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阁,议事厅。
一大排白衣人依次排下,高座上是一个面相僵硬的一身冬衣的男子。
“阁主,这次我们是真正的惹怒了宗主,临安的那个老混蛋承诺了一大排条件,却是让他在向我们承诺的条件之中钻了空子,他说他只管将犯人赶到鬼战枭绝,而出来的人数,并非是他能预计的。”
一个白衣人走出,低头,艰涩的开口道。
高座上的那个男子正是他们所言的阁主,名叫何恪,闻言,大怒,起身,“那那时候从鬼战枭绝出来的三个人呢?”
今年的鬼战枭绝里出现了千百年从未有过的异象,鬼战枭绝是五年才开启三天的,而这三天里,头两天都没有半个人影,只有在第三天最后的一个时辰的时候,才出来了三个人。
白衣人将头低得更甚,苦涩道:“属下搜罗全城,也未曾见得。只那其中有一人白发红眸,属下听闻他出来以后在临安城似是活得快活,但当属下真正让人去找时,却是人走楼空。”
何恪将右手砸在扶手上,刹那间,扶手上的宝石被砸成了七零八碎的模样!
“为何不在他们三人刚出来之时就将他们拦住?!”何恪咬牙道。
“属下无能,属下无能……”白衣人连忙求饶,在闻得上方没有什么物体再被砸下之后方才接着干巴巴的道:“是宗主让我们对人才纵然一点,给他们一个月的快活时间,之后再一个个的去登门拜访收拢过来,这样他们才……”
何恪一声冷哼,怒极反笑,“但是宗主全然没有料到,他的属下全是蠢猪!”
白衣人默默的再次低下了头,难道阁主您不也是宗主的属下吗?但是这句话他还不敢说出来,只得再次向着何恪一句句的道歉讨饶。
“去查,查不到都别给我回来——”何恪将手再次重重扣在扶手上,大喝道。
众人默不作声。
而便在此时,忽的,那位正跪在地上的白衣人身子一直,双目翻白,直接软倒地上。
而他的颈部,赫然出现了一道血痕!
何恪连忙起身。
只见,一个少年自那死去的白衣人的尸体一旁走了出来。
他白发似雪,红眸噙血,一身黑衫,背负一把骨色长剑。
“你……”何恪颤抖着声音说不出话来。
古墨笑笑,忽的折返,众人皆暗自松了一口气,下一刻才发现古墨的折返并非是要放过他们的意思。
而是,将议事厅的门漫不经心的锁好。
一个,也不许放过。
做完这些后,少年方才转过身来,看向何恪。
“你记得我吗?”古墨笑道,然而笑意却不见眼底。
何恪不由的退后了一步,“你,你是……”
少年闻言笑了。
他仍是白衣红眸墨衫的模样,但却叫人感觉到了无比可怕的气息。
“啊——”当即有人再忍不住,扛起贴身的剑,就向古墨打来。
古墨只是笑,笑此人的愚昧无知。
下一个刹那,他连剑也没有出鞘,握在手中一挡,那个妄想偷袭的白衣人就重重的吐出一口血,被剑鞘的气息逼开,狼狈的摔在了地上,不治而亡。
大厅中刹那间一片森然,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