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牧凡看着一大群的黑衣人皆是向他攻击而来,心中不禁暗笑。
这不用想也知道,这群黑衣人主要的目的便是他,而一部分去射杀皇上的,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不屑的轻哼了一声,郁牧凡随即再次挥出浑厚内力。
被打中,扫到的黑衣人立马被分尸,更飞出五里以外,看得一旁的月昔眠不禁微抽嘴角。
人家杀人都是砍脖子就算了,哪谁家的人像她眼前的这位“凡大爷”如此残暴…
分尸,打飞,扫街,悲剧。
“嗖…”的一声,月昔眠立马回头,转身躲过飞箭,然后竟连续不断的有箭向她这边射来。
月昔眠面无表情从手中出现几支金针,向瞥向远处,然后飞出金针。
“呯!”的几声,瞬即远处的大树掉下了几个射箭的黑衣人。
此时,突然再次飞来一支射,月昔眠轻蹙眉……
这声音…不同于平常的箭!
“嗖!”快如闪电的箭向月昔眠射来,月昔眠没有转手躲开。
握住金针,注入淡淡的紫光,却再次挥出一支长长的金针,与射来的箭相碰。
可月昔眠的细如牛毛的金针竟把铁箭分开了两边,打落了射来之箭。
不想,被射落的箭竟暗藏另外两支箭,再次极快的向月昔眠射来。
可月昔眠却似早料到箭之诡异,一下子再挥出两枝金针,把其毁掉。
竟是“无单箭”?对方连这箭也用来对付郁牧凡了?
这无单箭可是有机关在裡面,射落一支,箭中另藏的两支箭也会以出其不意,以极快速度射向敌人……
突然,想到了什么,月昔眠瞬即转头看向郁牧凡那处,正看到远处另一群黑衣人向着郁牧凡举起一支支的无单箭……
凡!
刚才那群以箭攻击自己的黑衣人原目的竟是要使开她,然后单独攻击郁牧凡!
月昔眠正想向郁牧凡那边而去,可黑衣人已全然拉弓,射箭而来。
来不及了!
这时,一声娇喝声传来。
“凡哥哥!小心!”一直注意着且接近着郁牧凡的秦雨玲一见密密麻麻的箭向他射去,便一下子扑到郁牧凡前面。
“闪开!”郁牧凡见秦雨玲突然挡在自己面前,令自己不能出掌,便一把推开她,一下挥出罡气,打落一堆的箭。
怎知正堕落的箭竟再次射出箭,比刚才更多的箭向郁牧凡这边破空而来。
“郁牧凡!”月昔眠不复往日云风轻淡的模样,脸上全是紧张之色。
而千钧一发之际,月昔眠身上发出淡淡的紫光,更很快变成了迷雾,一下子竟消失在原地,瞬间出现在郁牧凡身边。
而准备还手的郁牧凡见月昔眠竟突然出现在自己旁边,又看了看向自己射来的箭…
心中不禁一惊,便把月昔眠搂在怀中,以挺拔健壮的身躯挡着月昔眠,便随即使出大部分内力迎上密集的箭羽。
可竟没想到打落后没有完成被毁的箭羽再次射出另一枝箭,比刚才还快的速度射来。
被紧搂在怀中的月昔眠见此,挣扎不断的想要打落那箭。
只是眼前晃过一个身影,随即传来箭刺入皮肉的声音。
“啊!”秦雨玲突然向郁牧凡这边跃来,挡去那极速的一箭,之后便重摔落地。
郁牧凡见如此三发之箭,竟然先后两重发,再来一枝小箭,当真是阴狠之极。
身上寒气外散,周围空气似是已冰封千里似的,看向仍向他攻来的黑衣人。
一怒,提起十成内力集于一掌之中,浑厚罡气一挥而出,瞬即灭了眼前千人围攻,更是血如雨下,向外卷直而去。
再而扫向那射箭的黑衣人所身处的大树上。
大树竟亦连根拔起,层层碎裂,最后化成粉末…当然,树上的人都全成了肉碎肉末了。
众人见郁牧凡如此恐怖一掌,黑衣人尽数被秒了的情况,混乱不堪的宴会瞬即安静了。
皆惊恐的看向郁牧凡,更不敢想像自己若是被那掌风扫到,下场也是与那群黑衣人一样,成了肉碎肉末了……
“看着本王干什么,还不快救人?”郁牧凡蹙眉扫向那地上中箭的秦雨玲,而月昔眠更是用复杂的目光看着郁牧凡。
“皇上,您没事吧?”
