乎也是因为项目出了问题,连续1个半月的加班加点才完成,但那时候的自己好多个昼夜的通宵不仅没觉得身体吃不消,就连心里面都没觉得辛苦,而是满满的成就感。
看来真的是年纪大了。
许诺暗暗叹了口气。
是我们改变了世界还是世界改变了我们?
宋礼宾到许诺家,看到的就是这个样子的许诺。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卡通睡衣,走路都有些轻飘飘的,脸上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脸色看起来十分苍白。
“师兄,你怎么来了?”
许诺一脸诧异,他不是该在陆氏总部吗?
“你生病了?”宋礼宾关切地问。
“我没事,大概是最近有点累,没怎么休息好。”许诺轻描淡写回答。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看你状态不太好。”
许诺岔开话题,“师兄,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宋礼宾看着面前的女子,心底隐隐有些酸楚。他明明很担心她,很想关心她,可每次他只要靠近一点,她就躲得远远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始终被她保持在不近不远的位置。
或许,有些东西不是自己的,真的强求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