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儿,至于你,可是要安分些的呵——”古墨一声轻笑,笑意却是不达眼底。
和意的眼眸几不可见的一缩,下一刻,却是再不以为然的笑笑,右手仍是如方才一般无二的挥摇着折扇,公子倾城。
古墨摇摇头,失声的笑了笑,却再无话。
相反之,却是闫尘画开朗的很,兜兜转转,一会儿朝着楼鱼拉着家常,一会儿又去和赵和意谈东谈西,俨然若一个活宝。
“楼鱼大师兄,我们出去玩好不好,尘画饿了,想吃饭,可是二师兄、和尘画,我们都不认识去吃饭的路,然后……”闫尘画的眼里刹那蓄了一层薄雾,“尘画就饿到了现在了。”
楼鱼原本是想点头答应的,然而却在察觉到古墨身上的不对头之后刹那停下了动作,猛地回过了头:“古墨小师父……”
古墨好似是在承受着天大的痛苦一般,连同手上的青筋,也是几近抓破。
闻言,古墨方才抬头,这时,楼鱼才看清了古墨眼中的——血红!
银发血眸!
真正的,在眸子里涌动的血液!
见状,楼鱼的身躯狠狠的一颤,而赵和意也是吃惊的抬头,手中的折扇乍然停止,而闫尘画更是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的冒了冷汗。
“古墨小师父!”楼鱼连忙大步上前,不论什么,他都是亏欠了古墨一个人情的,哪怕是他现在成了古墨的弟子,但那也不能抵消掉这个人情,因为这个人情是因为他赏识古墨的武才,而成为古墨的弟子是他心甘情愿的事情,所以就无法抵消,而现在古墨的这种情况,于情于礼他都不能让古墨重创。
当即,不假思索,楼鱼自怀中摸出了一只盒子并将其打开,取出其中的药丸之后将药填入了古墨的口中。
古墨竟是毫不犹豫的咽下。
这让楼鱼的神色也是呆了呆——古墨居然这么的相信他。
回气丹田之后,古墨立刻席地打坐,大吐出一口噩气之后,抬眸见到楼鱼仍是呆呆的目光时,面色苍白的轻声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楼鱼晃过神来之后,心中仍是震惊,眼前的这个少年只有十六岁数啊!但却是能将世事都看得如此通透,这让他不禁将自己心中的大疑问问出了口:“古墨小师父,那你为什么忽然之间这么虚弱了?”
那你为什么忽然之间这么虚弱了?
闻言,古墨垂下双眸,不由的苦笑。
为什么这么虚弱?
还不是……因为那个人吗?
这世间能杀得了他的人,能够让他轻易就重创的人,除了她,还能有谁呢?
“本座如何有忧。”
“本座无牵无挂,无心无肺,一切的一切根本,本座皆不会碰,亦不会如何七情六欲,利欲熏心,又何以为忧?”
……
他终究只是卫寒卿的转世,却远远狠不过卫寒卿,一切的一切根本,七情六欲的熏心,其实最初的时候,还不是他自己先去触碰,也就要因此而付出代价。