在主位上的皇上显得有些狼狈,被皇后扶着,便自我整理了一下,看向下面乱成“一堆沙”的众人,脸色一沉再沉。
好好的宴会被搞成这样,谁也不会开心得起来。
而身旁的皇后担心的看了看下面的太子,见他没事便找着秦雨玲的身影。
“皇上这…雨玲!”皇后看向躺在地上中了箭的秦雨玲,不禁大惊失色。
“来人,快宣太医!”
很快,太医便到场为一些受了伤的王爷,皇子,官员和千金等先行救治。
而躺在地上的秦雨玲一直在呢喃着郁牧凡的名字,而站在一旁的郁牧凡则是低垂下眼皮,不知在想什么。
-----情落千年之与伊人共眠-----
郁王府中。
别院内的房间中,秦雨玲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之极,太医在床边则把脉了许久。
站在一旁负手身后,寒着脸的郁牧凡没有看那呢喃不断的秦雨玲,只是向窗外下着微雨的天空。
“王爷……”太医走到郁牧凡身边,有些惊怕着颤抖的开声说道。
“说。”冷冷的一只字,令太医再次抖了抖,惶惶不安的继续说道。
“王爷…臣已缓了秦小姐的毒…可是……”
“…恕臣无法解秦小姐她中的箭上有毒,只能…暂缓毒深……”
郁牧凡轻眯起眼,寒冰十足,锐利至极的扫向其他的几位太医,冷飕飕的说道。
“一群庸医,太后治不好,现在连她的毒也解不了,你们说说,天月国要你们何用?嗯?”
郁牧凡越发寒冰的语气令太医们惊得跪在地上求饶。
“凡哥哥……”床上的秦雨玲刚醒,听到郁牧凡那满是戾气的声音,虚弱的唤着。
郁牧凡望着她,蹙了蹙眉头,便走到床边,看向秦雨玲。
秦雨玲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到郁牧凡那冰冷的眼神似乎可以看透一切似的,心中一慌,便伸手捉住了郁牧凡的手腕。
“凡哥哥,留在这里陪陪雨玲好不好…算雨玲求你了……”秦雨玲虚弱的说着,更不禁哭喊了起来,好不可怜的样子。
郁牧凡沉默不语,却任由秦雨玲捉着手腕,没有出声。
“凡哥哥…。”秦雨玲情绪稳定后,便细细抽泣着看着郁牧凡。
郁牧凡则微微眯起眼,冷声说道。
“好好养伤,本王会找人来解你身上的毒。”
说完,便不看她,甩开了抓住他手腕的手,便不理一切的走了出去,留下眼泪汪汪的秦雨玲。
而屋中的太医吩咐了一些煎药等事给屋中奴婢去照料秦雨玲,便离开了房间。
在屋内,秦雨玲的奴婢端了茶过去给秦雨玲。
“小…小姐。”
“呯!”秦雨玲一下挥开那奴婢手中的茶,脸上全是扭曲之极的怒意。
为什么!为什么!
那白衣女子有什么好的?
她可当今皇后的侄女!有着大势力的秦府小姐。
凡哥哥怎么就看也不看她一眼?!
秦雨玲眼中怒得眼都红了,眼里泛着狠毒之意,泪水划在脸上,一头青丝有些凌乱,活像一个恶鬼似的。
完全与平时那娇柔的小美人不一样…
“呵呵,灵昔是吧?现在我进了府,你就等着去死吧!”
“凡哥哥就是我的了!”
