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欲吐血的冲动。
宗主,你确定、您,您这怀里的这姑娘她,她怕过什么吗?
同时,天車见到自己的亲传弟子就这样的被人轻而易举的杀了,整个人都僵硬了,接着眼里就是泪水翻腾。
言倾瞳拿开古墨的手,顺手又塞给了他一个果子,“别打扰我。”
古墨:“……”
天車正看着玉秉的尸体泪流满面之时,这时候忽的听到了一声清亮的女孩子的软柔嗓音:“不值得你哭。”
天車皱着眉抬头,却见言倾瞳不知何时已经从古墨的怀中起身,看向自己,美眸澄澈。
言倾瞳蹙眉,有些不悦于天車忽然看向自己的举动,却也没有发作,只硬邦邦的再度开口:“那具尸体,狼子野心,要你的位子,你不值得哭的。”
古墨闻言眉梢一挑,哦?自家丫头的性子他也是知道的,这一次居然能这么的好心了?
而天車闻言却是怒了,但于言倾瞳身为古墨名义上的娘子,于是便压制着没有发作,但声音里却是带了冷:“老头子、老头子我,没有哭。”他生生的将原先要为自己徒弟辩解的话语跟着泪水咽入喉咙。
是的,他的徒弟死了,那他还是一阁之主,不能随随便便的哭。
言倾瞳见此,有些不解,依着这个老头子的智商应该是不会这么快就冷静下来的,无解,于是言倾瞳便望向古墨,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喃喃的轻声问:“墨哥哥,为什么?”
古墨叹了口气,目光无奈,轻声道:“因为情谊。”
言倾瞳一脸的迷惘。
古墨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抱着,在她的耳畔轻声的道,“天車原先便是要杀了玉秉的,而我让苏白帮他彻底的完成了这件事,其实也是助澜之力罢了。天車的本性并不坏,只是江湖之人哪有几个愿意被束缚的?久之,便生了叛逆之心罢了。所以,哪怕是我没有让苏白去帮他彻底杀了玉秉,他也会自己动手,也会冷静。因为他深知,他的性命与名衔,都是建在他的徒弟尸体上的,所以就会活得更加的强迫自己达到完美。”
言倾瞳闻言一怔。
古墨看着她,叹了口气。
其实说言倾瞳不谙世事也是不错的,因为她原先便不懂这些处世之道,且在青衣笠中也仅仅是学会了如何管理宗门琐事,而那些人心中的善良与真情,反而成了她最不解之事。
说罢后,古墨将视线移回到天車的身上,微笑的开口:“天車,此后你仍旧是破天阁阁主。我令你严加管教阁内琐事,你可服?”
天車抬手抹去脸上的狼狈,拥拳作揖,道:“天車愿服,至死效忠宗主。”
“好。”古墨笑笑,道,“阁主阁中的这位弟子的尸体,便交予阁主处置吧。”
“多谢宗主!”说罢,天車便是一言不发的走向玉秉的尸体,用他同样残破的狼狈的身体背起了玉秉的尸体,带着他离去。
徒留下了一路血迹,沧桑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