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古墨叹了一声,将她拥在怀里,“倾瞳,我从前本是一介布衣,可有可无,但同样野心也不大,就只容得下一个你。但现在,我想要这天下,你可知原因?”
言倾瞳合下眸子,“天下治,圣人藏;天下乱,圣人昌。近些年的江湖因为鬼战枭绝而乱了不少,正是八大隐世宗门各个之间互相猜忌的时刻,此时不出手,又更待何时?”
古墨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抬眸,望着天边夕阳,“漂亮吗?”
“很漂亮吧。”言倾瞳撑开眸子,倚在古墨的怀里。
“有什么心愿吗?”古墨忽的轻声问她。
言倾瞳摇头,“并无。”
只不过是平平稳稳,安安宁宁的过日子便好,再之,便是……言倾瞳将目光落在古墨的身上,带了几分迷离之色……再之便是,有他相伴。
夕阳的确很美,看着如此美景,言倾瞳忽的笑了,“墨哥哥,你还记得几年前与我的承诺吗?”
古墨将视线拉到远处,放空,笑着道:“出来之后,带你去看花灯。”
那年他刚刚被关入监狱之中,她前来探望,然而却误了那时候正月十五的花灯,于是就哭得一塌糊涂的,古墨就安慰她,许诺说,必然会补给她一个更盛大的花灯节。
言倾瞳右手捣弄着他的袖口,“前些日子我有问人了,还有一个月左右,要先过了正月初一的春节之后才有正月十五的花灯,而且他们都说,在西湖这里过花灯节,很漂亮。”
古墨笑了笑,之后似是不经意般的提起,“你生辰八字是何?”
“戊子,乙丑,癸亥,癸亥。”言倾瞳说。
古墨看着远方,嘴角却是轻轻的攀上了一抹柔和的笑。
成亲六礼,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其中的问名便是问新娘子的生辰八字与姓名。
逝者如斯夫,时光似流水,转眼夜了。
西湖上归来的船只零零散散,富贵人家就聚集在湖上花酒笙箫,泛舟夜色,贫苦一些的人家则是早早谢客关门,上榻睡眠。
然而没有人知道,曾经那在杭州叱咤风云的占天宗与它的所有分舵的人,快活日子将至。
分舵分别是破天,秀天,撑天,立天和重天,再之便是总舵的占天。
此刻,六盘山上,破天阁内。
破天阁的哥们儿正是歌舞笙箫的作乐,这边个赌博那边个喝酒玩耍,笑得欢愉。
全然没有留意到不远处一层山顶,有两道身影笔直站着。
言倾瞳与古墨。
言倾瞳本听见古墨说要前来这里走一遭巡看着情况,还有些不在乎,因为这些人前些日子才刚刚被古墨打了一顿,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了该怎么做,本性重露?
但现在,诚然,王主与古宗主的这场打赌是输了。
于是,言倾瞳在再三犹豫思量之后,仍是愿赌服输的踮起脚尖,然后,吻上古墨的唇。
古宗主目光柔和,“隔天再修理这些兔崽子。”然后也不顾王主的退后,伸手将她拥住,就是深深的吻下。
言倾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