秦雨玲一直带着狠毒得扭曲的笑容,那满是算计阴谋的样子更是令身旁的奴婢毛骨悚然起来。
……。
夜半,暗淡的月亮渐渐映进屋内,照在那床上熟睡的月昔眠。
一个身影轻步而来,再而衣服落地的声音细细响起。
来人脱下了外衣,慢慢上床了,躺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见月昔眠没有醒来,便缓缓伸手过去。
“啪!”月昔眠突然睁开紫罗兰色的双眼,一把重重的拍开那伸向她的爪子。
然后起脚,踹那人下胯,怎知那人很快的捉住她踢去的脚。
月昔眠继而飞快的用另一条腿踢向那人,想要把那人一脚踹下床去。
只是那人却翻身,整个身躯压在了月昔眠的身上,她微怒,在那人怀中挣扎起来。
“眠眠,别闹。”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月昔眠冷冷的看着压在她身上的郁牧凡。
“你来干嘛。”这男人竟然夜深爬床?
好吧,她算是刷新了对天月国郁王的认识了。
郁牧凡深深的看着月昔眠,见她眼中酝酿着的冰冷寒意,他不禁轻笑起来。
“你脑子有病?”她怒言相向,他还笑?白痴!
郁牧凡没气,只是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小嘴,在她怒目下,勾起唇。
“吃醋了?嗯?”
“不好意思,我吃辣的。”月昔眠淡淡的反驳回去。
“嗯,的确像只小辣椒。”郁牧凡云风轻淡的回了去,月昔眠也不和他计较,只是闭上眼,不理这男人。
她要净眼!看到这男人就烦!
“眠眠,我知道你介意我带秦雨玲回来,只是我必不会理她,相信我,可好?”郁牧凡轻轻的说道。
在刚才宴会上,皇后以秦雨玲因救他受伤而要求他一定要带秦雨玲回府治疗,直到伤好。
而皇上也帮祔着皇后,他在权衡之下,便把秦雨玲带回了府中,只是眠眠却冷眼看了他一眼,就一直不理他……
所以,这就是刚才郁牧凡在秦雨玲那里,寒气冷飕飕的向外散着的原因。
听到一向不屑解释的郁牧凡向她解释了,月昔眠也没有动摇,只是扭头不看郁牧凡。
郁牧凡见月昔眠这“吃醋”的样子,心中不禁好笑又有些开心。
不过,要再不哄好她,恐怕以她的性子,也很难再哄了。
“眠眠,我把那女人安排到府中偏僻的院子中,不会妨碍到咱们的。”
“而且,我郁牧凡一生除了你,不会看任何一个女人,你是我心中之最,相信我。”
月昔眠看了看郁牧凡一眼,轻抿起了嘴,便露出一个淡笑。
意思,显而易见。
郁牧凡扬嘴一笑,便埋头在月昔眠的脖子间,嗅着她身上那淡淡清香的气息。
沉默了一会儿,月昔眠抬头推了推郁牧凡。
“夜深了,回你房间去。”她淡淡说道。
“嗯?不是跟你一起睡吗?”郁牧凡没有抬头,埋在月昔眠的脖子间回道。
那湿热之感洒在她的脖子间,令月昔眠用力推着郁牧凡。
“谁要跟你睡,滚回去,马不停啼的滚。”
“……”马不停啼的滚……
“男人,起开,大象都没你重。”月昔眠再次毒舌起来,不断的洒着毒液。
而被洒中的郁牧凡只能无奈不已的躺在了月昔眠身边,再次紧搂着她入怀。
这样子是赖定不走了……
见到如此“无赖”的郁牧凡,月昔眠眼中的恶劣因子再次浮动起来。
“郁牧凡。”她唤。
“嗯?”他回。
“给你三个选择。”她说。
“…嗯。”又来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你是去死呢,还是去死,还是去死,随你挑。”
“……”这不都一样?
“眠……”他汗颜。
“不回答?那你就去死。”月昔眠心中暗笑,脸上全是认真之色。
“呯!”未等郁牧凡反应过来,一抬脚,狠狠的一脚成功的踢郁牧凡下床。
堂堂闻名的天月国郁王,被月大小姐光荣的踹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