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长已经做出决定,他先是虚捧了常爷几句,看到常爷并没有搭话,他心底有些奇怪。
他眼神闪了闪,暗自盘算了一下,就让秦队长去准备一下,准备开门放人。
秦队长带着一队人站成两列,在城门口做好搜查的准备后,就开了城门。
城外的难民们一看城门开了,谁都不去在意几个死人,一窝蜂的涌向城门,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
最后秦队长朝天开了几枪,才让场面安静下来,在警察们的枪口下所有难民全都老老实实的排队,一个一个的接受搜查后,才允许进城。
就连毒蛇和环三的人都是老老实实的把身上武器,都交了出去,别看他们在城外那么嚣张,在这里他们和其他人一样。
进城的时候警察们会告诉难民们,一会常家会施粥,如果想吃饭的话就去常家的米店等着。
已经几天没吃过饱饭的难民们,一听有饭吃,就都结伴问着路去了常家米店外面等着了。
人走的很快,不一会就只剩下吴昱等人还在外面没有进去,城门口的一个警察看到吴昱等人磨磨蹭蹭的不过来,还好心的喊道:“唉,那边的几个,快点,再不进来我们就关城门了。”
一群人在吴昱的示意下慢慢走向了城门,城口负责搜查的警察看到吴昱等人大都穿着军装,并也不稀奇,这几日像这样溃兵有不少。
只是当警察们看到吴昱的时候,突然紧张起来,所有警察都举起枪指着吴昱喊道:“站住!不要动,把手举起来。”
队伍中的孙自龙闻言笑道:“你们究竟是要我们不要动,还是要我们把手举起来。”
孙自龙的话让所有冥军的人都笑了出来,虽然被那么多支枪指着,但他们还是肆意的笑着,一点也不害怕。
“少废话,都把手举起来,你们是什么人?还有那边的那个穿黑衣服的,把你的面罩拿下来。”恼羞成怒的警察蛮横的向吴昱等人命令道。
听到警察的这句话后,冥军的人像是被施了禁言魔法一样,全都定格下来,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了,说实话他们也都很好奇吴昱面罩下面的脸,所以他们全都整齐的看向吴昱。
此时的吴昱也有些发愣,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要自己摘下面罩,不过他显然不准备听警察们的话。
看到吴昱等人这么奇怪的表现,这下警察们全都看出来吴昱等人不对劲了,警察们全都子弹上膛瞄准了吴昱等人,一时间气氛有些紧张。
一直注意难民事情的张县长、常爷和常依依几人,自然也发现了与警察对峙的吴昱一伙人。
等到看清楚是吴昱后,常爷被吓出了一身白毛汗,他连忙对秦队长说道:“他们是自己人,我为他们担保,我以我常展华的性命担保,他们绝对不是日本人的奸细,让他们进去吧。”
听常爷这么说,秦队长更好奇这些人的身份了,但是常爷都已经这么说了,如果继续拦下去的话,就是摆明不给常爷面子。
秦队长不着痕迹的看了张县长一眼,张县长微微一点头,秦队长立即下令让所有人都收起枪,放吴昱等人进去。
吴昱等人不知道常爷几人的对话,所以他们很奇怪这些警察的态度,不过既然可以进去了,他们也懒得找原因了。
进城以后吴昱等人并没有乱走,他们也跟着难民们一起去了常家米店。
看着吴昱一伙人走远,秦队长让人关了城门后,向常爷问道:“常兄,刚才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常爷摇摇头道:“不可说,不可说。”
说完常爷就带着常依依离开了,路上常依依还试图撒娇让常爷说出来,常爷敲敲昌邑的小脑袋,道:“他们是什么人你不用管,去施粥去吧。”
常依依撅了撅嘴,但常爷口风很紧不说,就谁也不可能逼着他说。
从常依依的表情看,直到现在,常依依都没有认出来换上军装,混在吴昱等人中的两个同学。
常家父女走后,张县长感觉常展华有事情瞒着他,就对秦队长说道:“你带上一队人去常家米铺看看,那里难民多,你去帮忙维持一下秩序。”
“知道了,我马上带人去。”秦队长心领神会的应道。
当秦队长带着人赶到的时候,常记米铺的外面围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人数远远不止是今天从外面放进来的难民。
多年的办案经验,让他感到有些不对劲,他的右眼皮开始不断的跳着,他觉得可能要出事。
看着常记米铺门前支起的几口大锅,锅旁只有几个米铺的伙计,常爷并没有把自己的属下派过来,常爷显然认为在溧水城,没有人敢在自己的地盘那盘闹事,秦队长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无奈的带人上前去维持秩序。
他带着警员不断的让难民靠后,不要往前,领粥的时候要排队不许哄抢,他自己带着人拦在几口大锅的前面。
就在粥快要熬好的时候,常依依坐着马车由小丫鬟搀扶着走了过来,很明显这次施粥是由她主持,按理说给这么多人施粥,应该多带些护卫才更安全些,但常依依从小到大不知道施了多少次粥,从来没出过问题,所以她身边几乎没有多少护卫。
常依依走向自己店铺的时候,看到秦队长后,有些惊喜的问道:“秦叔叔你怎么在这?”
秦队长笑了笑,说道:“县长担心你这里人太多出问题,就让我过来帮你维持一下秩序。”
常依依甜甜的一笑道:“谢谢秦叔叔。”
“你这丫头和我客气什么,快点开始吧。”秦队长露出很受用的表情,对常依依道。
常依依点点头,由小丫鬟扶着站到自家店门口的高台上,微笑着面对着难民们。
吴昱等人也混在难民中间,看到常依依出来后,吴昱指着常依依向丁语问道:“她就是你们的同学吧?”
丁语看着衣着光鲜的常依依,并不见有多少激动,只是无声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